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綿回到看台不久後,十束多多良也返回了公園。
她看了看跑去和隊友們彙合的桃城武,好奇道:“大石君呢?怎麼沒回來?”
“他暫時沒辦法上場了。”提起這件事,十束多多良也一臉無奈,“當時為了救助那位不小心跌下台階的孕婦,他的手被壓到了,現在根本沒辦法進行劇烈運動,隻有放棄比賽了。”
放棄比賽?
原著中有這個劇情嗎?
“那青學這邊打算怎麼辦?”
“聽說是打算由桃城君這位替補頂上。”
“桃城君?”沒記錯的話桃城武是單打來著吧?
白綿皺著眉回憶了一會兒,確定桃城武是單打沒錯,然後她試圖挖掘這場比賽的情況,但時間過去實在太久了,她實在想不起更多內容,隻好擔憂地看向賽場內的青學隊員們。
“臨陣磨槍啊……希望他們能順利吧。”
青學的變化沒有影響到比賽,很快,青學對冰帝的第一場雙打正式開始。
伴隨著雙方球員站上賽場,場外也開始了熱熱鬨鬨的應援,不過在這方麵青學就比不過冰帝了。
聽著對麵傳來的足以把耳朵震聾的熱烈應援,白綿堵著耳朵,忍不住感歎道:“不愧是傳說中的冰帝後援團,這應援太有氣勢了。”
“啊?你說什麼?”
十束多多良向她傾了傾身,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麼。
白綿笑了笑,指了指周圍瘋狂搖旗呐喊的少年少女們,又豎起一個大拇指,用動作傳達自己的想法。
十束多多良瞬間領悟,然後也跟著豎起了大拇指。
這樣的應援觀眾看著很爽,對於要跟冰帝打的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兩人就不怎麼友好了,特彆兩人還是臨時湊合,本就信心不足,冰帝應援團搞出的陣仗越大,兩人身上的壓力也越大,幾乎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握緊球拍,桃城武和菊丸英二穩住心神,踏上了自己的戰場。
……
“咻——!”
“比賽結束!由青學的菊丸桃城獲得勝利!比數6:4!”
隨著裁判吹響口哨,兩個隊伍的第一場雙打也落下帷幕。
出乎所有人預料,菊丸英二和桃城武這對新手搭檔竟然打敗了冰帝,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冰帝的失落和震撼自不必提,青學這邊卻開心瘋了,當兩人跨出球場後,瞬間被激動的人群包圍,一起享受起勝利的喜悅。
白綿跟著送上掌聲,私下卻頗為感慨:“競技體育還真是殘酷。”
“為什麼這麼說?”
草薙出雲拆開一隻棒棒糖塞進嘴裡,用以緩解煙癮。
“因為除了勝者,敗者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哪怕他們曾經也付出過千百倍的努力和成噸的汗水,隻要沒有贏得最終的勝利彆人就都看不到,甚至會唾棄他們的實力。包括曾經的勝利,在一次失敗之後也變得
沒什麼意義了。”
此刻的冰帝如此,之後的其餘學校也是如此。
遙望著被監督訓斥得灰頭土臉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嶽人,她在心中無聲歎息一聲。
青學她喜歡,其他學校她也喜歡,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失敗了她都高興不起來,實在是令人糾結。
草薙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神情淡淡道:“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贏就會有輸,如果不甘心的話就加倍努力,爭取下次贏回來,這也是競技體育的魅力。”
“說的也是。”
伸了個懶腰,白綿收回眼神,專注於接下來的比賽。
第一場雙打之後依舊是雙打的比賽,這次是海棠熏、乾貞治VS宍戶亮、鳳長太郎。
與忍足侑士以及向日嶽人的組合相比,宍戶亮與鳳長太郎的雙打水平更高一點,他們也是冰帝的王牌組合,儘管海棠熏和乾貞治很努力想要贏得勝利,最終還是以3:6惜敗冰帝,十分遺憾地結束了比賽。
青學這邊的氛圍要寬鬆一點,監督龍崎堇也沒有冰帝監督榊太郎那麼嚴厲,並沒有苛責兩位失落的隊員。
不過白綿還是替他們感到可惜。
見她這樣,十束多多良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青學贏了你替冰帝難過,現在冰帝贏了你又替青學難過,白桑的心到底在哪邊呀?”
“大家都是很棒的選手,我當然都支持。”她理直氣壯道,“也沒人規定隻能支持一邊嘛。”
“是是是,所以要不要起來走走活動一下?”
他站起身,將手伸向她。
“行,正好屁股坐痛了。”
白綿抓住他乾燥溫暖的大手,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
等她站穩,十束多多良才放開手,隨後他低頭看向草薙出雲和周防尊,問道:“安娜醬、草薙哥和King要一起來嗎?”
草薙出雲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頓了半秒後才回答道:“不用了,你們去吧,我就在這兒坐著。”
櫛名安娜和周防尊也都拒絕了,周防尊是懶癌犯了不想動彈,安娜則是試圖給兩人製造獨處空間。
這個人小鬼大的小姑娘趁著白綿沒有注意他們,還悄悄衝十束多多良握拳加油,一雙紅瞳寫滿了期待。
這丫頭。
十束多多良輕輕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說道:“有什麼要帶可以給我發消息,等會兒帶回來。”
揮彆三人,他們沿著小徑閒逛起來。
慢悠悠走了一會兒,白綿突然問道:“十束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也還好,隻是和你相處這麼久多少還是能明白你在想什麼。”白綿微微仰起頭,衝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想說什麼就說吧,這麼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風格。”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白桑這些天的經曆。”
十束多多良回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眼神專注地
看著她,“自從餐廳可以連通異世界之後,白桑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忙碌了許多呢,都沒什麼時間兼顧這邊了,以後會將重心放到異世界嗎?”
“沒有吧?”
白綿撓撓頭,“剛在一個新地盤落腳肯定要忙一點,你看我一忙完不就約你們玩兒了,才沒有把你們拋到腦後。至於重心,我的重心一直是經營餐廳,這點是不會變的,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客人我都歡迎,沒有哪邊更重要的說法。”
“話說十束你這樣是吃醋了?”
說到最後她開了一個玩笑,還向他投去一個打趣的眼神。
十束多多良本想否認,被她含笑的靈動雙眸一看,卻鬼使神差地說道:“是啊。”
“?”
啊?
真的吃、吃醋啦?
白綿眨巴眨巴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竟有些想要逃避十束的眼神。
“噗~”
見她把眼睛瞪得溜圓,十束多多良忍不住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啦,隻是那麼有趣的異世界旅行卻不能參加所以有些遺憾,於是忍不住想要是我再強一點就好了,這樣既能幫上白桑的忙,也可以申請跟你一起,儘情領略異世界的風情,而不是每次都隻能等事後聽你轉述。”
聽他這麼說,白綿悄悄鬆了口氣。
不是那方麵的吃醋就好,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倒不是看不上十束,實際上她很喜歡十束這個朋友,要是將她對一群人的好感度具現化,十束怎麼著也能排到前列。
隻是友情歸友情、愛情歸愛情,她對他真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如果他告白她隻會婉拒。
到時候場麵就尷尬了。
誤會解除,白綿微微加速的心跳逐漸恢複平靜,臉上的驚訝也被收斂了起來。十束也挪開視線,重新掛起溫和的笑容,仿若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不過風過留聲、雁過留痕,有些事情隻要發生了,不管最後結果怎麼樣,總是會留下些許痕跡。
就像無意間落入泥土中的種子,或許會無聲無息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但如果遇到合適的機會,不起眼的種子也可能開出絢爛的花。
一切都是未知數。
對於雙方來說都是。
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她笑道:“想要去異世界旅行還不簡單,明天就可以帶你去流魂街逛逛,這邊的地獄生人不能隨意進入,異世界的地獄就沒問題了。”
“可以嗎?”十束驚訝道。
他還以為地獄那種地方一般人生人勿近,不會歡迎外來者呢。
就連她都在那邊忙了那麼多天不是嗎,可見情況比較麻煩。
“當然可以,我在那個世界已經過了明路,想去隨時可以帶你過去,流魂街末尾幾個街區很混亂,靠近瀞靈廷的幾個核心區卻很安全,可以隨便逛。”
她將屍魂界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下,隨後又補充道:“以後想要跟我去彆的世界也沒問題,直接告訴我就行,之前沒有邀請你
隻是想著難得有假期,你應該會更想和吠舞羅的大家呆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什麼實力不夠。”
有她在實力是最不需要顧慮的一點,十束又不是喜歡作死的性格,跟隨她一起進行異世界冒險完全沒問題。
他這回是真的感到了驚喜,連忙問道:“這可是白桑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就這麼約定了,下次我們一起去冒險吧。”
十束多多良停下腳步,轉過身正對著她,認真地許下約定。
金燦燦的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中穿過,落到他身上變成柔和的光斑,整個人都在發光,耀眼得不可思議。
“好。”
白綿眼中劃過一抹驚豔,聲音不自覺放輕,生怕破壞了這美好的氛圍。
*
短暫的中場休息結束,青學對陣冰帝的比賽繼續進行。
兩場雙打結束後便是單打3號的比賽,這次出場的是河村隆與樺地崇弘,兩人都是力量型選手,可以預見一會兒的比賽會十分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