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費縣的時候,你們平康府,就派了幾百個人過來,還不是靠咱們自己殺敵?”
這下,周炳添兄弟二人徹底不樂意了。
“費縣那仗,是你們自己打的嗎?要不是安撫使大人的妙計,派人打開城門,就憑你們……也想進去殺敵?”
並非周炳添兄弟二人要揭開他們這層瘡疤。
而是自從他們兄弟二人前來練兵之後,沒少受這幫老兵油子的擠兌。
眼瞅著,葉驍定下的日子越來越近,可他們手底下這三縣兵馬訓練的,都是些什麼鬼?
倒不是說他二人不會練兵,也不是說這些兵練不好,而是他們有組織,有預謀的一起抵製周炳添兄弟二人。
以至於他們兄弟二人的精力,全都耗在每天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
若隻是馴服幾個兵油子。
倒也不是難事。
關鍵這群兵油子背後,還有人撐腰!
“喲,兩位周大人的意思是,我平川府的兵,不會打仗嘍?”
話音落地,一個身穿校尉服飾的中年男子,順著眾多兵士身後走了出來。
他,就是士兵們口中的徐校尉。
徐校尉全名徐春達。
乃是本地世家望族。
不僅三縣操練的這6000兵士,對他言聽計從。
就連本地的世家,還有縣衙官員,也大都偏向此人。
雖然他們表麵上,對周炳添兄弟二人也還算禮敬有加。
可暗地裡,沒少給他們使絆子。
之前訓練場上懶散混亂,隻是每天都要經曆的日常而已。
真正讓周炳添兄弟二人無可奈何的,還是本地士族跟官員的根深蒂固。
正是因為如此,二人剛才才會如此羨慕牛犇手裡的清河縣班底。
至少牛犇手下有人,很多事情,能有做主,抉擇。
而周炳添兄弟二人,除了手下隨行的幾十個親兵之外,便再無旁人。
甚至連個在本地給他們撐腰的人都沒有。
“南關安撫使,幫助我們退敵,我們自然是心中感激,但是,我們平川府的兵馬,還是交給我們自己訓練,更為穩妥。
兩位周大人,剛才也看了,大家對你們訓練的方法,怨言不小。
說明兩位大人訓練兵馬的方法,的確有問題。”
徐校尉說完,還不忘朝著身後的三縣守軍大喊一聲:“集合!”
霎時間,原本懶惰渙散的守軍,頓時集結成了一片整整齊齊的軍陣。
“看到了沒,兩位大人,我這樣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操練兵馬,你們還是回自己的地方去吧,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方法,很容易就水土不服。
你們啊,還真彆不信!”
“簡直欺人太甚……”周炳添氣了渾身發抖。
可徐校尉的眼中,卻閃爍著陣陣戲虐。
那感覺,仿佛在對周炳添兄弟二人說。
不服氣?
過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