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啊,你仔細想想嘛,是不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大家認不出你也是正常的?”
“嗯?好像是有那麼一丟丟的道理……”
可是雲灼還是不死心,想著便是突然跑了出去,幸好君暝一把便是將雲灼拽住,“你乾什麼?!”
雲灼認真的說道:“當然是要去找之前在公主府的人,隻有她們日日見著我的臉,想必一定是認識我的,我不相信我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她們都是不認識的!”
君暝連忙說道:“還是算了吧,要是她們認出來了豈不是麻煩了?再者說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著我家主子呢,難道你就不擔心顧大將軍了嗎?”
這……
見雲灼有了些猶豫,君暝繼續說道:“所以說嘛,我們就在這裡好好地,安安靜靜的等著,待會兒殿下一出來你就可以知道顧大將軍會怎麼樣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雲灼抿了抿唇,但是答應得有些勉強,“也……也行……”
就是這個時候,便是有兩個侍衛押著顧衡卿從遠處走來。
顧衡卿的臉色有些難看,一雙無神的眸子裡滿是血絲,他是一個武將,何時這瘦弱過?
看得雲灼便是一陣的心疼,她想要上前好好的看看顧衡卿,然後告訴他,自己沒有死,自己就站在這裡,還在好好的站在這裡。
可是君暝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忍忍,不然會招惹禍端的。”
但那個人是自己的顧衡卿啊……
方才離去的李公公此時便是站在顧衡卿的身側,低聲說道:“大將軍莫要悲傷,如今戰事吃緊,隻要你同陛下服個軟,一切先以戰事為重,公主的事兒不急。”
“嗬,不急?”
顧衡卿不由得冷笑一聲,一雙眸子盛滿了水花卻是倔強著的沒有落下,隻是一直咬著唇呢喃。
“騙子,公主殿下就是個騙子!說好了會在宮中好好的等著我的!騙子!”
雲灼不由得連聲歎氣,果真就如自己想的一般,這個顧衡卿會說自己是騙子。
李公公微微頷首皺眉,“將軍,這些話待會兒在陛下麵前便是不要再說了的,免得降罪。”
當一行人路過雲灼身側的時候,雲灼明顯的察覺到了顧衡卿的眸子便是一直緊緊地盯著自己。
君暝顯然也是察覺到了的,便是站在了雲灼的身前,卻還是看見你顧衡卿絕望的眸子生出了些許其他的東西,頗為複雜。
原本兩人站在門外還以為會等上很長時間的,但是等到顧衡卿進去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沈酒辭便是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
雲灼連忙迎了上去,“怎麼樣怎麼樣,顧衡卿會怎麼樣?”
沈酒辭倒是沒有隱瞞,“顧將軍剛進去便是朝著陛下請罪,言真意切,說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願意今日就趕回軍營,公主的事兒也不會再過問,陛下也就應允了,並未降罪。”
雲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看了看緊閉的禦書房,雲灼並沒有過多地停留,便是歡快的跟上了沈酒辭的步伐。
她還是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認出我?”
仔細的想想,雲灼覺得還有些失望,自己這張臉再怎麼說都是被稱為百年萬年都難得一見的美人好不好,怎麼會沒人認出自己呢?
而沈酒辭的回答也是高深莫測的,“凡胎肉眼,晦暗不明,見前不見遠,見近不見後,他們所看見的所相信的未必都是真的。”
“哈?”
雲灼一知半解,最後看著沈酒辭敲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妖術!一定是沈酒辭使的妖術!
夜間微風習習,雲灼再一次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自己就不相信了,每一天這個沈酒辭都有閒心守在自己的院門外,今夜自己一定要離開攝政王府!
打定了主意,雲灼便是熟練的爬上了牆頭,今夜的月色正好,將周圍的一切都照得很清楚。
雲灼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確認了,四周絕對是沒有人的,就連一隻貓狗都是沒有瞧見的。
現在是深夜,王府內是寂靜的一片,雲灼悄無聲息的便是越過了牆頭,她的心中一陣的竊喜,現在自己總算是要自由啦!
可是剛剛那朝著不遠處走了幾步,便是覺得自己的後頸傳來一陣大力,雲灼全身寒毛炸立,她畏畏縮縮的回眸去看。
嗯,確認過眼神,是上次抓過自己的人。
“殿下好啊,難不成殿下也是睡不著出來賞月的嗎?還真的是巧啊……嘿嘿。”
沈酒辭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嗯,不巧。”
“殿下好興致啊。”
不過夜夜在這裡等著真的不會累嘛?
這一次雲灼沒有反抗,而是任由沈酒辭將自己拎進了王府,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唯手熟爾。
雲灼抿了抿唇,沒有關係,自己還有下次機會。嗯,下次繼續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