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萍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不停地罵:“彆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非得撕爛她的臉。”
陸子初當然不知道這事,他還特地掛在外麵顯擺過一次
被人嫌棄了還很得意:“你們沒有心上人給繡的荷包,自然不懂。”
蕭世子忍不了這廝:“這顏色一看就知道不是給你繡的。”
“你懂什麼,可未見清韻睜眼瞧過你,半個荷包也沒給你過。”
這可真是戳了蕭世子的心窩子了,還是親兄弟知道怎麼傷害彼此:“你等著,等著你娶不上媳婦的一天。”
蕭世子可不覺得就憑陸子初喜歡就可以,國公府不看門第,聖人都不能讓他親侄子委屈
他倒要看看,陸子初不能以正妻之名求娶,他心心念念的表妹可會理他分毫?
書輕還沒下手,這四舅母那就已經鬨了起來
說是四少爺身邊之前有個伺候的婢女,名喚連翹的
因著勾引四少爺,被四舅母給打了頓板子發賣了
這事是特意在四少爺去考試的時候做的,主打的就是一步到位,不想讓他插手
陸子期一直是很聽母親話的,但是他一味退縮,母親就越發嚴格管束
今兒是個婢女,明兒又是什麼呢?
他已經為了這個家放棄了許多,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陸子初從貢院回來第二日,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酩酊大醉的一夜
四夫人心中焦急,卻不許人過去勸他:“他學的禮儀春秋也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為了個不成器的婢女跟我這個親娘較勁。”
四夫人是真覺得自己沒錯的,那等想著勾引主子爬床的下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若不是擔心影響兒子科舉,早就該發賣了
惠然擔心哥哥卻不敢忤逆母親,母親竟然放下話來,哥哥若是不出來就不給飯吃
小小的姑娘沒經曆過什麼風浪,隻是知道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在置氣,卻毫無辦法
惠然在老夫人麵前哭,何嘗不是希望祖母出麵勸一勸
老夫人看的明白:“你母親平日對你們要求嚴格,卻也不是那等無理取鬨之人。這女婢怕是真有問題的,做出這事沒什麼錯。家宅不寧多是從小事開始的,當斷不斷才是大忌。”
惠然眼睛腫腫的像核桃:“可是祖母,就讓哥哥餓著嗎?哥哥剛從貢院回來都沒好好休息呢!”
老夫人揉了揉小姑娘的雙丫髻,心疼地說:“再等一日,若是還這樣鬨。祖母就去送飯,可好?”
惠然一聽果然陰雲轉晴:“謝祖母,祖母最疼我們了。”
老夫人何嘗不想管,但是她早前就知道她管不了
那是四舅母還是新婦的時候,每日謹小慎微的,請安伺候都是不假手於人
那等聽話乖巧讓老夫人覺得是身邊多了個女兒般
但是當她生下第一個孩子的時候,老夫人那時候是想在身邊養些日子的
可是那個平日鵪鶉一樣的女人,卻說母子連心,希望親自教養孩子
她大冬天的跪在雪地裡磕頭,那哪裡是懇求,分明是脅迫
老夫人一開始是心疼她在妯娌間說不上話,有心抬舉她,才想幫她養兩天孩子,今後這孩子也可以說是從她這兒養大的
但是她一片好心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偏偏還覺得是在拆散她們母子
罷也罷也,自此老夫人也就不太愛管束四房的事宜了,落得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