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蘅聞言也笑了笑,“琥珀若是在,聽到這話,定是要羞得跳腳。”
暮山和琥珀之事,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了,特彆是這次琥珀受傷,誰人瞧不出暮山的心急。
蘇願看著綠蘅沉穩的模樣,輕聲道:“你的終身大事也該考慮了。”
綠蘅紅了臉,訥訥道:“奴婢才不要嫁人呢。”
她這話說過不止一次,但蘇願卻也瞧得出來,綠蘅的態度也不似從前那般堅決,可見,隨著年歲的增長,見得多了,思想也會有所改變。
“奴婢在小姐身邊伺候慣了,若是嫁人了,便要離開小姐,奴婢不願。”綠蘅輕聲說道。
蘇願見她一臉認真解釋的模樣,笑著說道:“那我便在王府裡給你挑一個,嫁了人也幫我管著院子,可好?”
這下,綠蘅是真的害羞了,跺了下腳,垂著頭,端著茶水往外走。
嬤嬤進來為蘇願補了口脂,見時辰快到了。
齊氏也過來,將當初宮中抬來的聘禮中的玉圭遞給蘇願,輕撫她的手道:“該出門了,不要誤了吉時。”
蘇願頷首,在丫鬟的攙扶下,去告彆供奉蘇家祖先牌位的祠堂,然後又往正堂去,拜彆王氏和蘇世輝。
王氏淚眼婆娑,很是不舍。
蘇世輝心中也頗多感慨,不過卻還是叮囑了幾句。
看著蘇願一身嫁衣,嘴上說著,“女兒拜彆父親母親。”王氏流下了眼淚。
而此時,李宴辭已經在迎親的路上了。
與一般的婚事不同,敬文伯府自然是不敢對李宴辭有所刁難,反倒是早早就等在了門口。
至於攔親,也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
李宴辭進到府中,便見蘇願一步一步朝著他緩緩走來,他連眼睛都沒有眨,因為不想錯過她的一絲一毫。
他不顧眾人的目光,也沒有站在原地等待蘇願的到來,而是朝前走了過去,握住了蘇願的手。
這是李宴辭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蘇願的手,她的臉被團扇遮擋,若隱若現,能瞧見她嬌豔的紅唇,還有挺俏的鼻尖,還有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並不是那等難聞的脂粉氣味,有些讓李宴辭心猿意馬。
她的手嫩滑柔軟,指甲染了丹蔻,很是精致,但手心微涼,與他火熱的掌心相貼,竟有些微微的顫抖,原來,這場婚事,她也同他一樣緊張。
蘇願用餘光輕輕的打量著李宴辭,他今日也是一身紅色的婚服,這還是蘇願第一次見他在人前穿著這麼豔麗的顏色,他平時多是穿著玄衣,但沒想到,紅色更襯他。
她的手被人輕輕牽了起來,他的手掌心溫熱,有些她熟悉的溫暖。
李宴辭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親昵而自然。
“我來接你了。”李宴辭的聲音輕柔而低沉,就在蘇願的耳畔響起,帶著悸動,讓人覺得心安。
李宴辭的到來,毫無意外地將所有看到他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當真是應了那句“天生才子佳人配,隻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