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曾經，黑袍人的眼中流露出了諸多複雜之色。
下一刻，他一張臉瞬間變得猙獰。
“本來一切那麼美好，都是你們這些家夥逼的，你們硬生生要逼死我！”
“是你們逼死了我，你們都該去死！”
黑袍人放聲怒吼，自身氣息瘋狂擴散。
也在此刻，葉軒見識到了真正的絕世強者。
這股氣息已經不是普通的半步天人境，甚至不是天人境的氣息，這是準聖之氣！
即使對方沒有刻意針對他，但隻是位處這種氣息中，他渾身便感受到了撕·裂之痛。
如果再無人幫他化解，他的肉身和靈魂會被硬生生震碎！
酒神係統被強行激發，給他了大量護體丹藥以及神秘法寶。
可即便如此，在宛若天塹般的壓力下，一切都是虛無。
這下觀戰的黃狗坐不住了。
“不行，我們得出手了，否則這小子會死的。”
剛要動手，便被老者攔下。
“不急，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魔神已經徹底癲狂，他要下殺手了，再不出手葉軒必死無疑！”
老者深吸了口氣，平靜如水的心境在無儘的歲月中罕見有了波動。
“再等等。”
黑袍人一腳踩在了葉軒的胸膛上。
“你可以死了。”
即使到了最後一刻，葉軒依然在調動體內那少的可憐的靈氣。
黑袍人眉頭一皺。
“你就這麼想突破此秘境嗎？我倒想知道知道，是何物支撐你如此？”
在他看來，就算之前那些強者留手，葉軒也不可能走到現在。
但事實是他就站在自己眼前，所以背後一定有強大之物在支撐著他。
葉軒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眼。
“為了守護我想守護的人。”
黑袍人瞳孔地震。
“你說什麼？你想守護的人？”
“不錯，如果無法突破秘境，無法習得絕世神功，不僅我會死，我在意的那些羈絆都會死！”
“我可以死，但他們不行！”
曾經他確實沒什麼在意的人，但現在有了，不僅是蘇凝雪，還有黑行者和方天他們。
那都是自己無法割舍的羈絆，所以他必須走下去。
黑袍人突然收回了腳，癲狂大笑。
“哈哈哈，好一個守護想守護的人，守護自己在意的羈絆。”
“哈哈哈，多麼可笑的話呀！”
笑到最後，他眼眶中滿含熱淚，隨後身形緩緩消散。
當他身形消散的那一刻，最後一道關卡結束，二十八宿大陣徹底不複存在。
葉軒看著重新顯化出的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想好好感受感受這股氣息，但身軀已然支應不住，暈死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魔神在最後一刻收手？這可不是他的性子啊。”
老者神秘一笑。
“很簡單，因為他們都是同樣的人。”
“什麼意思？”
黃狗愣愣發問。
即使在老者身旁陪伴了無數的歲月，但很多話依然是他無法理解的。
老者並未回應，轉身走向了暈死的葉軒。
與此同時，外界的戰鬥打的依舊如火如荼。
黑行者等人拚儘全力應戰，但依舊無法對抗上百名太清山門弟子。
每個人都是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