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隨便挽個髻就成。”
書輕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大姐姐在盤發:“姐姐這是才起床嗎?這午睡也太悠閒了。”
芳然在頭上插了兩根金滿玉梅花釵,這頭上才算是完成
書輕看著她臉上的愁容顏色,知道怕是大姐姐遇上些難事
難不成是知道了二舅舅在外有外室的事?
二舅母最是講規矩的人,斷不會允許那外室進府的
芳然見茶水點心也上了來,就往外趕人:“你們都出去候著吧,我們姊妹二人聊些貼心話。”
等人都走乾淨,芳然才道出:“書輕,母親已經準備跟黃夫人接觸,準備商量婚事了。”
書輕知道那個黃公子從個人才學品行長相各方麵都不出挑,也就身份貴重一點,但是他不上進這爵位也是要到頭了
也不知二舅母是如何相看的,看來看去選了這樣一個人
書輕安撫她:“如何就能談成,你們不過隻見了一麵。二舅舅和祖母都答應嗎?”
芳然很落寞:“父親向來不管這種事,祖母哪裡扭得過母親。”
書輕覺得嫁人是大事,對女子而言一個不靠譜的夫君就會導致一輩子的慘劇
“你也是見過黃公子的,真的有那麼不堪?”
芳然搖搖頭:“家中這幾位弟弟都比他要好些,他看似溫順實則為人怯懦,胸無大誌卻滿口仁義道德。我不用多見麵,也知道他是不成的。”
芳然說道難過處,眼淚從眼角慢慢滑過
“二舅母如何也是你母親,你去求她如何不能?”
芳然怎麼沒有試過:“母親規矩最為嚴苛,這種婚事我做不得主。我說再多次也不耽誤她想嫁我的心。”
書輕不敢多勸,隻能先替她想想辦法
“現在沒人可以反駁二舅母,無非就是這黃公子雖然平庸,但是沒有致命缺點。若是我們找到了他的問題,讓祖母出麵就好說了。”
“這真的可以嗎?那黃公子真能找出什麼毛病?”
“既然姐姐這樣不喜這人,那就說明這個人是有問題的。”
芳然仔細回想:“據說那黃公子也在書院讀書,今年秋闈還會下場。”
書輕想到一個計策:“我有個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快說說,是何辦法?”
書輕想了想:“我們扮成男子混進書院,與那黃公子身邊人交涉,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芳然還是有些擔心:“我們如何扮成男子,被人拆穿了可就完了。”
“姐姐大可放心,這事我最擅長,保管讓二舅母都認不出你。”
清晨的露珠還掛在樹枝上打顫,書院門口早就聚集了不少學子
書輕和芳然混在眾人中間,也是樸質的素衣夏衫毫不起眼
芳然到現在還很震驚,書輕就在她臉上塗塗畫畫,她就完全變了個人
芳然粗著嗓子說:“王兄我們這何時才能進去啊?”
書輕也裝的像模像樣:“我們這剛來還是沒有經驗了,進去了怕是也不知道去哪啊?”
周圍有心聽到的主動上來攀談:“兩位兄台之前沒有來過嗎?”
書輕酒逢知己地把人攬過來:“哎呀,我們來路上生了病,耽擱了行程。這時候才來晚了。”
“兄台放心,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就是。準備好介紹信就可以了。”
書輕麵上不顯,心裡卻有自己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