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先聽我說,這裡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
他看上去有些慌張,卻是被雲灼一眼看破,“我知道你是異人,也知道他們是妖,你不用著急解釋什麼的。”
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解釋有什麼意義呢?
懷準明顯還是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但是雲灼隻是緩緩走到了懷準的跟前,笑得溫柔。
“我知道,我都知道。”
看到這一幕,沈酒辭微微皺緊了眉頭。
之前雲灼說過他們認識,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這兩人的樣子自己實在是有些看不慣。
沈酒辭乾脆將雲灼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懷準,“懷準世子,鬨成這幅樣子,我們真的很難收場的。”
說完便是冷冷的朝前走了幾步,看他的樣子,顯然是要將懷準按照自己的方法給廢了。
雲灼微微皺眉,看著懷準微微遲疑著。
此時殿外卻是突然的熱鬨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雲棲帶著人趕到了。
顧衡卿也是微微皺了眉,他忍不住催促道:“沈酒辭,你還在等什麼?難不成要雲棲看著你動手嗎?!”
雲灼則是看著顧衡卿,“你先離開,要是皇兄看見你的話也不好給大臣交代。”
顧衡卿連連點了點頭,轉身便是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懷準卻是忽的笑了起來,“動手啊,攝政王殿下,不是要廢了我嗎?看樣子,雲桑國的人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啊。”
雲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插嘴道:“九爺是個東西,頂多不是人而已。”
聽了這句不知道是不是替自己辯解的話,沈酒辭不滿的嘖了一聲表示抗議,但是最後還是抗議無效。
雲棲果真帶著一眾人等趕了過來,其中自然還是包括陌桑等人的。
見到沈酒辭和雲灼在這裡,懷準臉色有些慘白,殿中又是一片狼藉。
陌桑連忙就是要撲上去,“世子!你怎麼了?!”
可是雲棲卻是一把攔住了陌桑,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讓陌桑靠近?
他清了清嗓子,其實剛才君冥來找他的時候,就已經把大概的事情經過講過了,自然是沒有暴露除懷準以外人的身份,更沒有提到顧衡卿。
雲棲淡定的問道:“攝政王這是怎麼回事兒?懷準世子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沈酒辭隻好轉身微微欠身,不緊不慢的說道:“懷準世子突發異樣,臣趕到,懷疑懷準世子……”
無論是在帝都還是在其他地方,隻要是身處人域,異人永遠都是被人接受的存在。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要是懷準是異人的消息傳了出去的話,帝都的威信自然是會大打折扣的,指不定還會鬨出其他的事兒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沈酒辭將自己的話說完,雲灼便是接過了話頭。
“我們趕到的時候發現懷準世子身體似有不適,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氣到了,直接吐了口血,麵色也是這般的難看。”
說著她還體貼的上前攙扶住了懷準,背對著眾人。
“不知道小公爺可知道懷準世子可是有什麼隱疾,或是什麼難言之隱?”
當看見雲灼轉過身來的時候,陌桑皺緊了眉頭,便是一言不發。
他的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懷準氣急攻心的原因大抵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了吧。
雲灼的手觸碰到懷準的時候,懷準隻覺得一股奇怪的感覺忽的貫穿全身,帶著一股子的寒意。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隨即便是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好在沈酒辭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懷準。
懷準覺得自己的神智有些恍惚,他勉強睜開眼睛,最後看了一眼雲灼,還是那樣淡淡的笑意,那樣讓自己看一眼就沒有辦法忘記的笑意。
雲灼……
可是這個名字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他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沈酒辭的眉頭緊鎖,臉色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淡定,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原本被懷準隱藏得很好的那股妖氣,在一點點的消失。
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為什麼會這樣?
想來懷準妖丹突然消失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沈酒辭卻是怎麼也看不出來的,便是準備留下來好生看著懷準。
而雲灼說實在是沒意思,便是早早的回了王府,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
但是懷準修養了好幾日,沈酒辭也在皇宮待了好幾日,卻愣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而陌桑也再三詢問過懷準那日發生的事情,無論發生了什麼,那天隻有懷準在內的三個人,隻要懷準一開口,雲桑國謀害帝都世子的罪名就算是擔下了。
可是懷準什麼也不肯說,隻說這件事兒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看懷準的樣子,陌桑覺得大抵也是因為那個雲灼了,心思不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