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鐵一聲令下,十多個渾身綁著麻繩,嘴裡塞著破布,衣著華貴的人影被他身後的驍勇騎押了上來。
望到這裡,周炳添,周炳能兄弟二人均是一臉疑惑。
反倒是之前揚言有何證據的徐春達麵色猛然一變。
“大伯,叔父……你們怎麼會……”
話剛說到一半,徐春達猛地望向張鐵:“你竟敢綁我大伯和叔父,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他們可是士族,是士族!!!”
除了徐春達的叔父,還有大伯之外,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是平川府裡數一數二的士族名門領袖。
可是這群人,此刻卻好像綁粽子一般,綁在一起。
關鍵是這些人身上都有傷,顯然是被帶來之前,就已經經曆了嚴刑拷打。
“你居然敢拷打士族,你知道自己該當何罪嗎?”
士族,是大雍僅次於皇親國戚,王侯將相的存在。
即便是一府知府,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都不得對士族用刑。
更何況,還是一族之長?
張鐵一口氣,抓了這麼多平川府的士族領袖。
還對這些人用了大刑?
就算是平川府曆代知府,都從未對當地的士族首領如此無禮過。
而且一次還抓了這麼多!
“該當何罪?”
然而,麵對徐春達的質問,張鐵卻是輕輕咧嘴一笑:“這句話,怕是應該我來問你吧?徐春達,徐校尉!
你家叔父,大伯,不僅勾結藩兵探子,還和南疆叛軍暗通款曲。
這件事,你可牽涉其中?”
“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張鐵那邊話音才落,徐春達頓時大聲喊道。
“汙蔑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張鐵把徐春達叔父,大伯,還有那些抓來的士族領袖招供畫押的證詞,扔到徐春達的麵前。
望著供詞上的畫押,陳述,徐春達猛地後退了幾步。
但很快,又支棱了起來。
“屈打成招,一定是你屈打成招,故意汙蔑我叔父,大伯,還有諸位士族,你不僅想要汙蔑他們,更想要連我一塊兒攀咬。
你們這是想要奪取我手中平川府的兵權,
沒錯,你們今日就是為了奪權而來!”
徐春達此話一出,周圍那些原本眼神中,已經出現疑惑的三縣守軍,一下圍了上來。
“你們平康府,憑什麼染指我們平川府的兵權?”
“沒錯,我們隻是四府聯防,不是讓你們一家獨大,對我們頤指氣使。”
“今天這般,就敢直接對我平川府的兵權下手,改天,是不是還要把我們平川府,都劃入你們平康府的地界裡頭。”
“我們平川府的人,也是人,憑什麼低人一等!”
“就是,憑什麼!”
他們原本見到張鐵扔出,平川府士族與藩兵還有南疆叛軍勾結的證詞時,還想要質問徐春達。
畢竟,當初藩兵一路殺入西康,延康,平川三個州府的時候,可是殺了他們不少的人。
若是這平川府,真有人跟藩兵,還有那些南疆叛軍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