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知縣前腳剛死。
葉驍後腳就到了西堂。
他看了單知縣跟西川督道史之間秘密往來的信件,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詭笑。
其實,葉驍早就想到,對方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但對方畢竟是西川督道史。
若是就這麼死在平康府,肯定會引起錦州城的強勢介入。
這不等於白白往吳管事手裡塞了一個讓他過來搞自己的理由嗎?
“錦州雖然不敢隨意出兵,但是一個西川督道史,毫無緣由死在平康府,這就是他們出手乾預的最佳借口。”
其實,葉驍心早就看出來了。
這個所謂的西川督道史壓根兒就是個打前哨的。
他跟葉驍在縣衙大牢裡弄死那批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彆。
隻不過,弄死他,比弄死那群軍漢後果更加嚴重。
“不過死,有時候也要分怎麼去死!”
吳管事想讓錦州插手平康府的事情,那葉驍就偏不給他這個口實。
不僅不給,他還要在不給口實的情況下,把人給殺了。
“你們幾個,這次做的很好,我葉驍答應你們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食言,若是想要自行謀生的,領了我存給你們的銀子之後,我會給你們準備一匹快馬,至於去哪兒?你們自己決定!
若是願意留下幫我,就去找沈心悅,她會負責安排你們。”
聽到葉驍的話,在場的女人們一個個目光閃動。
她們之所以忍辱負重這麼長時間。
一直在西堂辛辛苦苦伺候單知縣。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葉驍能夠兌現對她們的承諾。
“我,我要拿銀子,離開。”
“我也是。”
“我也要銀子!”
她們早就受夠了被人當做玩物的日子。
一個個爭先恐後站了出來。
葉驍也沒有為難她們。
給了錢,給了馬,還讓人把她們護送出城。
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決定留下來再看看。
畢竟,這世道,外麵也不太平。
她們雖然脫離苦海。
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向何處。
這些人,葉驍就安排給了沈心悅。
安排妥當這些女人之後,葉驍的目光就再次回到單知縣的屍體上。
他讓人臨摹單知縣的筆記,寫下了一封血書。
然後又把單知縣的屍體高高掛在西堂橫梁上。
打掃了現場所有痕跡之後,大搖大擺離開了西堂。
…………
“葉頭兒,這家夥就是替單知縣傳信的小廝。”
“他家裡的人我們也全都抓起來了。”
“隻要葉頭兒一聲令下,咱們就……”
張鐵望著地上滿臉恐懼的小廝,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下,小廝徹底嚇尿了。
他本就是單知縣身邊一個打雜的。
是單知縣跟他說,如今的縣衙,隻有他一個人信得過,要收他作為自己的心腹,讓他傳遞書信。
小廝這才豬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