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吳麗麗小聲道:“我想妞妞了,來看看孩子。”
“放什麼屁呢,你才見過妞妞幾次,是不是又犯病了,看來還是得給你紮幾針好好治治才行。”
她道:“我就是想把你家妞妞抱回家養兩天。”
“養兩天?你自己孩子出事就見不得彆人好,心眼不好,心腸惡毒。”
李明清說完後又道:“你倆不會是商量好一起來的吧?”
“不不不。”
兩人齊刷刷的矢口否認。
“難道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我們剛才碰到時也不可置信,百分百的巧合。”
老李家的人聽到聲音披著外套急慌慌的過來。
聽見敲門聲,李明清過去開門。
“怎麼了,出啥事了?”
“娘,周京立和吳麗麗深更半夜爬牆過來。”
李明利罵道:“指定沒憋好屁,深更半夜爬牆進來,就是小偷,虧得發現了,要是沒發現指不定倆人偷什麼。”
李明方也道:“就是,我去張家和村長家一趟。”
吳麗麗哭著喊道:“我真沒什麼壞心思,我自己回去就行,不要去和張家人說。”
她之前一直被關在家裡,好不容易能出來可千萬不能再被看著。
李明遠道:“這事必須得讓張成明知道。”
反了天了,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李老婆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說你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知道孩子沒了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想著折騰彆人家的孩子啊。”
“大娘,我就是喜歡你家妞妞。”
楊大丫沒好氣的道:“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你存了什麼歹毒的心思。”
吳麗麗之前覺得是李明清對自家孩子的救治沒儘心而心存怨恨。
但這兩天她緩過來了,隻是想把妞妞抱回家養幾天。
今中午看見妞妞粉裝玉雕的可愛極了。
很快,李明方帶著張家人和村長過來。
張老婆子隻覺得難堪。
幸虧大晚上沒人看見,要是讓村裡人知道張家怕是在村裡抬不起頭了。
想來老張家安安分分了一輩子沒想到會丟人丟到這個份上。
“爹,娘,成明,我真的沒有壞心思,隻是想來看看孩子。”
“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
“明清,這事是我李家有錯在先,我跟你道歉。”
“張大爺,我知道和你們沒多少關係,帶著她回去吧。不過,成明,你媳婦這樣你可得好好管管才行,虧的沒釀成大禍,要是真出事你們張家也要受牽連。”
“好,我記下了,這事是我對不住你。”
張家人帶吳麗麗離開。
村長看著周京立說道:“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老想著偷雞摸狗,多磕磣人,你這是偷盜,可是要坐牢的,之前你也不上沒看過魏學義的下場,坐了大半年的牢才被放出來。”
“村長,我隻是一時想岔了,再也沒有下次。”
“你說說你怎麼回事,下午還說要宅基地蓋房子,晚上就做出來這事,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也出的來這個臉。”
李明清道:“村長,大晚上的,你和周京立出去談吧。”
他要困死了。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抓賊。
李老頭道:“你回屋睡吧,我們出去說。”
李明方聽了這話拉著周京立的衣領來到大門口。
周京立送了一口氣,難纏的李明清沒在,可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楊大丫罵道:“怕是其他知青還不知道你做出這麼缺德的事吧,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啥也沒拿,你們可不能把我送到公安局。”
破罐子破摔,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李明利給了他一腳,道:“你還有理了!”
李老頭道:“周知青,你必須得寫一份保證書,要不然咱們就去公安局。”
“對,去公安局。雖然你沒偷東西成功,但深更半夜翻牆而入是事實,得關幾天。”
“寫就寫,拿筆和紙。”
周京立隻想趕緊把這事躲過去。
他被李明清打得腦子嗡嗡的,再也不敢來了。
差點丟了半條命,真的很不劃算。
最重要的是李明清悠哉悠哉的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太暴力了。
完全沒有勝算。
以前隻見過被他打的人並沒不害怕,但事到了自己身上這輩子也不想再招惹李明清。
這也就是黑燈瞎火看不清他的臉。
要不然必得看見青一塊紫一塊的,被打的麵目全非。
隻不過所有人都看見他臉上的傷了。
沒有在意的。
隻不過是一點皮肉傷,和他惡劣的行為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在村長的監督下周京立把保證書寫好。
特地強調,要是再犯,直接在村裡貼大字報,上報公社和知青辦,讓他聲名狼藉,就是有返城名額也不會考慮他有汙點的人。
周京立簽字畫押。
“現在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什麼態度啊,明明是你的錯,拽什麼拽,我看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認識的不夠深刻。”
此話一出,村長立馬耳提麵命。
“以後彆再犯,為了你自己也應該多上點心才行。”
“是,我以後肯定老老實實的,有多大的本事辦多大的事。”
蓋房子這事就不想了。
老老實實的住在知青所就挺好的,看看吳勝利他們就挺看的開的。
先討到媳婦再說吧。
李老頭說道:“村長,大晚上的讓你跑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快回去吧明天還得早起來上工。”
“這說的哪裡話,這事本來就應該我管。”
村長和周京立一起離開。
周京立鼻青臉腫,借著月光一深一淺的回到知青所。
吳勝利他們正在睡熟誰也沒有聽到。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
“我去,鬼壓床嗎,怎麼睡了一覺你的臉成這樣了?”
“彆胡說八道,一驚一乍的乾什麼。”
周京立倒是淡定的一匹。
“不是,你昨晚上偷摸的乾什麼去了,臉上的傷像是被人打的。”
“你看的沒錯,你們去上工吧,我就不去了。”
他渾身疼,甚至比昨晚上還要疼,實在是乾不了活。
聽見這話趙有才和吳勝利沒再說話。
他這個樣子指定是昨晚上乾傷天害理的事被抓到了,是下了狠手的。
他們並不想刨根問底。
李明清吃早飯時和孫佳雪說道:“媳婦兒,我去上班你在家小心點,說不定姓周的又來找事,幾個知青現在心情浮躁容易出事。”
從城裡來到村裡。
風吹日曬,吃苦受罪,原本以為一兩年就能回去,結果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心裡一時難以接受也正常。
但像周京立這樣動歪心思的人就純粹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