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筱筱清白被毀,丞相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將沈酒辭殺了解氣。
他還說筱筱乃是未來的太子妃,沈酒辭的這番作為實在是人神共憤,定是要受萬人唾罵的。
誰知道雲棲翻臉不認人,淡淡的便是回了一句,“這聖旨還沒下,丞相大人怕是操之過急了。”
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丞相也知現在辰筱筱定是不能進入東宮的了,也不好咄咄逼人,隻能是逼著陛下給自己一個答複。
鬨到僵局,無非就是讓沈酒辭風風光光的迎娶了這辰筱筱。
辰筱筱沒有出麵,估計是擔心要是自己出麵了的話,沈酒辭若是想要澄清,自己否認的話隻怕會讓沈酒辭厭惡自己。
但若是順了沈酒辭的意,那麼這件事兒鬨這麼大,丟臉的隻會是丞相府,太子那邊自己怕也是回不去了的。
於是隻是讓辰貴妃派人來傳話,說辰筱筱哭得死去活來的,直接昏死過去了。
順便也說辰貴妃也希望攝政王敢作敢當,算是又催了一次。
現下陛下算是騎虎難下了,雲棲倒是可以將自己推的乾乾淨淨。
沈酒辭沉默不語,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見狀,雲棲便是道:“攝政王畢竟是為了本太子才受的傷,才會發生這些事端來,丞相大人倒也不必這般惱怒。”
陛下看了一眼僵持的幾人,甩甩袖子,“攝政王,你瞧著應該如何是好?”
沈酒辭抿了抿唇,啊這……
“陛下。”
顧衡卿向前一跨便是跪了下來,“今日之事是臣的失職之過,不過女子清譽非同小可,既然兩人都是尚未婚配,倒不如順水推舟,請陛下下一道聖旨賜婚。”
陛下抬眸看了眼丞相和沈酒辭,“可有異議?”
丞相故作不悅,但隻能甩袖行禮,“這本就是攝政王該負起的責任,還希望攝政王不要辜負我家筱筱才是!”
還不等沈酒辭說話,陛下便是開口道:“那便是這樣決定了吧,丞相留下,其他人便是先回去吧。”
大抵是要將丞相留下來好生的安撫吧,畢竟他還是自己的心腹大臣嘛。
沈酒辭離了皇宮便是直奔王府而去,他要讓雲灼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造下的罪孽,平白無故背了鍋,心中怎能不氣?
陛下那個老匹夫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分明知道這事兒乃是雲灼一手促成的,竟然也是將自己給推了出去。
可是回到府上,沈酒辭一下子便是愣在原地,隻覺得渾身不由自主的顫動,那叫一個氣啊。
平白無故便是成為了雲灼替罪羔羊,還是用這樣的方式……
看著眼前府中熱鬨的模樣,沈酒辭更是來氣。
隻見府中的女使手中都是拿著大紅的絲綢在四處張羅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沈酒辭的眼中,這個甜美的笑總覺得刺眼。
“師尊!回來啦!?”
君冥喜氣洋洋的便是迎了上來,卻是看見沈酒辭正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開開心心抬起的手,此時便是緩緩落了下去,“師尊……?”
沈酒辭的話語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你們在做什麼?”
君冥大抵也是知道此時自己說什麼都容易招惹禍端,眼神不自覺的亂飄,隨即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指著拿著紅衣出來的雲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她!”
再然後便是飛一般的逃走了。
見沈酒辭臉色難看,雲灼全當看不見,“九爺回來了?”
他微微皺著眉,“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
雲灼說著便是將手中的喜袍捧到了他的跟前,“這個可是太子準備的喜袍,差人送過來的,九爺正好回來了,試試吧,還新鮮的呢。”
新鮮的?
沈酒辭嘴角扯了扯,自己前腳離開皇宮,雲棲後腳便是將喜袍送過來了?
嗬,果真是兄妹,行事作風還真的是如出一轍。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沈酒辭一下便是將雲灼手中的喜袍奪了過來,撕了個粉碎,還不忘隨手灑向半空。
原本堅固的喜袍隻是隨便幾個動作便是不複存在了,但是想著沈酒辭好歹也是可以徒手扯斷鐵鏈的人,雲灼也就覺得很正常了。
她隻是覺得這個碎成塊的喜袍緩緩落下,還是挺好看的。
“九爺生氣了?”
沈酒辭猛的上前一步便是附身死死的盯著雲灼,“公主殿下瞧著呢?”
“我瞧著九爺現在這個樣子甚是合我心意。”
剛說完這句話,雲灼便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隨即轉身就準備逃離。
可是一把就是被沈酒辭抓住了後衣領,沈酒辭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齒。
“公主殿下,你既然這麼喜歡看熱鬨,那麼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其他的熱鬨。”
話音不過剛剛落下,沈酒辭便是將雲灼死死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便是裹挾著離開了。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君冥正欲開開心心的跟上去,卻像是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翻了一個身砸向一邊的柱子之上。
新傷牽動舊傷,君冥一下子便是吐出一口黑血來。
但是也因為這一吐,他竟然覺得自己舒服了不少,一直在心口的悶痛感也隨著那一口黑血的吐出而消散。
他還來不及埋怨自家師尊的殘忍,便是一喜,師尊還是在乎自己的雖然自己一直沒說,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