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具體是哪裡出了差錯,他的情緒卻是越發的激動起來。
三皇子叫嚷著,“我沒有生氣!你閉嘴!”
嗯,生氣了。
暗處悄咪咪看戲的人也是吃了一驚,想出來將雲灼帶走,靈寵暴走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兒。
女使拉了拉雲灼的臂膀,催促離開,可是雲灼隻是將懷中的團扇遞了過去,推著女使離開了。
三皇子看到女使慌慌張張的模樣,大抵也知道自己再不控製自己情緒的話可能會出事兒的,臉上忽的便是露出一個笑來。
“嘿,怕了?既然是怕了,還不快給我道歉?”
雲灼則是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還說你還是將這隻靈寵送給我去賣了吧,不然的話遲早一日會被反噬的。
這一隻靈寵獸性未泯,野外抓來的和家養的始終是有區彆的,後者溫順信賴人族,但是前者卻是一個極大的變量。
三皇子抱著手笑嗬嗬的看著我,“胡說八道,本皇子的靈寵最為聽我的話,我又怎會被反噬?”
可是話音剛剛落下,一直在隱忍的靈寵便是爆發了,仰天長嘯,實在是刺耳。
它首先一巴掌拍飛的便是站在他身前的三皇子,看著三皇子似乎是被焊在了牆上,雲灼下意識的嘖了一聲,聽聲就知道很疼。
唉,可惜那張白嫩嫩的臉了,現在定是難看得厲害。
但是雲灼一點兒都不擔心,暴走的靈寵雖然不服,但也不會過分傷害主人,畢竟感人之所感……
靈寵四肢傍地走便是襲到了雲灼的跟前,張大嘴巴就是嗷嗚的一聲,風浪吹打到臉上。
雲灼有些嫌棄,不講禮貌。
想必它心中定是惱怒的,莫名其妙的將自己帶到這裡受辱,本來被抓就已經很鬱悶了,現在應該是更加鬱悶了的吧。
直視著靈寵的雙眸,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也不知道靈寵是不是覺得雲灼實在是凶悍,果真乖乖的閉上了嘴,但是一雙黑不溜秋的眸子好奇的打量著雲灼,滿是疑惑。
這樣的眼神雲灼熟啊,世子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
說來也是奇怪,雲灼總是能知道眼前的這些家夥在想些什麼,很多東西似乎是隨著雲灼的出生就是印在腦子裡的。
不用刻意的去想起,它們總是很及時的出現。
雲灼一度覺得自己可能就是百年難得一遇萬中無一的天才,凡是什麼東西隻須看上一眼便是可以記住了的。
所以還自信滿滿的去翻閱了幾本古籍,然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錯的,看了的東西依舊記不住。
看著安靜下來的靈寵擺了擺手,“還不快將你家主子弄起來?死了你就沒主人了。”
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還是有個主人的,微微張了張嘴,便是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三皇子叼了起來。
三皇子被剛才那一拍還有些沒有緩過來,擦去臉上的鼻血,一臉疑惑的看著雲灼。
“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推我?”
似乎隻有全身的疼痛在叫囂著方才的意外。
雲灼聳了聳肩,“你剛才自己就跑去撞牆,你家靈寵攔都攔不住,我也沒有辦法。”
“我?撞牆?”
“嗯。”
雲灼說得言真意切,說他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般,大吼一聲就是朝著自己的牆上撞去,不信去看,那牆上還印著他的印兒呢!
他不信,指著雲灼叫嚷,說定是她搞的鬼。
雲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一個小女子手無寸鐵,怎麼把你一巴掌呼在牆上?”
“再言,倘若我真的有這樣的本事,早就動手將你的靈寵奪了過來,哪裡和你好商好量的?”
“就算是我動的手,你家靈寵也會護著你啊,我哪能近身?”
靈寵大抵也是有些心虛的,默默的站在三皇子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能不心虛嘛,把自家主子拍牆上了,還要雲灼來背鍋。
三皇子摸著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的,雲灼幽幽的說道:“你撞壞了我的牆,我還沒有想著找你算賬呢。”
“當真?”
雲灼認真使勁兒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這等事我怎麼會欺騙三皇子你?”
隻不過是幾句,三皇子便是半信半疑了,雲灼說道:“你趕緊回去休息吧,彆是招惹了什麼邪祟才是,傷身啊。”
“要是需要的話,我這邊還可以給你介紹幾個驅魔的,跳跳大神,說不定還有些作用呢!”
三皇子連連點頭,他說今日真的是見了鬼了,竟會自己撞牆,還千叮嚀萬囑咐讓雲灼不要聲張出去,不然他三皇子的名聲可就沒了。
而周圍躲著的女使連聲都不敢出一聲。
雲灼可勁兒的點頭,說這涉及皇室的臉麵,她斷然是不會說的。
或許覺得雲灼實在是善良,他都來找麻煩了,還一直都為他著想,他也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了吧。
臨走之時還跟雲灼說了句謝謝,他說是他莽撞了,方才失禮了,還讓雲灼不要放在心上。
雲灼大度的擺了擺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宰相肚裡能撐船嘛,雖然我不是宰相,但是胃口也不小。”
三皇子微微鎖眉,忽的問道:“在以前有沒有請過先生教過你,為何說話是這般的顛三倒四,格外的歡脫,不像是公主。”
雲灼一下子端起了架子,一字一句的回著,“本宮自幼便是生長在深宮之中,身上都是一些條條框框的,哪裡談得上歡脫?就算是疾走都會受人詬病,也實在是不敢歡脫。”
三皇子奇怪的看了雲灼一眼,沒有說話便是在小廝的攙扶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