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都吐血了還叫沒有大礙?!”

看到姆父此時已是氣急,眼睛都紅了。

傅餘司勤有些無措,下意識看向父親找他求助。

此時的木琴一背對著他,所以傅餘庭並沒有看到小夫郎泛紅的眼眶,給了兒子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誰曾想,小夫郎的怒火燒到了他這邊。

“還有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瞞著我?!”

木琴一轉身,就看到正坐在一旁悠閒地喝著茶的男人,心裡更氣了。

看到小夫郎泛紅的眼眶,傅餘庭猝不及防地被茶水嗆了下,趕緊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走過去哄人。

這回輪到傅餘司勤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看他父親是怎麼哄怒火中燒的姆父。

心裡感慨了一句,風水輪流轉啊。

等父親哄好人後,傅餘司勤已經坐在一旁吃了一碟桂花酥,桌上的茶也被涼夏換成了羊奶羹。

“看來勤兒已經吃飽了啊。”傅餘庭看了一眼兒子前麵已經空了的碟子和碗盅,語氣涼涼道。

“兒子胃口大,還沒怎麼飽。”傅餘司勤朝父親靦腆地笑了笑。

聽兒子這麼說,木琴一拉著他走出去,“沒飽待會兒就多吃點,中午讓禦膳房做些好的補補。”

“好。”傅餘司勤笑得一臉乖巧,姆父說什麼都聽的乖乖模樣。

走到一半,木琴一回頭看到相公還站在那兒,一時有些無奈,“你還是小孩嗎,要我拉著才走?”

看到小夫郎終於注意到他了,傅餘庭哼了一聲,卻還是走過去牽他的另一隻手。

木琴一夾在父子倆中間,拉著兩人去用早膳。

說來也是奇怪。

這父子倆在木琴一麵前時,隻要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從而忽視了另一個,另一個總會想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如此循環下去。

不過,當這父子倆獨處時,又是另一副畫麵了。

傅餘司勤自小崇拜父親,隻不過長大了再加上中間有六年的空白期,所以想親近父親卻又不好意思。

而傅餘庭,本身是性格內斂之人,除了麵對他夫郎時總有說不完的話。

再加上兩輩子就隻有傅餘司勤一個兒子,完全沒有育兒經驗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跟兒子相處。

小時候還好,小小的一團軟軟糯糯的,總喜歡跟在他身後喊爹爹。

小孩子並不懂害羞,什麼最喜歡爹爹,爹爹最厲害啊。

有什麼說什麼的直球攻擊,戳得傅餘庭這個老父親心都化了。

可惜越長大越不可愛。

傅餘司勤當然不知道父親心裡的想法。

不過,與跟父親獨處時的相顧無言不同,他發現隻要有姆父在場時,他和父親兩人的對話就會變多。

於是,傅餘司勤從白餡糯米團進化成了黑餡糯米團。

作為旁觀者的木琴一,對於父子倆的彆扭自然是看在眼裡。

他也不戳破,看著父子倆嗆聲,淡笑不語。

用完早膳,木琴一帶著父子倆回寢殿,詢問緣由。

傅餘庭本就沒打算隱瞞,既然小夫郎問了,他也就說了。

當然,關於他們父子倆計劃如何以身試險、引蛇出洞,兩人默契地沒有提。

“用勤兒作為媒介奪取夫君你的功德和氣運?!”木琴一心裡一緊,有些緊張地看看兒子又看看相公,“那你們現在如何了,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彆擔心,他們沒成功。”傅餘庭安撫道。

“對啊姆父,您不用擔心,兒子昨晚吐血後沒多久父親就來了。”傅餘司勤趕緊出聲道,聲音裡隱隱有些自豪,“有父親在,那人的奸計不會得逞的!”

說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少年的臉有些發燙。

好在父親此時正看著姆父,並沒有看過來,傅餘司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正巧看到兒子矛盾糾結的表情,木琴一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這彆扭的性格究竟是遺傳誰的啊?

“他們這次沒成功,會不會又做什麼?”木琴一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個男人三番兩次的,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實在是放心不了。

“放心,他們沒發現他們已經失敗了。”

傅餘庭跟夫郎和兒子解釋他做的事。

原來,付於亭和袁老看到的白玉人偶身上的金色細線,是傅餘庭故意為之。

下一步,他們肯定會前往最終目的地,開始進行最後一步。

“所以,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