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還不消停。
“李家小子也在啊,給我裝半斤的煤油。”
“叔,剛剛的大娘是誰?”
“是湊巧碰到的,之前她幫過我,為了感謝人家給買了點雞蛋糕。”
“挺好,知恩圖報。”
願意掩飾還是知道做的事不光彩要避諱人。
張寡婦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自個在村後麵的小屋子裡住,每天晚上進去的男人得排隊。
李老光棍從兜裡掏出來皺皺巴巴的錢遞給趙小玲。
付完錢他和鄭寡婦便離開。
而張老婆子則被李老光棍關在家裡乾活。
她真的一點也不可憐,都是自找的,誰讓她禍害張鐵柱夫妻倆和孩子呢。
在下班的時候袁景山過來。
“景山,怎麼來鎮上了?”
他不會是來和他說周英子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吧。
不應該啊。
哪個男人遇到這事都不會拿出來說,恨不能捂得嚴嚴實實的。
奇恥大辱。
“我專門挑了一個你下班的時間過來。周英子是不是來找過你了?”
還真是為了這事。
“她確實來了,跟我和趙姐哭訴一番便離開。”
“我都沒臉說這事。”
“現在發現還不晚,你們還沒孩子,要不然真是斷不乾淨。”
“你沒覺得我不近人情嗎,在我腿腳不利索的時候照顧我,但她這事做的……”
“我要是你早就把她趕地出門告上公社,讓她丟工作,把她哥哥的工作重新拿回來。你這脾氣太好了,你這麼厚道她才會蹬鼻子上臉,你可是受害者。”
袁景山聽他這麼說心才漸漸沉下去。
說的對,他是受害者。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這一趟真是沒白來。”
“人生短短幾十年,就是活兒舒坦,彆難為自個。”
袁景山從小身體不好,被家裡人照顧的非常好。
端正有方,心胸開闊。
偏偏遇到周英子這不著調的。
都是命啊。
李明清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從玉米地裡出來倆人。
是李老光棍和鄭寡婦。
那一斤雞蛋糕還真是沒白買。
大中午頭的就鑽玉米地,真是不怕被人看到。
“說不定這裡麵已經有我的種了。”
“彆胡說八道。”
“我可沒胡說八道,村裡的王麻子和我一樣是老光棍,但人勾搭了個吃絕戶的已經懷孕了。”
鄭寡婦聽後嗤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老頭子不來找我了。”
聽見這話李老光棍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騷婆子,有我還想著彆的男人。你男人死那麼早可惜了,沒見過你這麼浪蕩的。”
“嫌棄我就彆來找我。”
“我哪是嫌棄你啊,都想死在你身上。”
白日宣淫,沒眼看。
李明清快速蹬著腳蹬子一溜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