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丁紹拿了那麼多的錢。
“兄弟你也彆嫌少。”
嫌少?
這了一點也不少。
“丁二哥,你可收回去吧,我給老爺子的。”
“千萬彆客氣,你現在不收改天我還得去給你送,趕緊收著,真以為養孩子容易啊,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不要了。”
李明清推著車子喊著孫佳雪走。
丁紹眼疾手快的把錢直接扔在車籃子裡。
小跑著把那一包子東西給掛在車把上。
該說不說水果罐頭把家裡的櫃子要裝滿了,吃都來不及。
孫佳雪剛想和陳念說話,還沒張嘴就聽見陳念說道:“佳雪,你收著就行,我家那口子還有我家大哥的小命可是你家明清救回來的,救命之恩,千萬彆客氣。”
“可是——之前已經給了很多了。”
“沒關係,家裡不缺這些,知道你家裡也不缺但好歹是我們的心意。”
出來這一趟可真是賺發了。
他們回村正好是下工的時候。
村口坐了不少的人在那裡閒聊。
張繼農領著傻媳婦過去,是去李家找李明清治病的。
“你還真彆說,繼農也算是有良心的,找了個傻媳婦雖然生了孩子也沒把她趕出去。”
“是啊,不容易。”
“虧得兩個孩子沒毛病,要是傻子的話可有的罪受了。”
“要是傻子的話就直接扔了。”
“依我看傻人有傻福,咱們累的要死要活的,傻子小芳卻啥也不用乾,張繼農和兩個孩子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我看你傻了吧,哪有人會羨慕傻子。”
李明清騎著自行車載著孫佳雪過來。
李向霞立馬喊道:“佳雪,停下來嘮嘮嗑吧,反正回去也沒事。”
“不了,回家有事。”
周小雙湊到李向霞跟前說道:“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可神氣的,你也看見了她誰也不放在眼裡,跟李明清一樣,不愧是兩口子。”
“這還是生了個丫頭,要是生個兒子不得上天了。”
李明利坐在那裡聽的一清二楚。
他說道:“你們是不是想多了,我四弟和四弟妹夠友好的了。”
“你和李明清可真不像一個娘生的,你還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看看李明清和你媳婦兒,我要是你都吃不下去飯。”
“操閒心倒是挺多的,我媳婦厲害,你有本事也出去,掙錢掙票,到時候吳立國肯定得供著你。”
李明利自從上一次算是徹底的想開了。
他們就是酸。
雖然上次他去紡織廠麵試沒成,但心裡多少有譜了。
他說的確實是大實話,村裡的老爺們誰不想自家媳婦跟張梨花一樣厲害,不愁吃穿。
周小雙被懟的小聲說了一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著瞧。”
吳立國說道:“小雙,走吧,回家。”
“你先回,我再坐一會兒。”
“有什麼好坐得,趕緊回去。”
他自從知道吳立強和劉香的事之後就看周小雙看的死死的。
生怕自己不小心戴綠帽子。
周小雙隻好跟著他離開。
王麻子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立國是真的上心了。”
徐老婆子說道;“你兒子不辦百日宴嗎?”
“再說吧。”
“那快辦吧,到時候大家都去捧場。”
怕不是去捧場而是為了蹭吃蹭喝。
張老頭說道:“沒想到臨走了還生了個兒子,也算圓滿。”
“是啊,我啥也不圖,隻想孩子平安長大。”
鄭老婆子說道:“我們老兩口也是這麼想的,就盼著解放長大。”
“你倆也不容易,虧得你家兒媳婦是好的。”
“是啊,是我們鄭家對不起珍珠。”
徐老婆子和張翠花先後腳到李家門口。
兩人看見對方差點撕吧起來。
“聽說你舔著老臉上趕著給你孫子定娃娃親,心裡真是點數。”
“切,你也沒好到哪裡去,沒點自知之明。”
“人李家根本看不上你。”
“嗬嗬,就跟李家能看上你一樣。”
李老頭聽見聲音出來就見兩人站在那裡誰也看不慣誰。
“你倆乾了一天活不趕緊回去歇著,還有精力吵架?要吵去彆地吵,在我們家門口像怎麼回事。”
“大街上又不是你家的。”
“那你們繼續吵吵吧,這麼大年紀也不怕丟人。”
平常李老頭沒這麼多話,但自從知道兩個老婆子存了什麼心思之後根本忍不住。
天天想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把這心思放在彆的事上生活也不至於過得這麼拮據。
張繼農感謝道:“身上好了不少。”
“還有要兩三天就好了。”
他們沒見過幾次,沒什麼話說,他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針灸結束。
妞妞在床上睡著了。
孫佳雪拿著兩瓶罐頭給老兩口送過去。
“你這孩子怎麼又給我們送,家裡還有呢,你們留著吃。”
“娘,家裡也有,一櫃子呢。”
“正好你來,這是春筍,我中午和你二嫂去後山挖的,拿出去炒肉吃可脆生了。”
“好,那我就拿著了。”
“本來想等會給你們送過去的,今天照的照片什麼時候拿回來?”
“五天之後的,照了不少張,拿回來照片給送來。”
孫佳雪出去正好張繼農帶著傻子媳婦出來。
他沒有多說什麼便領著傻媳婦離開。
“明清哥,娘給的春筍。”
“炒肉片吃吧。”
“好呀。”
兩人剛要進屋就李狗蛋過來。
他賤兮兮的說道;“剛剛看你回來車子上放了不少的好東西,都有啥啊,讓我們開開眼界唄。”
“沒啥,看了也變不成你的。”
“就是想飽飽眼福而已,我又不會搶。”
“那可說不準,你可不是有道德的人,彆在這裡礙眼。”
見李明清不歡迎他沒說什麼吊兒郎當的離開。
走了四五步又回來說道:“你家裡有多餘的煎餅嗎,實在是餓的慌,長毛的也行。”
真是沒臉沒皮。
李明清冷漠回道:“沒有。”
“行吧,我去彆家問問。”
這一段時間他蹭了這家蹭那家,反正是餓不死。
村裡就沒有人不嫌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