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原本此事不歸我西嶽管,但塗族長竟然構陷上官,我便不得不插手了!”
猴使見狀,正欲起身打圓場,卻被龍使輕輕按住。
猴使搖頭歎息,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深知此刻再多言亦是徒勞。
畢竟,龍使與西嶽乃同胞手足,立場自是與南嶽同側,如今也隻能暗自祈禱,莫要事態失控,傷了和氣。
而帝族使者與舜王使者,亦是沉默不語,靜觀事態發展。
眼見場中無人願為調解,江山挺身而出,朗聲道:“我懷疑羲公子的侍衛是羞憤自殺!”
此言一出,猶如驚雷炸響,全場焦點瞬間彙聚於江山之身。
江山目光如炬,直視羲誌遠,緩緩言道:“當日我亦在現場,想必羲公子侍衛曾向你稟報此事。當我趕到之時,子逸已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若非碧眼金睛獸護佑,恐已遭毒手。
而羲公子之侍衛,僅受輕傷,然歸至南嶽王府後,竟離奇身亡。我想他應是自覺所作所為有辱南嶽府之清譽,羞憤自殺。”
“畢竟,羲公子連爭執的理由都不知,顯然是你的侍衛後至,未曾目睹子逸摘的是何靈草。故而,究其根本,皆是他為泄私憤,妄圖挑撥兩族關係。”
江山話音剛落,羲誌遠猶如被踩中痛腳,怒吼道:“你胡說!他對我南嶽王府忠心耿耿,豈會做出此等悖逆之事!”
然在場眾人,已有人心生疑慮,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羲叔見狀,怒不可遏,挺身而出,厲聲道:“塗族長,你默不作聲,卻指使江山辱我南嶽王府,莫非以為我南嶽會忌憚薑止情與有莘族?”
塗山伯尚未開口,西嶽與龍使已同時起身,齊聲道:“南嶽王府之威名,不容玷汙!否則,我四嶽何以統禦大荒八州!”
言罷,半數賓客紛紛站起,氣氛瞬間緊張至極,仿佛一觸即發。
塗山族及其附屬五族亦嚴陣以待,凝神戒備。
“昔日,你等勾結有莘族、有崇族,向堯帝施壓,意圖為九黎惡賊開脫,我本不欲再提。可今日,你等如此汙蔑我族,說不得,今日也要再論個是非曲直!”
此言一出,一直沉默的有熊族少族長姬潛行亦猛然站起,怒聲道:“正是你們替他求情,害我有熊族數萬將士枉死。今日,我有熊族必在天下各族麵前討回公道!”
神農族薑雲升嘴角微動,欲言又止,神色複雜。
唯獨江山一桌與塗山伯,依舊從容不迫,泰然自若。
“南嶽這是要在我塗山府公然動武嗎?”
塗山伯突然麵色一沉,渾身真氣驀地爆發,大荒妖族十神之威,瞬間籠罩全場,令眾人心中一寒。
南嶽、西嶽神色微變,齊齊看向龍使。
龍使亦是滿臉驚愕,他修為高深,在場眾人無人能及,包括塗山伯。
他早已暗中探查,塗山伯的確是真氣萎靡,修為十不存一。…。。
就在此刻,西嶽、南嶽與龍使皆感到一股強大力量鎖定自身,頓時冷汗涔涔,動彈不得。
三人心中同時湧起一個念頭:誰有此等實力,竟能令我等動彈不得!
猛然間,三人心中又同時浮現出一個名字——戰神大羿!
三人動不敢動,亦不敢查探大羿的位置,如同木樁一般杵在原地。
大羿,大荒無敵之存在,其威名赫赫,震懾四方。
三人雖與大羿相識,卻從未感受過被他鎖定氣機之恐怖。
這一刻,三人仿佛被死神凝視,隻要大羿一個念頭,他們便可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然而,大羿並未現身,誰也無法保證對方一怒之下,會不會偷偷出手。
緊接著,徐州州牧皋陶起身道:“羲大人,此事的確頗多疑點,依我推斷,很有可能就是小人作祟,妄圖挑起兩族爭端。還望羲大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