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江山袖袍輕揮,一個陣法瞬間顯現。
“陣法!”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他雖然出身大荒陣法最強的南嶽府,但府中也不是人人都有陣法天賦。
偏巧,他就是沒有天賦的那一種。
中年男子望著消失無蹤的二人一獸,深知再糾纏下去亦是無用,對方一旦沒了顧忌,再走便遲了。
中年男子一掌轟退碧眼金晶獸,扶起躺在地上的兩人,召出飛獸,騰空而起。
“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子逸看著徐徐轉過身的江山,微微一愣,隨即失聲痛哭:“姐夫,怎麼是你?”
“是我!”
“姐夫,小六死了!”
江山目光掃過子逸身後那具屍體,神色凝重:“這是小六?”
子逸點了點頭道:“你剛才為什麼放走他,為什麼不替小六報仇!”
“還有一個至少是神魄境後期的修士隱在暗處,我若出手,生死難料。”江山回道。
雖然有玄蛇在,但對方的實力未明,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殺手鐧。
“你不是會陣法嗎?”子逸依舊憤憤不平。
“可你彆忘了,對方是南嶽王府之人。我的陣法造詣,還沒到無視南嶽王府的水準。”
“好,等我突破神魄境,自己去為小六報仇!”
話音剛落,子逸猛咳兩聲,頓時咳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軟,向一側倒去。
“子逸!”
江山疾步向前,將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子逸的體內,助他療傷。
一個時辰後,子逸緩緩醒來,對江山道:“姐夫,我沒事了!”
隨後抱起小六的屍身,躍上碧眼金晶獸。
“小六,我們回家!”
……
子逸抱著小六,帶著江山從側門進了城主府,喚來一名侍衛道:“帶江大哥去見我姐!”
隨後抱著小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江山看著一向多言的子逸變得沉默,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
小六用他的死,換來了子逸的蛻變。
隻是付出的代價未免有些過於沉重。
長歎一聲,跟著侍衛進了公主彆院。
院子裡,一襲白衣靜坐涼亭,目光迷離。
“公主!”
侍衛的聲音喚醒了女嬌。
女嬌側身望來,隨即起身飛奔而來。
侍衛躬身快速退出彆院。
女嬌緊緊抱住江山,柔聲道:“你終於來了!”
江山微笑道:“我來了!”
“我突破了生死關,等得到父親同意,我要嫁給你!”
麵對女嬌突如其來的表白,江山身軀猛的一緊。
女嬌若有所感,緩緩鬆開,抬頭凝望江山,神色有些緊張道:“你不喜歡?”
江山將女嬌攬入懷中,笑著道:“喜歡,隻是這句話本該由我來說的!”
女嬌輕捶江山胸口,道:“差點嚇死我!”
感受到女嬌越來越燙的身軀,江山也不由得情動。…。。
如果不是在城主府,他一定會好好將懷中女孩寵幸一番。
江山輕輕推開女嬌道:“這是城主府,我們得收斂一些!”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拜見你父親,你帶我去吧!”
他不敢耽誤,怕多耽誤一刻,就可能會導致一城的修士感染蠱毒。
女嬌點點頭,帶著江山向父親的院落走去。
踏入父親房間,女嬌見父親竟斜靠在床上,神色委頓,頓時著急道:“父親,你怎麼了?”
“無妨,隻是突然覺得身子有些虛弱,想靠一會兒!”
江山看著床上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錯愕。
沒想到揚州州牧、塗山族族長塗山伯,竟是這麼富態的一個人,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隻是塗山伯的臉色有些發青,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中年男子輕拍女嬌的玉手道:“還不給父親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女嬌麵色微微一紅,道:“父親,他是有莘族修公主義子,曾在天帝宮救過我們的江山!”
“江山拜見塗州牧!”江山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原來是江賢侄!”
塗山伯邊說邊要起身下床。
江山上前兩步道:“塗州牧,您身體不適,還是躺在多休息休息!”
隨即對女嬌道:“公主,子逸心情不太好,他的仆人小六死了,你去安慰一下他吧!”
塗山伯和女嬌齊齊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山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
女嬌聽完,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待女嬌離開,塗山伯神色凝重道:“江賢侄可是有話要對我單獨說?”
江山點點頭道:“塗州牧可是中毒了?”
塗山伯道:“不錯,賢侄懂得醫術?”
“跟隨師父薑神醫學了一些皮毛!”
“原來江賢侄還是薑神醫高徒,難怪能看得出來!”
“塗州牧,我想為您把把脈,看看是什麼毒。”
塗山伯點點頭,將手伸出來放在床邊。
江山將手搭在他的脈上,指尖一股真氣順著塗山伯的經脈來回遊走,探查原因。
真氣在塗山伯遊走兩圈,江山才緩緩收了真氣,說道:“塗叔叔,我先給您彙報一件事,您聽完,我再說您的病情!”
“江賢侄請說!”
塗山伯揮手劃出一道禁製。
“塗州牧可知道鬼門?”
塗山伯點點頭,問道:“江賢侄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江山道:“前些日子,我在揚州與豫州交界處,碰見一隊人,他們正打算去各州投放一種專門針對修士的蠱毒。”
“這種毒,症狀與瘟疫頗為相似。”
塗山伯猛地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溜圓。
“你是說最近揚州多處爆發的瘟疫是有人下毒,而非天災?”
江山點頭回應:“這是我師父薑神醫所說,應該錯不了。”…。。
隨後,他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根據種種跡象,我們推測四長老或是鬼門一派,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可能是塗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