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水湖和永壽山為核心,形成了山環水抱的自然景觀。湖麵寬闊,碧波蕩漾,上麵停著一條畫舫,足足有兩層。
雖是春日,但春風微寒,河麵的冰也未全融化,蘇願站在畫舫上,那風一吹來,隻覺得麵皮微微刺痛。
琥珀為她披了披風,又拿了手爐,剛轉過身,便見到又有人上來。
那人見到蘇願,瞪圓了眼睛,冷冷一笑。
忽然是許久不見的順國公府的徐茹。
顯然,她還記恨蘇家與她哥哥退婚之事。
蘇願見她眼中帶著恨意,隻瞥了一眼,便漫不經心地將目光彆開。
徐茹臉色難看,冷哼了一聲朝她走來。
“蘇五小姐。”徐茹勾了勾嘴角,喚了一聲,“許久不見了。”
說罷,又上前一步,離蘇願更近一些後,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你最好小心點,這裡可沒人護著你。”
徐茹臉上帶著笑意,說話的聲音隻兩人能聽見,旁人看起來,隻覺得兩人關係好,湊在一處說著悄悄話呢。
蘇願聞言,笑了笑,沒有轉頭,隻目視前方,道:“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哼。”徐茹冷笑一聲,退後了一步,笑意越發的燦爛,“不過是個嗣女而已,還是二房的,就是蘇盈,也不過是沒落的伯爵府的嫡女,能來這裡,已經是你們最大的榮幸了。”
蘇願低垂下眼眸,遮擋住眼中的冷意,輕聲道:“誰說不是呢,沒落的伯爵府和沒落的國公府,都是走下坡路,誰又能笑話得了誰。”
徐茹氣得瞪圓了雙眸,卻捏著帕子,冷笑出聲:“蘇二夫人呢,今日沒來嗎,看來是不打算為你盤算終身大事了。”
她的聲音帶著冷意,還有幾分譏諷之氣。
見蘇願不出聲,徐茹麵上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覺得自己踩中了蘇願的痛腳,越發想看到她難堪的模樣。
蘇願神色不變,隻看向徐茹那得意的神情,淡聲道:“說起來,徐小姐也未如願以償,今日還不是要來這春日宴,怎麼還有功夫關心我的終身?”
話音一落,徐茹臉色青白交錯。
徐茹喜歡陳清安,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本來兩家也有意此事,可哥哥的醜事鬨出來後,陳家便沒有了下文,原來那些有意於她的夫人們,也都避而遠之。
這才導致她的婚事被耽擱了這麼許久。
好在哥哥如今還算老實,已經許久沒闖出禍事了,又逢春日宴,母親便帶著她前來,希望能得一門好親事。
但徐茹有自己的打算,陳清安如今也還未曾定下親事,她今日來,就是做最後的一搏。
蘇願剛才話中的譏諷之意,她如何聽不出來,她竟一時間反駁不了。
“哼,蘇願,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以為沈氏再嫁了好人家,你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嗎?不會的。”徐茹被說中了痛處,心中大恨,“你姓蘇,京中但凡是有根基的權貴之家,都不會要你這樣身份不正的當正妻。”
說完這話,徐茹直接掠過蘇願身側,笑著朝另一群少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