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憐司衝他丟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才彬彬有禮地回答道:“看樣子白小姐確實是找錯地方了,您的小寵物並沒有在這裡。”
“我看不見得。”
白綿沒有給他留麵子,徑直走向人群中身量最為瘦小的那個孩子。
“你乾什麼?”
逆卷修抓住她的手腕,冷著臉寒聲質問道。
“果然是可恥的人類,從味道到靈魂都如此令人作嘔。”
逆卷昴惡狠狠切了一聲,握緊拳頭躍躍欲試想要動手,“這次可是她先翻臉,憐司你還要阻止我嗎?”
逆卷憐司沒有說話,卻放開了按在他肩頭的手。
白綿一臉無奈,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
“彆說你們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你們維護自己的兄弟沒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我想找的也是重要的家人,想要強行逼我退縮是行不通的。”
那孩子幾乎將心裡有鬼寫在臉上,連玲和小森唯都發現了不對勁,悄悄拿眼神打量他,她不信他們沒發現。
“再強調一次,我無意對你們做什麼,隻要說出帝江在哪裡我可以馬上離開逆卷家。”
逆卷兄弟當然知道,他們隻是在來意不善的外人和自家兄弟之間選擇了兄弟而已,她再強也不是他們放棄兄弟不管的借口。
不過如果能和平解決更好。
畢竟他們打不過白綿也是事實。
於是逆卷憐司看向紫發少年,“奏人?”
逆卷奏人抿著唇抱緊懷中的泰迪熊,垂下腦袋,將臉藏在長長的碎發之後。
白綿正想追問,就見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他那沒有血色的瘦削臉頰滑落,在暗紅色的地磚上砸出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
她應該沒有說什麼很過分的話吧?
至於哭得這麼傷心欲絕嗎?
揉揉眉心,她也懶得去跟這茶香四溢的小屁孩計較,乾脆將目光投向逆卷憐司,讓他想辦法解決。
逆卷憐司顯然很懂自家兄弟是個什麼性格,並沒有因為逆卷奏人的眼淚而動搖,十分果斷地逼問出了帝江的所在。
沒有出乎白綿的意料,帝江果然溜進了逆卷宅地下的密室中。
至於它滯留那麼長時間的原因——
將情緒低落的毛團子撈起,她努力克製住心中翻湧的怒火,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原來如此,是感知到了她們的悲傷與憤怒嗎?”
可能是因為從小接觸的人類都比較有良心的原因,再加上她的特意引導,帝江並沒有長成漠視眾生的魔神,反而擁有了人類之心,對他人的苦難總是報以極大的同情。
這間密室是無數女孩兒的魂斷之地,儘管靈魂已經往生,可不甘與怨恨卻殘留在了體內,無聲發出一道道哭訴。
認真注視著這些連死都不得安寧的女孩,白綿在心中歎息一聲,撫摸著帝江的身體低聲說道:“彆擔心,我會給予她們解脫的。”
聽到她和帝江的對話,小森唯和玲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兩人對視一眼,小森唯小心翼翼問道:“白桑,解脫是指?”
“對啊,這裡明明就隻是一些沒有靈魂的蠟人偶而已,白姐姐為什麼要說給予她們解脫呢?”
被兄長教訓一頓的逆卷奏人並沒有吸取教訓,發現她如此重視密室內的“蠟像”,又躍躍欲試地伸爪子去撩撥她。
“難道說,白姐姐認為這些都是真人?”
“是不是你們心裡最清楚。”
白綿摟著帝江的手臂微微收緊,如墨般的眼眸中克製不住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火光。
“彆叫我白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愛多管閒事的性格,但這群吸血鬼的行為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明明可以不危及女孩兒們的生命隻取走血液,卻偏要為了一己私欲將人殘忍殺死,在將她們製作成蠟像永遠禁錮在魔窟後,還要繼續向人類索要新的祭品,不斷重複這一過程。
雖然對一群將人類視作食物的吸血鬼談這些十分可笑,但管他的,她拳頭大她說了算。
有本事他們就阻止她,不然就憋著。
白綿不想打破殺人的底線,但她可以用其他辦法製裁這群吸血鬼。
“她們當然不是。”
逆卷奏人絲毫不慌,語氣和表情真誠極了。
他走向其中一具“蠟像”,伸手輕輕撫上那少女的脖頸,用陶醉的語氣說道:“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瞧這寶石般澄澈的眼睛、陶瓷一般細膩潔白的肌膚,可是費了我好多功夫,是不是很美?”
“啊當然,白姐姐比她美多了。”
逆卷奏人放下手,朝白綿露出扭曲而病態的笑容。
“再如何完美她也隻是沒有靈魂的死物罷了,還是擁有如此耀眼生動靈魂的白姐姐更美。”
白綿瞳孔一縮,再也忍耐不住,被壓抑的怒火化作漫天飛舞的火焰蝴蝶,朝著四周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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