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涼了起來,雲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眨眼間怎麼就入秋了呢?
為此雲灼還特意跑去問了沈酒辭,問他有沒有覺得最近的皇城有些不對勁兒,花錦就沒有傳出什麼其他的消息嗎?
起初看著雲灼認真的模樣,沈酒辭還微微鎖眉?隻是有些含糊其辭,心中在隱隱的擔憂著什麼。
他擺了擺自己的手,“最近皇城太平得緊,是你多想了。”
隻是雲灼不知不休,“你難道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嗎?”
正當沈酒辭覺得可能瞞不住的時候,雲灼倒是先泄了氣,一副厭厭的模樣,“最近天寒了那麼多,你竟然是沒有發現的。”
沈酒辭:“……”
看在雲灼纏在自己跟前念叨了那麼久,沈酒辭便是大發慈悲一般的掏出了一袋的銀子,說是天寒了,雲灼出去玩玩也是可以的。
今日出去卻是不一樣的,原本應當歡脫的君冥卻總是一副擔憂的模樣,時不時的便是往回望。
起初雲灼以為君冥是舍不得離開沈酒辭半步,心裡惴惴不安了,她便是好生安慰。
“你放心好了,殿下天生慧果,就算是離了你,他也會更衣吃飯,不至於擔憂。”
君冥撅了撅嘴,抱著手顯得有的興致怏怏,“師尊又不是憨傻癡兒,我擔心他更衣吃飯乾什麼。”
雲灼笑了笑,“你怎知他不是?”
揣著一袋銀子在街頭晃了半天,硬是一分錢都沒有花出去。
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平日裡的飲酒作樂,沈酒辭都是不曾虧待自己的,現下倒是也什麼都不缺的。
君冥起初也不在意雲灼在乾什麼,隻管跟著,心中一直都在攝政王府。但是到了後麵,他也是察覺到不對勁兒了,逛了半天她什麼也沒有買啊。
“你今日出來究竟是乾什麼的?不會還想著逃跑吧?”
雲灼擺了擺手,“你怎的老是記得我要逃跑?現在我與殿下的交情,我何故要跑?胡說八道。”
雲灼越是否認,君冥便是越覺得可疑。
“那你今日出來究竟是乾嘛來了?”
“這不是想著今日我在府中你家師尊會擔心的嘛。”
“嗯?擔心什麼?”
君冥頗為不解,應當是她不在府中的時候,才會擔心得要死吧。
雲灼笑而不語,隻是抬頭看了看天色,想來應該是差不多了的吧,雲灼終於停下,吃了一盞茶便是往回走了。
回到了王府又是逛了逛,果真是沒有瞧見沈酒辭的,隻剩下君冥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側。
院中的女使也在忙碌著自己的事兒,似乎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是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絲絲的詭異。
實在是被君冥跟得煩了,雲灼停下步子看著他。
“我快你也快,我慢你也慢,怎的,待會兒我彎腰你是不是還要跟著學?”
君冥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才才沒有,隻是巧合路過而已!”
嗬,好一個巧合。
雲灼看了看庭院中的女使,又看了看君冥,一下子便是樂了,“既然是巧合,那我便是當做沒看見罷。”
話音剛剛落下,雲灼轉身提著裙擺便是跑了起來,君冥反應迅速的便是跟了上去。
其實雲灼也沒想著跑,就是為了庭院繞起了圈罷了,看著君冥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頭,便是覺得一陣好笑。
又是忽的,雲灼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君冥卻是一時控製不住,險些跌倒在地。
關鍵時候,雲灼卻是華麗麗的在君冥的身後落下一腳,君冥便是毫無防備的摔倒在了滿是碎石的小道之上。
不過也許是出於下意識的防衛,君冥落地順勢便是雙手撐地滾了一圈,倒是沒有擦破一點兒的皮,就是沾上了一身的灰。
君冥委屈巴巴的看著雲灼,撅著嘴,似乎下一刻便是要哭了出來。
滿院子的女使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戲似的站在原地,滿臉都是笑意。
雲灼樂得更歡了,伸出手來便是想要將君冥拽起來。
“殿下讓你好生跟著我,你倒是直腸子,就真的跟著了。”
君冥輕哼一聲,沒有理會雲灼伸出的手便是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他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邊小聲的辯解。
“師尊才沒有這樣說呢!”
雖然對雲灼積怨頗深,但是君冥還是儘職儘責的守在雲灼的身側,就連夜裡都是晃悠著雙腿掛在樹上,一守便是一夜。
但是也許是因為沈酒辭不在的緣故,君冥的膽子顯然是大了很多。
比如說趁雲灼深睡之時在她的臉上畫上一隻小烏龜,又或是扔進一條無毒的小花蛇,花樣更是層出不窮。
而雲灼固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將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這句話演繹得淋漓儘致,攝政王府一下子便是熱鬨了起來。
彼時,府中女使也不似之前那般歡脫,做事皆要小心翼翼,生怕碰了什麼東西便是引來無妄之災。
君冥也曾察覺自己行為有失偏頗,便是幽怨的望著雲灼,“我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將我帶壞了。”
可是雲灼隻是笑著,“沒遇見我之前你便是一個混蛋,隻是遇見我之後越發肆意妄為罷了。”
與君冥的小打小鬨之間,雲灼難免還是會記掛起沈酒辭來,時不時的也會問上幾句。
“殿下什麼時候出來?這層皮該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