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妹有點孩子心性,但是也不用這般嚴苛
惠然的頭很快就低下了,神色也落寞了起來
書輕不忍心:“今日不是你辦的宴會嗎?怎麼今日還要學習課業?”
惠然神色掙紮,心裡更愧疚了:“說是宴會,其實隻請了姐姐一個人。”
書輕想得比較深,好像理解了
若是這宴會隻請了她一個人,那便是為她設的宴會嘍
她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何德何能獨享這專屬
其實,書輕對四舅母的變化早就看在眼裡了
在她參加遊園會回來後,得了個九畹夫人的虛名
四舅母對她的態度就熱絡起來了,總是時不時跟她交流一二,跟一開始那個低調內斂的不再是同一個人
如今,設下這鴻門宴般的宴會又是為了哪般?
陸惠然不好意思,小聲說道:“母親想讓姐姐教我寫文章,夫子布置的課業我還未做。”
書輕明白了了四舅母的來意也就不著急了,既然有求於她,那她何懼?
書輕對著剛才那個嬤嬤說:“我可以教你如何寫文章,但是這隻有半天時間。勞逸結合才能提高效率,午後我們要自由玩耍。”
嬤嬤一聽她肯教,高興極了:“表小姐說的自然是,哪有讓您如此費心的說法,不過是讓你帶一帶四小姐上進。”
書輕對著她冷麵相對:“嬤嬤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姊妹自然是要互相扶持的。”
這奴婢竟然說話的語氣跟主子一樣,真以為她受了四舅母的托付就可以代表主子了?
這奴婢對著年紀輕的小姐這般無禮,看來這四舅母管束下人也並不嚴苛
屏退了左右,屋裡就隻剩下了書輕和惠然二人
惠然語氣輕鬆下來:“姐姐,剛剛我都嚇死了。”
書輕笑她是個沒脾氣的:“怎麼還讓一個奴婢爬到你的頭上,你私下要硬氣點啊!”
惠然可不敢:“那可是母親得力的嬤嬤,她在就等同於母親在了。”
四舅母在外是個溫良恭儉的模樣,事事不與人爭執
但是回到自己院子裡,就成了說一不二的大家長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