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就不恨他嗎？！”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心中滿是苦澀，我恨他又如何？真正導致她失去生命的罪魁禍首明明是我才對。
“我……”
狐二把手裡攥著的杯子摜到地上，“老大，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砰。”她跑進房間裡，猛然關上房門。
唐旭撓著頭打了個圓場，“那什麼，她就是有點衝動，你知道的，她和小白關係很好，我去哄哄啊。”
平日裡狐二很喜歡拉著白禦一起玩，有時候是買東西，有時候是看電視劇，兩個性格單純的小丫頭湊在一起時間久了關係好很正常。
我點了點頭，“我不怪她，你好好哄哄，晚上記得出來吃她想要的麻辣小龍蝦。”
等唐旭進門以後，我默默去收拾地麵上的杯子碎片。
霍宸也蹲下來一起撿，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那個叫小白的是？”
我的手一頓，語氣平緩地開口，“我的未婚妻，白禦。”
若是沒有這次意外，我們就會領證，舉辦婚禮。
“對不起葉朝，雖然現在說這個話也沒什麼用了，但你隻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嗯。”
我隨口應了一聲，等把東西收拾好，我掏出手機打算點外賣，這時候我轉頭看向殷羽瀾，問道:“你想吃什麼？”
她對上我的視線，紅豔豔的眼珠子裡平淡如水。
“你沒什麼特彆想吃的，我就隨便點了。”
她還是沒有任何動作，我明白她的意思，不再繼續追問。
齊瑞不知道殷羽瀾的真實身份，他一直在想剛才發生的事。
“葉朝，那個女孩子她不是人嗎？我看見她的頭上有耳朵。”
我的目光聚焦在手機上，頭都沒抬的回道:“嗯，記得保密。”
之前齊瑞去紫雲觀時見過狐二，但那個時候狐二維持人形，沒有露出過馬腳，齊瑞也就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霍宸等我們聊完之後才開口問:“我想去洗個澡可以嗎？”
我指著我的房間說:“我的房間有浴室，右邊衣櫃裡的衣服是沒穿過的衣服，自己去翻一套。”
“那內褲……”他的聲音小的幾不可聞。
不過我的耳力很好，我擺弄著手機挑選菜品，不假思索地回答:“二層抽屜裡有沒穿過的內褲，有需要自己拿。”
“好，謝謝。”霍宸起身進入我的房間。
齊瑞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聲都不吭。
我隨口道:“你要是想洗澡可以等他出來之後你再去。”
齊瑞搖頭拒絕，“不，我等吃完晚飯再去。”他的指甲在沙發上留下幾道印記。
“行，齊瑞你喝奶茶嗎？”
“喝。”
兩個小時後，狐二被唐旭哄出來吃飯，霍宸卻一直沒出來。
我推開房門，就看見他躺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他把自己蜷成一團，占據三分之一的床鋪。
我回到餐桌上時，狐二和殷羽瀾已經吃上，她們兩個的臉頰上都蹭上不少辣油。
唐旭正在旁邊幫自家媳婦剝小龍蝦，還沒顧得上吃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