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叔叔,到底是誰把爸爸封印起來的呀?”
“據說是一個冒名頂替夏油傑的家夥,本體不確定是什麼身份,你聽說過夏油傑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柚希知道!夏油叔叔是爸爸的摯友。”
七海建人腳步一頓,神情複雜地看向懷中的五條柚希,“……‘夏油叔叔’?你認識夏油傑?”
她的語氣和態度完全不像是麵對早已逝世的陌生人,更像是能經常接觸的熟悉長輩,難道那邊的夏油傑沒有叛逃?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就聽五條柚希回答道:“夏油叔叔曾經做了很多壞事,也被爸爸狠狠教訓過,不過後來改正啦。”
“現在夏油叔叔在鬼燈叔叔手下打工還債,柚希去找鬼燈叔叔還有一子姐姐、二子姐姐、小白他們玩兒的時候偶爾能見到他。”
忽略掉小孩兒口中陌生的名字,七海建人敏銳捕捉到重點——
隔壁世界的夏油傑也叛變過,但又被拉了回來,並且目前過得還算不錯。
“……”
怎麼聽上去那麼不真實?
雖然五條悟會結婚生子,孩子還特彆可愛、性格一點兒也不雞掰這兩點就夠不真實了。
隻是一個小小的改變而已,就會造成這麼巨大的差異嗎?
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五條柚希猶豫了一下,伸出小手輕輕摸上他打結的眉頭。
“七海叔叔是不是想要再見夏油叔叔?還有爸爸也是,他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也在懷念夏油叔叔?雖然不知道這邊有沒有鬼燈叔叔二號,但柚希可以試——”
“沒有。”
七海建人回過神,及時打斷她的話。
“雖然有著同樣的名字和外表,但我們並不是你所熟悉的長輩,所以最好不要過分將感情投映到我們身上,也不要付出太多信任,不然你可能會受傷。”
此刻擺放在他麵前的完全是潘多拉的魔盒,一個不好就會出大亂子。
現在已經夠混亂了,他可不希望局麵變得更糟糕。
更不想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因此受傷。
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語氣有些重,頓了頓後,七海建人又放緩音調說道:“我知道柚希是好孩子,不過彆擔心,那些事情過去很久了,我們都已經釋懷。”
也隻能釋懷。
不然早晚有一天會害死自己。
咒術師就是這麼狗*的一個職業。
五條柚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柚希明白了。”
“乖孩子。”
七海建人揉揉小姑娘的腦袋,剛想聊點輕鬆的話題,就聽前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呐喊聲。
他表情一凜,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救場。
但馬上又想起懷裡還有個人要保護,抬起的腳頓時僵在了原地。
五條柚希疑惑地歪歪腦袋,略顯急切道:“是熊貓尼醬他們在戰鬥,七海叔叔快過去呀。彆擔心柚希,柚
希很強的,可以保護好自己!”
“請注意警戒,一旦出現危及柚希的情況就立馬帶她離開。”
七海建人拍拍小姑娘的脊背安撫下她的情緒,對她懷中的帝江鄭重叮囑一番後,才動身趕往戰鬥現場。
從幾秒前起這邊便沒有了聲響,他猜測是敵人開啟了領域。
等趕到一看,果不其然,一個巨大的黑色罩子將一大片場地覆蓋得嚴嚴實實,叫人無法窺探到裡麵的情況。
“敵人很強。”
他神色一凝,氣勢宛如出鞘的刀劍,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
剛想把小姑娘放下上前支援,卻聽她乾勁滿滿地指揮帝江道:“小帝江,上!打破這個討厭的烏龜殼!”
帝江扇動翅膀以示應和,然後下一秒,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領域便被打破,掀起一股強勁的風浪。
熊貓:“嗚哇~這又是什麼情況?!”
伏黑惠:“注意警戒!”
狗卷棘:“金槍魚蛋黃醬!”
禪院真希:“嘖、”
禪院直毘人:“七海建人?”
陌生黑發男人:“……”
“柚希和七海叔叔成功把爸爸救出來啦,支援馬上就到,大家都沒事吧?”五條柚希看著大家身上的傷口,又氣又急。
就這一會兒功夫,大家身上又多了許多傷,一個個看起來狼狽極了。
也讓跟哥哥姐姐們感情極好的柚希萬分心疼。
她緊緊抿起嘴唇,大大的眼睛裡不自覺泛起水霧。
“乾得漂亮柚希醬!”
熊貓歡呼一聲,笑著安慰道:“彆擔心,我們這都是輕傷,看著嚴重實際上沒有大礙的,等會兒隨便治療一下就能好,是不是惠?”
“嗯。”
伏黑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眼神一直徘徊在人群之外的那位神秘黑發男人身上。
七海建人順勢看過去,“那是誰?”
“不認識的家夥。”熊貓壓低聲音,“我們和這個海洋咒靈戰鬥的時候突然衝過來,然後一言不合搶走真希的武器和咒靈打了起來,看起來應該是友方。”
“不要大意。”
現在澀穀群魔亂舞,是敵是友根本說不清。
“知道,我和棘一直有關注他。”
“明太子。”
“不過連七海先生都不認識他嗎?”
禪院真希握緊拳頭,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心,“他的體術很強,沒有使用術式打這隻特級咒靈也遊刃有餘,這種水平的高手應該不會岌岌無名吧?”
“體術……”
七海建人皺眉,從剛開始就徘徊在心中的詭異熟悉感越發清晰。
五條柚希左右看看,奇怪問道:“大家不認識伏黑叔叔嗎?”
禪院真希:“伏黑叔叔??不會是——”
熊貓:“難道是——”
狗卷棘:“昆布——”
伏黑惠:“……”
“仔細看看確實和惠有點像呢。”熊貓看看兩位當事人,斟酌著語氣說道。
禪院真希側頭看過來,“伏黑,你怎麼想的?”
“……這種事不重要,儘快解救這隻咒靈才是重點。”伏黑惠偏過腦袋,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淡模樣。
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那個家夥,他都不打算深究。
影響他態度的隻有這男人的立場。
如果是友方,好好合作打倒敵人就行,如果是敵方,那更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打倒是唯一的選擇。
看出他的抗拒,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啊咧~這不是小惠的爸爸嗎?居然連你都被拉出來了,還真是大手筆。”
說是去解決敵人的五條悟突然閃現,手中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滿臉稀奇地打量著黑發男人。
“嘖、這張臉還是那麼令人討厭,說起來老爺子你不厚道啊,居然都沒給父子倆介紹一下。”
一直沒有作聲的禪院直毘人大笑兩聲,也沒介意他那句不客氣的稱呼。
“難得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當然要多看會兒戲,就是可惜沒有好酒,不然才更有意思。”
禪院真希不爽地切了一聲,丟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所以他真的是惠的爸爸啊……”
熊貓再度看向黑發男人,“但是為什麼一直不搭理我們?”
主要是沒對伏黑惠另眼相看,一副完全不認識模樣,根本看不出兩人是父子。
“因為記憶不全吧?”
五條悟摸摸下巴,一臉清爽地拋出一個炸彈。
“畢竟死了那麼久了,突然被拽上來搞丟點什麼也正常?現在這樣應該隻是憑借本能在行動,再多停留一會兒可能會找回點理智。”
熊貓/真希:“什麼?!”
狗卷棘:“金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