而送他去死的正是遠處坐在辦公椅懶散抽雪茄的高大身影。
鄭虎叼著雪茄,抬起右腿搭在左腿膝蓋上,翹著二郎腿看了一眼這幾名叛軍分子,輕描淡寫的眼神嚇的幾人立刻低下頭不敢直視。
“丟雷老母,國語都不會說當什麼叛軍,一點用都沒有!”
收回眼神,鄭虎抖了抖煙灰,看了一眼手表,嘀咕道,“怎麼這麼久?”
話音剛落,駱天虹從門外進來,臉色染上幾滴血液,身後還跟著一名黑人,他拽著對方往前推了推,朝著鄭虎說道,“虎哥,這是翻譯,在這個地方想找到會說國語的黑人可真不容易,我和阿龍幾乎把這裡翻了底朝天才找到他。”
黑人薩迪克目光呆滯的看著風中搖曳的屍體,作為叛軍統領的齊哈夫在這裡無人不識,他沒想到這群亞洲人一來就把對方殺了。
鄭虎瞥了一眼發愣的薩迪克,臉上露出不耐,“喂,看夠了沒有?幫我問一下他們幾個,齊哈夫的金庫在哪裡,如果他們不說,老子就把他們全部砍了。”
薩迪克反應過來連忙過去詢問幾名蹲在地上的黑人,一番詢問加上鄭虎的威懾,這些齊哈夫的手下知無不言,直接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其中一名齊哈夫的心腹甚至知道金庫的位置,顫顫巍巍的表示隻要鄭虎不殺他,他可以給他們帶路。
問完以後,薩迪克連忙對鄭虎翻譯幾人的話語。
“先生,他們都願意向你投誠,隻要你不殺人,他們可以帶你去找到齊哈夫的金庫。”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鄭虎起身彈飛雪茄,“那就走吧,隻要金庫有錢,他們自然可以保住性命。”
說罷,直接邁步下樓,駱天虹見狀押著幾名黑人緊跟其後。
等他們下樓走出門口時,一群氣勢洶洶的亞洲麵孔正擦拭槍械,看到鄭虎出現,這些人全都站了起來。
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經過半個月的廝殺,這群香江古惑仔進行了質的變化,而且還有不少熟悉的麵孔。
除了飛全、大蝦、大天二和石頭幾人,其中還有洪興最近很出位的狠人。
其中一人花名“毒龍”,清瘦的身體藏著凶殘,臉上充滿凶戾,隻有麵對鄭虎時才會變的溫和。
左邊上則是一名高大威猛的壯漢,滿臉橫肉卻戴著眼鏡,笑起來仿佛張開血盆大口,他叫“法官”,以前在赤柱是鄭虎的小弟,而他身邊分彆是傻彪、雞精、鎖骨。
看到鄭虎出現,法官咧嘴一笑,上前問道,“虎哥,我一出來就去找你,剛好碰到你們遠征非洲,做兄弟的怎麼也要捧你場。”
“虎哥,聽說我們已經搶了很多黃金,到時候你肯定不會虧待兄弟吧?”
縮骨湊上來舔著臉笑道,他是在鄭虎出獄後進的赤柱,雖然對於鄭虎的大名如雷貫耳,但是心裡或多或少不當一回事。
法官一聽他的話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回頭一看,以廣昌龍為首的洪興社老成員全都不懷好意的上前圍著縮骨,飛全冷笑一聲,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縮骨臉上。
“啪!”
“你……”縮骨臉上帶著驚愕和憤怒,捂著臉瞪著飛全。
“老子警告你,有沒有錢分你都得給我乖乖的做事,再讓我們聽到你嘰嘰歪歪,老子當場就把你溶了。”
暴脾氣的飛全一點麵子都不給,惡狠狠的用手指戳了戳縮骨的肩膀,眼中殺氣騰騰。
其餘人更是已經子彈上膛,整齊劃一的聲音嚇的縮骨冷汗直流。
法官為人守規矩講義氣,這也是當初鄭虎欣賞他的地方,看到縮骨被圍,他連忙走到鄭虎身邊,“虎哥,縮骨剛剛出獄有點不懂規矩,我會好好管教,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
鄭虎聞言微微一笑,攬著法官的肩膀拍了拍,笑道,“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這趟辛苦你了,等回去以後我再給你安排點生意打理。”
隨後鄭虎揮了揮手,飛全等人立刻退了下來,傻彪見縮骨滿頭大汗,嫌棄的撇了撇嘴,罵道,“撲街仔下次講話動動腦子,你什麼身份,想死就走遠一點。”
隨後鄭虎派廣昌龍和飛全帶著薩迪克去搬運黃金,其餘人原地找地方休整,自己則是拉著法官和傻彪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