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驍此話一出,在場的美嬌娘們俏臉“唰”一下紅了起來。
尤其是沈心悅,她本就是的黃花大閨女,不如身邊這群姐妹們見過世麵,一男六女共處一室,她心裡總有一種莫名變態的感覺。
“要不……你出去住客棧?”
“你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床,現在居然叫我去住客棧?”
“那你總不能跟我們幾個女的擠在一張床上吧?”
“倒也……倒也不是不可以!”
正當沈心悅據理力爭之際,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忽而從她身後傳了出來。
葉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美少婦,年紀算是周員外這群小妾當中最長的一個。
“蓮芳姐,你不是認真的吧?”沈心悅感覺自己仿佛遭到了背刺。
“葉典史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姐妹心裡大都是感激的,再說,我,我們以往也不是沒有服侍過……”
“好了,彆說了,我去住客棧!”
葉驍完全能夠感受到這位“蓮芳姐”眼神中,那種極度安全匱乏的缺失感。
葉驍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往日裡宿舍看片兒的時候,也常與曹賊引為知己,但葉驍不喜歡強求,更不喜歡趁人之危。
周員外這群小妾心裡想什麼,葉驍一清二楚,她們雖然擺脫了成為單知縣玩物的命運,但命運依舊掌握在葉驍手中。
人往往會在安全感極度匱乏的時候,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偏偏葉驍……不喜歡這種感覺!
“若是有一天她們能夠直麵本心,卻依舊願意一起服侍我,那這齊人之福,我葉驍也是可以勉為其難享上一享。”
眼瞅著,葉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草廬,沈心悅目光閃爍,這已經是葉驍第二次讓她感覺到意外了。
她原以為葉驍會順水推舟,占了她和身後這群姐妹的便宜。
沒想到,葉驍居然轉身就走?
“母親大人明明告訴我,男人都是急色的惡鬼,隻要逮住機會,就不會輕易放過,難道,是母親錯了?
又或者……
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阿嚏~”
若是此刻,路上一個勁兒狂打噴嚏的葉驍知道沈心悅心中所想,定會因為自己剛才的意氣用事懊悔不已,獸性大發,
讓沈心悅這小娘皮感受一下,
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
…………
“葉頭兒,昨天兄弟們收到錢一個個心裡甭提多高興了,所以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今晚,準備請葉典史和王忠大哥一起到勾欄聽曲兒去。”
第二天早上,葉驍剛一來到縣衙就見張鐵一臉樂嗬嗬地迎了上來。
今天的張鐵換了一身班頭的常服,就連腰上的佩刀都換了嶄新的。
大家都知道他是葉驍的心腹,如今的張鐵在縣衙裡彆提多風光了。
“勾欄聽曲兒?”
說起來,葉驍穿越到這個世界,還從未去過勾欄瓦舍。
“葉頭兒放心,勾欄聽曲兒的錢大家一起湊了,這事兒葉頭兒就彆推脫了。”
“既如此,那今日放衙之後就一起去吧!”葉驍望了張鐵一眼,嘴角略帶些許玩味兒說道。
他自然明白張鐵的意思,衙役們湊錢請葉驍勾欄聽曲兒,並非單純地聽曲兒,而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葉驍拉近關係。
本質上,跟收“紅錢”不一樣。
“紅錢”就是上級搜刮下級的一個由頭。
不僅不會拉近關係,還有可能引起下級的不滿和怨憤。
而勾欄聽曲是大家主觀意向上,有意想要親近上級,拉近關係。
葉驍想要在縣衙裡麵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這種拉近上下級關係的局自然不能輕易推脫。
也許是大家急著去勾欄聽曲兒的緣故,也可能是單知縣急著去駕馭西堂裡新添的嬌豔花朵,今天放衙的時間格外早。
“葉典史!”
“葉典史好……”
“葉典史,我叫陳春!”
“我叫徐三兒。”
“我叫劉大井。”
放衙的衙役還有班頭兒們,挨個上前跟葉驍這位新晉典史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