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到雲灼見到妖王雲追,倒是老遠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直直的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殿下!”
顧衡卿往後退了退身子,似乎是擔心受到波及,但是嘴角卻是忍不住的向上揚起。
君暝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半大的孩童玩心未泯,隻是委屈他還一直記得自己。
看著君暝衝到了自己的跟前,雲灼隻是淡定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便是抵住了腦袋。
君暝嗚嗚嗚的便是哽咽了起來,“殿下~你怎麼百年都不曾回來瞧瞧我和師尊?要不是長兄和師尊說過了,我現在都不知殿下你竟然這麼厲害!”
麵對君暝奇奇怪怪的話語,雲灼隻是奇怪的看著顧衡卿。
“這孩子瘋了?”
然後顧衡卿這才說道:“當初虎妖不適合取了他的命嘛,他已經知道了。”
雲灼微微頷首,使勁兒的在君暝的腦袋上摸了摸,還是一樣的手感,還是一樣的樹華府。
“好了好了,想念的話留著日後再說,現下我還有要事去見你夫君。”
這才讓君暝稍稍的冷靜了一些,但是君暝還是在原地化為九尾狐身,直接便是躍進了雲灼的懷裡。
看著君暝的這個樣子,雲灼心都軟了。
她便是抱著懷中的小崽子慢慢朝前走去,好好地九尾狐應是像極了一直討歡的小狗。
身後的顧衡卿臉色有些陰沉,說不出的不爽。
正殿內此時安安靜靜的,除了高大的燭台發出的聲響便是什麼都沒有了的。
到了殿門口,還未進去,顧衡卿便是伸出手將雲灼懷中的君暝提溜了起來,“殿下隻管進去就是了,我們就在外麵守著。”
被突然揪住後頸的君暝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在絕對的權威下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表示抗議。
顧衡卿微微晃了晃君暝的身子,自己該怎麼和殿下解釋,其實君暝不是這個樣子的。
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很正常的……
他看著雲灼進去,自己便是將君暝提到了自己的眼前,“臉都被你丟儘了……”
雲追身穿一身雍容華貴的紫袍高坐尊位,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疲憊不堪。
雲灼輕輕的咳了一咳,驚醒了假寐的雲追。
見到雲灼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雲追連忙站了起來,隻不過是揮了揮袖子雲灼身後的大門便是被關上了。
雲追皺著眉快步便是走到了雲灼的跟前,滿臉都是疲憊和歉意。
“師尊,弟子不孝,師尊歸來,應該是我親自去接的,現在卻還讓師尊您來見我,實在是……”
說著便是行禮準備跪下去,雲灼隻是扶住了雲追的身子,顯得滿不在意。
“你也是知道的,我向來不在乎這些。”
雲灼越過雲追的身子,慢條斯理的便是坐了下來,“說吧,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這次雲灼回來不僅僅是為了將顧衡卿送回來,更是因為雲追說出了大事,雲灼必須回來。
誰知雲追一下子便是跪倒在了雲灼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師尊,現在妖域靈氣即將枯竭,妖族眼看著就要出大事了,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隻能請師尊您來了。”
而此時的雲灼心中卻是在思量其他的事情,自己將雲追扔在妖域百萬年,怎麼還是看不出絲毫的王者之氣呢?
若是要其他人瞧見雲追這個樣子,那還了得?
正打算讓雲追起來的時候,雲灼又想到,自己可是他的師尊誒,跪師尊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放眼望去,整個妖域所有人都跪拜自己,尊稱自己一聲聖主,自己還有什麼享用不起的?
雲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頗為慵懶的看著雲追的腦袋。
“早些時候我便是告訴過你的,這件事兒乃是天地萬物的規律,總會來的,我又能怎麼辦呢?”
雲追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的眼眸有些渾濁,滿是血絲。
看到當初自己疼愛的唯一弟子變成這副滄桑的模樣,雲灼還是有些心疼的。
“得了吧你,找我來不是單純為了這件事兒吧?”
雲追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無力。
“師尊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也知道阿卿那個小子跟在你的身側那麼久了,都不跟我怎麼親了。”
“嗯?”
麵對雲灼逼問的眼神,雲追咽了咽口水。
“我想師尊可以收阿卿為徒。”
此話一出,就連雲灼都是頓了一頓的。
她一下子便是樂了,“倘若我收阿卿為徒的話,他應該叫你師兄還是夫君?”
還沒有等到雲追再說些什麼,雲灼便是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了一邊。
“我知道你是想要好好地培養阿卿,但是我不可能再收徒弟了,有你一個叫就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