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雲灼不是妖,亦不是異人,她的存在就像是一個謎,自己怎麼都是看不清的。
雲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中忍不住的嘀咕著。
自己原本還想多待在沈酒辭身側一段時間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以了的。
不過也沒關係,這段日子自己也的確是經曆了不少的趣事,著實是差不多了。
她溫溫柔柔的笑著,還是一樣的語氣,正如那日同著沈酒辭的胡說八道。
“九爺,世界上除了人域和妖域,你猜還會不會有第三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同於妖域,不同於人域,詭譎冷清,卻彆具魅力?”
沈酒辭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是觸及到了什麼,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隻是還沒有等到沈酒辭問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來,便是瞧見雲灼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笑得甜美。
“九爺,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你隻管說便是了。”
雲灼漸漸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尋覓良久,你是最像他的人。”
沈酒辭微微鎖眉,“阿卿?”
原本隻是試探性的一問,雲灼卻是微微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沈酒辭隻覺得自己似乎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莫名的失落來得突然。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像他嗎?
想那個被叫做阿卿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有不甘,沈酒辭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換做何名?”
“不記得了,隻記得喚他做阿卿。”
話音不過是剛剛落下,顧衡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鑽了出來,似乎是已經等待了許久。
顧衡卿穿過了沈酒辭,隻是直直的走向了雲灼,“殿下,一切都做好了。”
雲灼微微頷首,她就這樣淡淡的瞧著沈酒辭,“九爺,期待我們下一次的再見啦?”
還沒有等到沈酒辭反應過來,雲灼的身影便是在沈酒辭的跟前越來越淡,最後化作了一縷縹緲的霧氣便是散了。
沈酒辭下意識的便是想要伸手拉住雲灼,可是伸出手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回首去看顧衡卿,就連顧衡卿都是以同樣的方式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
周圍的一切都是格外的清晰,清晰道沈酒辭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到自己眼前的色彩越發的豔麗。
他看見自己滿身的汙泥漸漸消失,就連身上唯一的不適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唯獨方才雲灼牽過的手還在微微的顫著。
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個自己看不清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