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黑衣人窮追不舍,身邊的丫鬟也都受了傷,就連綠蘅,為了護她,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
蘇願是女子,體力有限,慢慢地,與黑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身邊隻剩下綠蘅一人,其他人都在與追來的黑衣人糾纏。
突然,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她麵前掠過。
綠蘅立馬緊張的護在蘇願的麵前,其實她也怕,真個人都在顫抖,但她不能退,“小姐,你快走。”
她的聲音也是抖的,可卻還是要讓蘇願先跑,她要以自己的性命來為小姐創造脫身的機會。
那人帶著麵罩,將麵孔遮得嚴嚴實實,手中寒光泠泠。
蘇願心中一駭,她知道,怕是躲不過了,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著一隻簪子,隻要那人近身,她必定會給予那人致命一擊,但機會隻有一次,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眼看著那人手中的劍朝著綠蘅刺過來,蘇願立馬拉著綠蘅往一旁閃躲,咬牙道:“綠蘅,顧好自己,不用管我。”
那人卻也不看綠蘅一眼,發著森冷光的劍再次朝蘇願砍了過去。
蘇願想避開,可身子卻僵直,竟是動彈不得,眼看著劍尖近在咫尺,卻從遠處飛來一支箭,朝那人射了過來,那人隻能閃避。
千鈞一發間,蘇願轉頭看了過去,隻見李宴辭騎著馬,正朝她的方向奔來,而手中的弓箭再次拉起,飛速的射了一箭。
黑衣人被逼退了幾丈遠。
而李宴辭的馬已經到了蘇願的跟前,他伸手將她的手腕捉住,用力一拉,她便飛身上馬。
李宴辭的身後,是暮山帶著一列士兵,而黑衣人已經朝林中鑽去。
“殿下怎麼在這裡?”兩人明明約定在驛站相見。
李宴辭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有沒有受傷?”
“殿下來得及時,我並不曾受傷,隻是……琥珀和周嬤嬤不知道如何了?”蘇願想到那些受傷還有殞命的護衛和丫鬟,還有不知所蹤的琥珀,眉頭緊鎖著。
“放心,暮山去了,會尋到人的。”李宴辭輕聲安慰道。
李宴辭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還緊緊地握著一支銀簪,他見她麵容平靜,卻不過是掩飾罷了,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沒事了。”
蘇願這才察覺到手中的銀簪,鬆開後,掌心早就被銀簪上的突出的紋路刺破,可她竟一點也不覺得疼。
李宴辭微微用力攬住她的腰,將她圈在懷中,蘇願沒有掙紮,就這樣安心地靠在他的肩頭,這個時候,她需要他。
沒一會兒,便有人來報,說她剛才乘坐的馬車已經破損,車上的人也不在,蘇願聞言,心中一緊。
她離開的時候,周嬤嬤還在馬車上,那些黑衣人個個凶狠無比。
還不等蘇願開口,李宴辭便說道:“再去找。”
“這些是什麼人,殿下知道嗎?”蘇願這會已經緩過來了,也開始琢磨到底是誰想要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