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張鐵的話來說就是……
“葉頭兒這般謫仙中人都進去了，我們自然也要跟著進去沾沾葉頭兒的仙氣。”
自從他們跟了葉驍之後，眼界，格局，都跟以往大不一樣。
這也造成了他們對葉驍那種近乎盲目性的崇拜。
總而言之，老大乾什麼，咱們就跟著乾什麼。
抓準機會多看，多學。
總能學到葉驍身上的一兩分神韻。
就好比葉驍上次在勾欄裡施展的鷹手，經過這段時間，他們在窯子裡不斷實訓，反複練習，也算是能勉強追趕葉驍那日的風采了。
倒是葉驍望著跟進來的張鐵五人，臉上神情有些複雜。
“我花錢進來，是有不得不進來的理由，你們幾個進來，那就是真正的冤大頭了。”
但是這種事情，葉驍也不好得解釋什麼。
隻能任由五大鴻鵠緊跟他的腳步，坐到身邊。
“葉頭兒，你說這婉霜姑娘究竟長什麼樣？”
“不管她長什麼樣，我覺得，都不會比典史夫人好看。”
“沒錯，典史夫人長得就跟畫卷裡走出來似的，我不相信，世間還有比典史夫人更好看的女人。”
在五大鴻鵠的心裡，也隻有葉驍這般的謫仙才配擁有沈心悅那樣的女人。
正當他們幾個七嘴八舌說著的時候，忽而一陣悅耳琴聲響起，這琴聲好似雨落琵琶一般忽近忽遠，忽高忽低，反複洗滌著眾人的耳朵。
就連葉驍在初聞這琴聲的瞬間，都忍不住沉淪了幾秒。
“嗯，不愧是頭牌兒！”
除了那位夏婉霜，葉驍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彈奏出如此美妙的樂章。
“關鍵是這樂曲如拔絲一般細膩柔滑，聽的人內心舒暢不已。”
相比之下，坐在葉驍旁邊的張鐵，趙泉等人，就隻能對著琴聲一個勁兒驚歎：牛逼，牛逼，牛逼！！！
終於，一曲奏罷，大片彩帶，紅綢，順著二樓兩邊的圍欄上滾落下來。
緊跟著，在兩排人歌姬，舞姬的環繞下，一個白巾遮麵，粉色絲衣的年輕女子，踏著輕柔的步伐，順著二樓走了下來。
“這位……便是婉霜姑娘嗎？”
雖然粉衣女子以白巾遮麵，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給人一種無可指摘的完美。
尤其是那出塵脫俗的翩翩身姿與儀態，更是那些勾欄舞女所不能比的。
不過，這一切落在葉驍眼裡卻隻有兩字。
“包裝！”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想要造成什麼樣的效果，就需要什麼樣的包裝。
很明顯，在這方麵，青樓的確遠勝勾欄。
“也難怪這麼多達官貴人，願意在青樓一擲千金。”
這東西就跟葉驍前世看島國片一個道理，那種上來光著膀子一陣亂乾的，看多了也跟菜市場裡的生豬肉一樣。
但若是你講究包裝，來點JK，穿個絲襪，再來個女教師，調查官的劇情潤色一下，味道就截然不同了。
哪怕它還是一塊豬肉，但是加入各種食材，調料，精心烹飪出來的香氣，卻是生豬肉所不能媲美的。
關鍵，它還可以做成回鍋肉，酸菜扣肉，小炒肉，湯煲肉等多種不同的口味，來適應不同的人群。
“剛才這曲琴音是晚霜小姐為大家今晚籌集善款的義舉特彆獻技，接下來，婉霜小姐還準備了一支歌舞，希望大家……”
“一百兩銀子的門票，不會就讓我們聽首曲子，看支舞吧？”
“是啊，晚霜小姐連真容都不敢露，莫非是看不起咱們在座的各位？”
“若這花月樓的銀子這麼好掙，那咱們改明天也開家青樓，請幾個清倌人輪流彈曲兒，跳舞好了。”
剛才為了一睹夏婉霜的容顏，100兩銀票的入場券大家捏著鼻子認了。
可如今進入場內卻發現夏婉霜以白巾遮麵？
一時間，大家紛紛鬨了起來。
不過對此，葉驍倒也能理解。
你花35萬賣了張音樂會入場券，結果發現自己的愛豆明星在台上假唱，換你能樂意？
“今日歌舞隻為感謝助興，這100兩銀票自然也不會讓大家白花，定會讓大家物超所值。”
伴隨著一聲銀鈴般的話音響起，夏婉霜臉上的白色麵巾緩緩摘下。
麵巾之下是一張娟秀柔美的容顏。
如果說，沈心悅的美在於五官，跟她的鬼機靈。
越沅沅的美在於靜若處子，動若瘋兔，越鴻鴻多了幾分鋼骨，英武的氣息。
那麼這夏婉霜就是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細膩，舉手投足皆透著一股……商業化古代美女的氣息。
沒錯，就是商業化。
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太符合這個時代對於女子柔美的定義。
就好像前世T台走秀的模特一般。
“這位公子，可否幫小女子一個忙？”正當葉驍想了出神之際，夏婉霜的目光忽而鎖定在了葉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