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然又道出一處不尋常之處:“若是按你說的,她與賊人裡應外合的勾結,可為何她還會被擄走?”
書輕麵露難色:“這便是我最難自洽的漏洞,我不知是何緣故,她會被人擄走。”
書輕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聲,這些她解釋不清的地方大方說出來自然比遮遮掩掩要好
陸嫣然看不上陸皎然:“十個她姿色也比不得你,那些人眼睛沒事吧”
書輕又說:“若是比我們兩人動手的動機,我是趕不上她的。”
陸嫣然跟陸皎然的梁子從小時候就結下了,跟秦書輕這就是小打小鬨
書輕繼續循循善誘:“我同三表姐和三舅母有何怨仇,我日後還要仰仗國公府,國公府的姐們名聲受損,我就能獨善其身不成。我做不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陸嫣然知道書輕很聰明,也很會審時度勢,她完美地像個沒有缺點人一般,是不會輕易在身上加注這些臟汙
陸皎然這家夥可就不一定了
陸嫣然從小就在吃陸皎然的教訓
小時候陸皎然最喜激怒她,然後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每次都是陸嫣然受懲罰
陸皎然最擅長的不就是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嗎?
陸嫣然已經信了她的話八分:“可是陸皎然現在也沒回來,誰知道是生是死?”
書輕覺得她這話裡含著深意,難不成她要對在外下落不明的陸皎然下手不成
書輕本來還打算告訴陸嫣然的事默默咽回了肚子裡
陸嫣然累積的仇恨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在添加更多了,這些就足以毀了那個人
陸子初在自己的千閣居就聽見了琴聲,按方位來看應該是小狐狸的院子裡傳出來的
“這琴聲不錯,你的弟妹還有善琴技的人?”
白胡子老者躺在藤椅上灌著酒,好不快活
陸子初知道這老頭對琴其實好感泛泛:“這水平也值得誇讚了嗎?想當初我是怎麼被你為難來著?”
白胡子老者搖搖頭:“這怎麼能混為一談?你向來聰慧,若是用普通標準來要求你,豈不是暴殄天物。”
陸子初想不到還能從師傅嘴裡聽到這樣的話來:“在你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聽見這話。”
白胡子老者把珍貴的佳釀一飲而儘:“之所以誇你,也隻是在比較之下你略勝一籌罷了。”
陸子初好奇:“跟誰比略勝一籌啊?我應該是完勝才對啊!”
白胡子老者神神叨叨地:“我小徒弟不比你差。”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收了徒弟?”
“你什麼意思,我想收幾個就收幾個,何來背著你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