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一輛造型複古的黑色轎車沿著街邊緩緩停下,旁邊幾位傳教士打扮的人趕忙上前,恭候在車旁等待裡麵人的指令。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劍眉星目、俊美無儔的臉龐,“有犬塚信乃幾人的線索嗎?”
“抱歉裡見大人,負責監視柾.R.費涅根彙報說他們收到傳喚令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但火車站那邊又沒有查到購票記錄,目前沒人知道犬塚信乃三人去了哪裡。我們正準備前往火車站,然後沿路展開調查……”
領頭的傳教士有些尷尬,腦袋不自覺垂下,避開了裡見莉芳的視線。
他微微蹙眉,聲音不怒自威:“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儘快通知我,繼續調查吧。”
“是裡見大人!”
傳教士點點頭,領著同伴匆匆跑遠,留裡見莉芳獨自坐在車內沉思。
教會傳喚犬塚信乃這件事發生得十分突兀,還故意隱瞞了他這個教會下轄特區的特彆主席祭司,等到傳喚指令發到信乃手上才通知他,來了一出先斬後奏。
雖說明麵上教會傳喚犬塚信乃不必通過他,但實際上他卻是信乃的監護人,於情於理都不該越過他發布指令。
就算不提這些,作為當初大塚村事件的處理者,又是致使“村雨”遺失的過錯人,他也有知情權和參與權。
難道說,已經有人知道了村雨是他交給信乃的?
靜默一會兒,裡見莉芳收斂起紛亂的思緒,沉聲對空氣說道:“八房,麻煩你找一下信乃的蹤跡。”
這個指令沒有得到回應,不過下一秒他垂在肩頭的金色長發卻無風自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車內跑了出去。
當那陣突如其來的風消失,裡見莉芳也命令司機啟動車子,朝著未知的目的地駛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裡見莉芳因找不到自家小孩兒而焦躁時,犬塚信乃一行人正開心地逛著街。
作為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帝都十分繁華熱鬨,和偏僻落後的小鄉村簡直不像一個世界。信乃和濱路因為曾經的經曆,一直生活在鄉下從沒來過帝都,此時都感到很新奇,像小孩子一樣在各個店鋪間竄來竄去。
雖然他們本來也是小孩子。
掛著寵溺的笑容,白綿抱著帝江,和殺生丸、犬川莊介一起慢悠悠墜在兩人身後。
“犬川先生今天有什麼打算?”
“暫時先找個地方落腳吧,養足精神明天再好好調查一番。”
帝江的瞬間傳送幫忙節省了許多時間,不過他們出發時已經接近5點,再磨蹭一會兒天就要黑了,實在不適合去調查,不如好好養精蓄銳一晚。
“聽說教會的勢力很廣,隨便找家旅店沒問題嗎?”
犬川莊介沉默一瞬,“帝都本身就是教會的大本營,想要完全隱藏行蹤不太現實,不過我們這次的行動也在教會的意料之外,有柾先生幫忙遮掩,他們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我們會藏在
帝都。”
“利用這段時間差,足夠我們展開行動了。”
“感覺還是不太保險。”白綿點點下巴,乾脆提議道:“這樣吧,你們來我店裡住算了。”
“白小姐的店?”
犬川莊介一怔,心中疑竇漸生。
“白小姐不是說第一次來帝都嗎?”
“對啊,我這次出來一是和朋友旅行,二也是來考察新店選址。”她耐心解釋道,“我想在這邊開一家分店,帝都就挺合適的,正好也有足夠的客房,你們不如來我店裡躲避教會的眼線。”
“多謝白小姐好意,不過就算直接去租下現成的鋪麵也來不及吧?”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