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世子一邊大笑。
一邊催促門外的人。
“把桌子收拾一下,重新弄桌酒菜上來,我要與葉兄一醉方休。”
這場酒,一直喝到下午,葉驍這才騎著馬,優哉遊哉的離開了汾縣。
“世子,就這麼讓他走了?”
望著葉驍離去的背影,熬如歸滿臉不甘。
“我們還能怎麼辦?把他抓起來,然後拚個魚死網破?”
越王世子滿臉苦笑。
他這次是栽了。
徹底栽了。
“他有能力殺了弘盛,就有能力殺了我們,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彆再招惹他。”
“那咱們真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
“當然不能!但短時間內,也不能再繼續對他下手了,至少,要搞清楚,他手裡還有多少底牌!”
大內高手排行第六的弘盛親自帶隊。
居然都被葉驍給一鍋端了?
還端的那麼徹底?
越王世子是真沒想到啊。
相比之下,此刻正騎馬返回狀元縣的葉驍,內心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他之所以連夜趕到汾縣,就是為了不讓越王世子,在弘盛的死上大做文章,給他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同時,這顆人頭也是為了震懾越王世子,跟他身邊的高手。
葉驍有這個實力,徹底把他們留在平康府。
“雖然這家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至少,短時間內,不敢再輕易對我出手了。”
然而,時間,對於葉驍而言,恰恰是最寶貴的東西。
“聽宋天說,今年入冬,大雍境內接連又爆發了幾波起義。”
雖然這些起義,都被成功鎮壓下去了。
但是,大雍也是累的精疲力儘。
越是這種時候,南疆的穩定就越是重要。
“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個月的偽幣賬目,也該出來了。”
偽幣不僅維持住了大雍跟南疆之間,脆弱的那一絲平衡。
但是葉驍知道,南疆起兵是遲早的事。
無論是大雍,還是南疆都在準備。
葉驍也是一樣。
他也在準備。
“無論如何,平康府是我的根基,決不能成為這場衝突的犧牲品。”
葉驍已經做好準備。
就算南疆真的燃起戰火。
葉驍也不能讓南疆的鐵蹄踏入平康府半步。
“葉驍,那個姓孟的送了封信給阿姐,讓她轉交給你。”
葉驍剛一回到狀元縣,就被院門口的越沅沅拉住。
“送信?給我的?”
好奇之下,葉驍打開書信一看。
下一秒,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精彩起來。
“鎮南王居然邀請我到南疆參加他兒子的滿月宴?”
“什麼?你要去南疆?”
相比葉驍的機警,越沅沅反應出來的狀態截然不同。
有興奮,有新奇,更有一絲絲說不出的期待。
“我聽說南疆風情與西川大不相同,而且在當地的許多寨子裡,還流傳著一種叫做‘蠱’的東西。
我早就想過去看看這個‘蠱’究竟是什麼了。”
望著麵前漸漸褪去約束,好似脫韁野馬一般思維發散的越沅沅,葉驍連忙一把打斷:“停,誰跟你說要去南疆了?”
“信上不都邀請你了嗎?”
“邀請了就要去?”
葉驍直接把信丟進了火盆裡。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