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白綿將兩杯茶分彆遞給五條悟和太宰治,有些不可思議道:“你們其實認識6年多了?剛剛隻是老朋友獨特的打招呼方式?”
搞得她差點以為自己是什麼貓薄荷轉世,一出現就會引得貓咪瘋狂。
不過五條悟居然和太宰治認識,還認識很久了,還是感覺好魔幻。
難道是燙男人相吸定律?
“是啊,6年前我還是個16歲的小孩子呢,他就已經是個成熟的社畜,現在我也22歲了,真是光陰似箭,你說是不是,時年28的大齡五條老師?”
太宰治接過茶喝了一口,假惺惺地感歎道。
“16歲?”
白綿摸著下巴算了算時間,那不就是龍頭戰爭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中也太宰都還沒有成為乾部,尊也還沒成為赤王,許多故事距離開始還要好久好久。
白綿的目光在五條悟帥氣逼人、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巡視,表情分外羨慕。
雖然知道五條悟年紀大,但化為實際後才真切感受他和其他人之間的差距,在彆人還青澀稚嫩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一名教書育人的老師,承擔起拯救他人生命和未來的責任。
最主要的,這麼多年過去他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化!
時光對這個男人也太偏愛了。
想當初她才從學校畢業出來當了一年的社畜,就平白老了兩三歲,真是人比人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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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五條悟當然聽得出太宰的言下之意,但他不在乎。
畢竟坐在旁邊的白綿隻比他小3歲而已,想用這個作為借口攻擊他,完全是打錯了算盤。
“28歲不叫大齡,那叫成熟穩重有擔當,相反,22歲還處於身體成熟了思想卻沒成熟的稚嫩期,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毛.頭.小.子太宰。”
你說我老,我還說你幼稚呢。
誰怕誰。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心智可比身體還要更早成熟。”
太宰治露出一個茶裡茶氣的表情,冷笑著回懟。
“當某個無良教師還因為買不到甜點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吵大鬨的時候,我已經談下了無數合同,掌控著無數人的命運,除了頂頭老大沒人敢對我指手畫腳,你到現在都還在被老橘子壓迫吧?”
“噢?可至少我不會逮著搭檔要人家做自己的狗,還是說這是你們之間特彆的搭檔方式?”
“我曾經&#*——”
“你當初*&#——”
白綿:“……”
這是什麼揭短大會?
她要不要回避一下?或者也說點自己的糗事爭取一下參與度?
不然她真的很怕這兩個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然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害怕,喝口茶壓壓驚。
不過也能
看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是真的好,太宰治看起來比之前真實多了。
身邊有這樣一位朋友知道他全部過往、並且還能毫不在意地拌嘴,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吧?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她出聲打斷了兩人新一輪的對戰:“馬上要到7點了,我去準備晚餐,你們要吃點什麼?”
下午那會兒忙得不行,晚上也不想繼續營業,乾脆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能跟太宰和五條悟一起吃晚飯的機會可不多,她得好好招待一下兩個朋友。
“要吃螃——”蟹!
太宰治雙眼一亮,立馬拋棄自己的死對頭,轉頭殷殷切切地看向她。
“太宰先生不許點螃蟹。”白綿眼風一掃,毫不留情地打斷道。
中午才吃了晚上又吃,鐵打的胃都經不起這麼折騰。
太宰傻眼,“不要嘛白醬,人家想吃螃蟹~QAQ”
五條悟當即發出十分囂張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老師也不許點蛋糕。”這位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她就沒見過誰家天天甜點當正餐吃的,反轉術式可不是用來治療高血糖高血脂的。
五條悟:“?!”
“為什麼不可以?!”他不服!
這回輪到太宰治笑了:“哈哈哈哈你繼續笑啊!”
“因為蛋糕不是正餐,該吃飯的時候給我好好吃飯。”白綿揉揉眉心,乾脆放棄詢問意見,“算了我自己定菜單吧,有啥你倆給我吃啥。”
爭奪的對象選擇脫離戰場,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甘心地消停了下來。
“所以你乾嘛突然來東京?”
抬手將眼罩取下換成墨鏡,五條悟用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六眼直直盯著太宰,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東京嗎?五條老師什麼時候連普通路人出行都要管了?”
“嗤——”
五條悟嗤笑一聲,一張俊臉上寫滿了“你看我信不信”。
認識這麼多年,他要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本性就怪了,這人完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真實寫照,一個白綿還不足以將他吸引到東京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小子絕對又是搞了什麼騷操作沒辦法收場,來找他救場來了。
說起來就悔不當初。
他就不該信了網上的宣傳去買什麼甜品,最後甜品味道很糟糕不說,還遇上太宰治這個難纏的家夥,突然就多了一個敢於壓榨他的家夥。
“你不會又要找我幫你收拾爛攤子吧?我好不容易才搞定那麼——大一批工作,正打算好好在白醬這裡治愈一下受傷的心靈,如果你要讓我加班,我會殺了你的,真的會殺了你的哦。”
“求之不得。”
太宰治聳聳肩,毫不在意。
“而且假期?你到底對自己有什麼誤解,你怎麼可能存在假期。”
整個咒術界都等著最強咒術師五條悟救火,怎麼
可能會讓他歇下來,要不是他來之前把手機關了機還隱瞞了行蹤,早就被人呼走了吧。
明明那麼桀驁不馴,居然會變成一個乖寶寶,另一個滿嘴大義的家夥卻走上了反叛之路,命運還真是奇妙。
“嘖,廢那麼多話乾什麼。”
五條悟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到底說不說?”
機會可就隻有一次。
“有人在橫濱策劃了一個大事件,處理不好的話你們估計得麵對百鬼夜行了,出不出手看隨便你,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罷了,免得到時候你非要把責任推到身上,然後找我麻煩。”
太宰見好就收,給出了一個十分具有謎語人風範的回答。
確實,他從來不會毫無目的地去做一件事,這次來東京表麵上是為了見一見和偵探社關係很好的白綿,實際上卻是為了聯係這位最強,為接下來的計劃布局。
絕大部分計劃不需要外人插手,但最後收場必須得五條悟來。
不然到時候恐怕不止一個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
五條悟挖了挖耳朵,神情稍稍認真了一點。
但也隻是一點。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的腦子有多恐怖,看他還有閒心來餐廳招惹店主,就知道事態不算嚴重。
“誰?又是那個魔人?”
“還有那頭白麒麟。”太宰好心告知。
如果不是有白麒麟,他也不會特地跑來叫五條悟。
“怎麼又是他們兩個?”
以前龍頭戰爭就是他倆,現在又來,到底是有多愛橫濱?
不過單一個澀澤龍彥還不至於專門勞動他,肯定是這倆心臟手黑的家夥又要另外搞事。
上下打量了笑容無辜的太宰治一眼,五條悟語氣篤定道:“你們打算乾什麼?”
“沒打算做什麼,這不是預防萬一嘛,總要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太宰治開始裝傻。
透露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他從沒解釋自己計劃的習慣。
五條悟也很熟悉他的做派,見問不出來便乾脆放棄。
調整了一下坐姿,他饒有興趣道:“那為什麼不去找你那位老搭檔?以中也的實力足以做你的底牌吧。”
雖說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也合作過很多次,但真要論信任度,太宰還是更相信他那個個子嬌小的搭檔。
“難道是覺得自己是背叛者,所以不敢去見人家?不會吧、不會吧,堂堂最惡黑手黨乾部還會有良心痛的一天?”
“你在說什麼搞笑故事,我會害怕見到中也那隻蛞蝓?”
還良心痛,他有那玩意兒嗎?
太宰治瘋狂嫌棄道:“我隻是不想保護自己的同時還得負責他的人生安全,想想就麻煩得要死,我可是個柔弱的非戰鬥人員!”
“還真是不坦率。”
明明就是擔心中原中也開大力竭後會招來虎視眈眈的敵人,卻非要找些亂七
八糟的借口,做人就不能像他一樣坦率一點、想說什麼說什麼嗎?
“身邊都是些傲嬌,真是叫人煩惱。”
“yue——”
他?傲嬌??
太宰治一臉作嘔。
六眼終於把五條悟的腦子燒壞了嗎?
“好惡心,等會兒吃不下白醬的愛心晚餐都怪你!”
“那個——”
就在太宰治想和五條悟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白綿突然插話道:“很抱歉擅自插話,不過我聽你們說起中也,他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不想偷聽兩人的談話,但餐廳就這麼大她想避都避不開,隻能被迫聽完了全程。然後因為對原著的些許了解,這一下就把太宰治的計劃摸透了。
剛開始她還隻是在感歎原來到了死蘋果的時候,後來就開始察覺不對。
怎麼太宰沒去找中也,而是跑來找五條悟?
當然這倆都是戰力天花板,找誰都能解決問題,但怎麼說也是找中也來得更方便吧?
反正森先生為了橫濱又不可能拒絕,何必舍近求遠。
然後再一聽,太宰居然會說“負責他的人生安全”!
她直接一個瞳孔地震。
原著中他可沒這麼上心過,雙黑複活夜和死蘋果劇場都是丟下力竭的中也拍拍屁股就走了。她知道太宰這是對周圍環境很放心才會這麼做,而換了一個世界他就不敢這麼做了,顯然是問題很大。
順著這個邏輯理下來,白綿隻能猜測是不是中也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下她就坐不住了,糾結再三還是出聲詢問起來。
雖然她做肯定幫不上什麼忙,但要她不管不問也做不到,至少了解一下情況。
太宰治和五條悟停下對話,一齊回頭看向站在後廚的她。
被詢問的太宰沒有追問她為什麼知道中原中也,隻是語氣泛酸道:“為什麼白醬對我就是叫‘太宰先生’,對著中也就是‘chuuya’?”
“……隻是比較順口而已,並沒有彆的原因。”白綿扶額。
“chuuya”就兩個音節,而“osamu”要三個音,所以她都念“dazai”,真沒啥特彆原因。
“那為什麼不加‘先生’的敬稱?”太宰治不依不饒。
“好吧,那中也先生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哼!”
他哼唧一聲,隨後才不情不願地回答道:“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有太多人想要把他變成召喚獸而已。”
神秘隱退的現代,一個活生生的神明就像香噴噴的烤乳豬,誰見了都想上來啃兩口。
也就是幾年前國際局勢混亂、各行各業人才凋敝,沒人發現這隻野生SSR,不然小不點中也早就被抓走了,哪兒還有現在威風凜凜的港丨黑重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