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睜開了迷糊的雙眸,此時早已沒有了醉意。
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沈酒辭,含著笑意,“既是要去做大事兒的,那麼隨我出征的便不能是廢物,三日我需你選出一人陪我進入死巢。”
死巢。
那是一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地方,隻是說那裡承載著的隻有黑暗和虛無,處處都是死亡。
有人說裡麵是人域和妖域以外的第三世界,裡麵沒有生靈,什麼都沒有。
“殿下相信真的有那個地方嗎?”
雲灼隻是笑了笑,當然是有的,那不就是當初萬物被創造出來的地方嘛?那裡曾經是自己的家。
隻是天道第一次被推翻的時候,那個家變成了死靈的地界,處處都是黑暗,處處都是陰邪與罪孽。
隻是自己再一次踏進的話,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死亡?
不過都無所謂了,自己遊蕩了那麼久,也是時候結束了。
沈酒辭大抵也是知道了雲灼的目的,死巢也許有著萬物的秘密。
他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雲灼額頭前的碎發,柔聲道:“那殿下,你瞧著我可行?”
“你不行。”
雲灼幾乎是沒有思考的,直接回絕道。
“死巢若是被打開,裡麵萬千的死靈也許會跑出來,我需要你在外麵獵殺他們,他們不能在世間存活下來。”
死靈。
他們曾經也是神靈,直到有一天他們犯下了罪孽。
原本沈酒辭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但是雲灼已經因為鋪天蓋地的困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殿下?”
見雲灼沒有回應,沈酒辭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為其掖好被角,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殿外長階下,看著殿內暖暖的燭火暗淡下去,鳳棲的心也就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在寒風中站了許久,鳳棲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不太聽自己的使喚了。
“噗。”
一聲輕微的笑聲傳入自己的耳膜,鳳棲震了震,連忙轉頭去看自己身後的人。
“辰祁?”
她有些慌亂的擦去眼角流出來的淚水,連忙端起了架子,一副漠然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可是方才的模樣早就被辰祁看了去,辰祁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走到了鳳棲的身側,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
“看什麼呢?喲,原來是九爺在聖主房中過夜了啊,怎麼,覺得心裡很難受?不甘心?嗬。”
鳳棲微微鎖眉,轉身就準備離開,無奈辰祁好像不甘放棄一般,緊緊的跟著她。
“誰都知道你喜歡攝政王,誰都覺得你和攝政王乃是最為相配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他話鋒一轉,“可是聖主出現了,隻需是一天,我們就都知道聖主和攝政王之間不一般,想想今夜他們在眾人麵前的對話,想想現在他們就在房中……”
“傻子也知道,你這個天之驕女鳳棲,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配得上我們的攝政王殿下……”
“你好好看看聖主和殿下,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明顯吧?鳳棲,你會不甘心嘛?以為牢牢掌握在掌心的男人不再屬於你了。”
鳳棲的臉色有些難看,“閉嘴。”
可是辰祁倒是越說越來勁,“我知道,你覺得自己可以通過吾主的壓力,各位長老的逼迫,可以和攝政王喜結連理。但是……”
“啪——”
清脆的掌聲打斷了辰祁的話語,鳳棲放下自己還在微微顫著的手,眼眶有些微紅。
“我說了,閉嘴!”
辰祁舔了舔嘴角流出的猩紅,不屑的笑了笑。
“惱羞成怒了?嗬,是說中了吧?”
鳳棲微微闔眸,“你究竟想說什麼?”
辰祁隻是笑了笑,“站在沈酒辭身側的人不一定是聖主,畢竟聖主是什麼東西我們都不清楚,厲害又怎麼樣?但是你不一樣,你的修為高一些的話……”
誰知鳳棲隻是輕嗤了一聲,“現在靈氣稀薄,要怎麼提升修為?嗬,可笑。”
辰祁似乎早就知道鳳棲會這樣說,他轉過了自己的身子。
“我這樣說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問題在於鳳棲你願不願意聽呢?”
是了,辰祁的修為暴漲,定然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辰祁滿含笑意的眸中似乎隱藏著其他的東西,說不出的誘惑,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鳳棲咽了咽口水,最後隻是捏住了自己的衣角,“不必多費口舌,你這樣的人說的話我不會聽進去半分。”
看著鳳棲離去的身影,辰祁隻是挑了挑眉,沒有聽進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