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長明 第16章 心有猛虎,嗷嗚嗷嗚。(1 / 2)

九爺非人哉 醉柒少 5070 字 6天前

原本以為自己和雲灼一起呆在這個地方將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因為整日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但是很快沈酒辭便是覺得自己實在是高估了雲灼這個人的耐心,不過是半日便絮絮叨叨的問了自己許多的問題。

比如說什麼養貓養狐狸怎麼怎麼樣,又比如說自己是什麼什麼妖,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她的問題每一次都是可以讓沈酒辭眼前一亮,這個丫頭還真的是讓人……

欲罷不能……

眼看著就到了關鍵的時候,沈酒辭不敢大意,這幾日更是一動不動的待在寒潭之中。

身為擁有千年修為的大妖,沈酒辭原本是什麼都不用擔心的。

隻是沈酒辭是蚺,蛻皮還是無可避免的,隻是因為自己的修為蛻皮的時間會不斷地往後延遲。

現在便是沈酒辭蛻皮的時候,百年一遇,便是在人域遇見了。

蛇變蟒,蟒變蚺,蚺變蛟,蛟變龍,龍再變角龍,應龍變金龍,此乃大乘。

等到這一次蛻皮之後,沈酒辭再修煉上幾百年的話,便是可以躋身為蛟龍之列。

在妖域,蛇妖本就少之又少,更何況是沈酒辭這樣成為了蚺即將成為蛟的家夥了,有人寶貝自然就有人眼紅的。

沈酒辭覺得自己的身體微微發燙,想來是快要到時間了。

不自覺的他便是伸出了自己的尾巴,長長的黑色尾巴一下子在洞穴之中伸展開來,黑色的鱗片閃著寒光,看得人頭皮發麻。

汗水不斷地從沈酒辭的額間流下,發絲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原本單薄的衣物此時也被褪到了一邊。

也許是因為體內劇烈的疼痛,沈酒辭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一眼便是瞥見角落睡得正香的雲灼。

也不知道當雲灼睡醒之後,看見自己蛻皮的模樣會不會被嚇一跳。

但是雲灼應該隻會專心致誌的在一邊蹲著看吧,她這樣的人好像什麼都不會怕的。

正想著的時候,雲灼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是已經來到了沈酒辭的身後,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尾巴的身後。

她一臉驚奇的蹲下身看著這條黑色的大尾巴,“九爺,可以摸嗎?”

還沒有等到沈酒辭將自己的尾巴收起來,雲灼便是已經將手放了上去。

沈酒辭原本就紅潤的臉色更加紅潤,他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正想將自己的尾巴給收回來。

但是莫名的覺得當雲灼撫摸自己尾巴的時候,身子的灼熱感便是有所消退了的,冰冰涼涼的,甚至還有些舒服。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最後也隻是咽了咽口水,臉上閃過一絲難為情。

接下來的時間,雲灼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句。

“九爺,把你的尾巴借給我玩玩唄?”

開始的時候沈酒辭會皺著眉默默地將自己的尾巴收回來,但是因為貪戀那種冰涼感,最後還是會默默地將尾巴放出來。

等到真正準備蛻皮的時候,沈酒辭便是想著如何將這個小丫頭弄暈過去。

隻是還沒有等到沈酒辭動手,倒是雲灼自覺地說“我為你護法吧。”

說完便是毫不猶豫的朝著入口處走出,明明知道自己沒有蛻皮成功雲灼是不可能出去的,明明知道雲灼什麼都不會,但是沈酒辭還是默認了。

而此時的攝政王府正打得火熱。

正如花錦和君暝所擔心的一般,妖域逃出來的人還是找來了,而且時間掐得剛剛好。

隻不過劃算是這隻虎妖有所忌憚,並不敢將這件事兒鬨大,專門在攝政王府周圍設下了結界。

在外看來,攝政王府頂多就是上空黑了些,今日的天氣糟了些,莫名的起了一場大風,看樣子定會是一場雷雨交加。

城中的人都躲進了屋中,窗戶也是緊緊關閉著的,家中物事要是遭了雨就完了。

君暝單膝跪地,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發絲頗為淩亂,略微有些狼狽。

隻是那樣拿劍單膝跪地支撐的動作實在是說不出的淒美,他冷眼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虎妖,滿臉都是憤恨。

院中那一群小女使早早的便是被君暝給關起來了,這樣的場麵小女使能派得上什麼用?

再言,貓和老虎怎麼鬥?她們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而虎妖則是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一隻手狠狠地掐在了花錦的脖頸處,花錦原本俊美的臉此時也是蒼白得厲害。

虎妖的發絲是蓬鬆披散著的,他的聲音卻是極為粗糙的。

“君暝,我知道你護主心切,但是你要是再不說出你家主子的下落,你便是隻能看著這畫靈死在你的麵前!”

花錦看上去雖然是嬌弱的,但是此時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意。

“嗬,畫靈而已,大不了聚魂重來,誰還會在乎這一次生死?”

她說得輕鬆,卻是讓君暝握劍的手一緊,他答非所問。

“我已經你說過了,他是我師尊,不是我主子!”

三人在空蕩蕩的院子中對立而戰,虎妖看似一個魁梧的大漢,隻收虎頭人身,一雙爪子還沾著鮮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也分不清是誰的。

虎妖那一雙血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君暝,看不出是不是在笑,隻是那股子寒意直接從腳底鑽上心頭。

虎妖笑得輕蔑,“師尊?哈哈哈,你看那位師尊真的在意你們的生死嗎?你看,到現在還不是就你一個人嗎?!君暝,你真的為你兄長丟臉!”

“不許提我兄長!”

君暝正欲起身再戰之時,便是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話。

“喲,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府中這是來客人了?”

回眸去看,正好看見雲灼抱著一隻白色的貓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一臉的悠然愜意。

君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兒?”

雲灼聳了聳肩,“我不在府中還能在哪裡?”

君暝緩緩的站起身來,但是雲灼還是看得出來,君暝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了,他隻是在苦苦支撐著罷了。

看著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花錦此時竟是受了這麼大的苦楚,雲灼那叫一個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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