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輕跟在芳然姐姐身後走著:“姐姐為何沒有跟我們一同入宮?又是何時進來的?”
芳然麵色一緊:“身體有些不舒服,晚了一日。讓妹妹擔心了。”
書輕記得自己進宮之前並未聽說府上有誰生了病,怕是也有些不知道的私事
書輕知道芳然對那個黃公子並沒有任何好感,不由發問:“姐姐可是擔心自己的親事?”
芳然冷笑:“我的親事?何事由得我作主了?還不是父母之命?”
書輕也知二舅母對表哥表姐的婚事算得上是一把抓,祖母都插不上話的
“可是姐姐這孟聽節不就是個機會嗎?”
芳然對孟聽節沒興趣:“我這年齡在這孟聽節上也得不了什麼好,我什麼都沒準備,要不是推脫不了我是萬萬不想來的。”
書輕引誘她:“難不成表姐就想要盲婚啞嫁不成?若是能得一個互相喜歡的人,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
芳然苦澀一笑:“哪家的親事不是各種看重,反倒是這兩情相悅才是最沒人在意的。”
書輕附在芳然耳邊:“如何你能喜歡的又喜歡你的那個人就一定不為父母所接受呢?黃公子那樣的舅母尚且都能看上,表姐真心喜歡的也一定是一表人材的翩翩君子。”
芳然陷入了自身的思考中,書輕說的不無道理
她未嘗試過,為何就能斷定一定是個失敗的結果呢?
黃公子除了勳貴出身,其他倒是什麼都不剩了,她真的就甘心情願跟那樣一個人共度餘生嗎?
自然不是
書輕看得出芳然表姐有很強烈的自我,隻是習慣於聽從父母,一下子學不會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可是若自己都不為自己拚一把,那將來的蹉跎也不過隻能自己受著了
書輕不忍看著表姐所托非人,想著隻要推她一把,就有機會改變這種現狀
芳然表姐自小就是按大家閨秀養起來的,她的才學能力自然不必說
若是她肯認真對待這場相親宴,隻怕上趕著提親的人會更多了
芳然想了又想:“書輕說的很對,我也覺得這個時機甚好。”
因為這孟聽節是男女都在一個大殿上表演,相互都是可以看見的
書輕相信以表姐的能力,自然有人為她傾倒
書輕這邊勸著彆人想想親事,自己確實半點不著急的
芳然打趣她:“你呢?就你這姿容,這孟聽節後我們府上的門檻都要被媒婆給踏破了。你可得做好準備。”
書輕打她:“少打趣我,我還要再留留的,才不會這麼早嫁人。”
“傻丫頭,有合適的郎君自然要趕緊定下來,怎麼能平白等著。”
“哎呀,我不想嫁人。相夫教子什麼都太煩人了,我還想當個姑娘,這樣可快活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