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木琴一醒來時,天色才微微亮。

若是平時,剛睡醒的他還要在床上躺一會兒,才算徹底清醒。

不過,今早醒來的木琴一,一睜眼就下意識地往旁邊看。

沒有看到本該躺在他旁邊的人,木琴一臉色一變,猛地坐起來掀開床幔,鞋都沒穿就跑出去了。

聽到裡頭響聲的傅餘庭,來不及跟兒子說什麼,匆匆起身快步走進去。

從裡屋跑出來的木琴一沒跑幾步,就與走進來的傅餘庭撞了個照麵。

幸好傅餘庭及時止步,兩人才沒有撞上。

看到自家夫郎隻穿了件裡衣,連鞋都沒穿就光著腳跑出來,傅餘庭伸手將人抱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截了話。

被抱起來的木琴一,兩手緊緊地抱住相公的脖頸,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我還以為夫君不見了……”

一醒來沒看見相公的身影,木琴一還以為昨晚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他做的一個夢。

想要教訓人的話,在聽到小夫郎的話後就被艱難地咽了回去。

傅餘庭心裡輕歎,低頭在他額上印上一吻,“這麼不相信相公的話?我何時騙過你?”

“沒有不相信……”

“以後不許再光著腳下床了,裡衣單薄,容易著涼。”

“有夫君在,夫君才不會讓我有機會受涼的,對不對?”木琴一往後仰了些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緊緊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淺笑道。

看到他眼裡的緊張和希翼,傅餘庭撫著他的背,輕歎。

給小夫郎帶來的傷害,一時之間怕是很難根除了。

聽到相公沒有說話隻是歎息,木琴一心裡一緊,巨大的恐慌開始在心裡蔓延。

“從今以後,不會再離開阿琴了。”

“真的?”

聽到相公的話,木琴一心裡一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詢問。

“真的。”

“……真好。”整個人掛在相公身上的木琴一,緊緊地抱著他,眼裡閃著淚光。

“對了,勤兒昨晚在偏房休息,這會兒應該起了,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勤兒要是看到你,肯定很開心。”

相公回到自己身邊,木琴一恢複了他的小話嘮屬性。

而他也下意識地避開了一些不對勁。

他不想思考也不想探究什麼,隻要相公重新回到他身邊就好。

自家夫郎的逃避心理,傅餘庭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也不挑破。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從昨晚到現在,小夫郎的內心可以說是大起大落大起大落的。

怕他短時間難以接受這麼多事,傅餘庭打算過幾天再跟他解釋。

“勤兒我見過了,他見到我確實很開心。”一見到他眼眶就紅了,可不就是開心得哭了嘛。

“見到了,什麼時候?這天色才微亮勤兒就起了?他這段時間起得是越來越早了,再這麼下去,這休息時間不夠,他以後怕是要比你這個父親矮……”

“那我幫你說他。”

聽著夫郎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傅餘庭嘴角含笑,時不時應和一聲。

站在不遠處的付司勤聽到父親和姆父的對話,不由癟了癟嘴,他以後怎麼可能會比父親矮?

就算不能超過父親的個頭,那也應該是長得和父親一樣高。

不過,看到姆父臉上久違的笑容,付司勤眼裡滿是高興,一直沉甸甸的心此刻徹底放鬆下來。

有父親在,孩子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因為再大的苦難,也有父親扛著。

重逢後的兩夫夫,一人說著話一人聽,氣氛異常溫馨。

另一邊,獲得短暫的凝實魂體機會的黑一,正召集將軍府剩餘的影衛,開始主人的布局。

這剩餘的影衛,說的並不是除了他們這已身亡的六個人,將軍府裡其餘的影衛。

一年的時間,除了傅餘庭原先的影衛,將軍府多出了屬於那個冒牌貨付於亭的影衛。

為了不打草驚蛇,付司勤和木琴一很少讓身邊的影衛出手。

一開始付於亭還有些警惕,不過後來慢慢放下了。

對於那個占據他身體的冒牌貨,傅餘庭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用他的身體,做了這麼多傷害他夫郎和孩子的事,怎麼可能不付出點代價。

黑一在與其他影衛簡述這兩年發生的事,以及部署主人下的命令。

另一邊,仗著魂體狀態其他人看不到,黑三幾人在將軍府裡四處飄蕩,搜集情報。

飄了大半天,黑三突然想起自從回到將軍府,他就再沒見過黑六的鬼影,趕緊出聲道:“黑六呢?”

“不知道。”

“誰知道他啊,一早就沒見他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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