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婆子萬萬沒想到李家人一點也不怕鬨出人命。
李明清甚至給她主動挑好石頭。
真是油鹽不進。
現在刀架在脖子上,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我真的撞了!你們李家攤上一條人命,得去公安局喝一壺。不如直接給我錢和糧食,保證再沒有下次。”
“您請,給你挑的這個大石頭是花崗岩,堅硬異常,頭照著這個角,使勁用力,肯定當場死亡,不會受很多的痛苦。”
孫老婆子惡狠狠地盯著他。
真是惡毒。
她已經夠冷心冷肺沒想到他更是。
李明清就知道她隻是嚇唬嚇唬。
俗話說的好,禍害遺千年。
孫老婆子的架勢就不像做的出自殺的人,惜命惜的不得了,這個石頭就是嚇唬人的,沒想真的撞。
孫老頭說道:“你好歹是我們的女婿,怎麼能這麼說話。”
“彆來胡亂攀親戚,我可和你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妹妹就是沒給你生兒子但好歹給生了個丫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孫英豪麵紅耳赤的辯駁道。
“當初斷親書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年紀輕輕就有健忘的毛病。你們一家人真應該去醫院看看腦子,沒一個記事的。”
孫英雄猛地衝過來,嘴裡罵道:“我他媽的揍死你!”
他剛走到李明清麵前連衣袖都沒有碰到。
噗通。
就被李明清一腳踹在地上。
掀起來一層細密的灰塵和殺豬般的的叫聲。
王巧雲不滿道:“你怎麼能打人呢,太過分了,還有沒有人管了!”
“我是正當防衛,剛剛是他先要對我動手的。”
她看著李明清六親不認的眼神嚇得沒敢再說話。
孫老婆子老實的站在那裡也不敢說撞死在李家門口的話了。
“奉勸你們哪來的滾哪去,彆在這裡礙眼。”
“女婿,我——”
他迅速的又給了孫英豪一腳。
“再說一遍,彆胡亂攀親戚,再胡說八道你兒子可要受苦了。”
孫老婆子的破鑼嗓子喊道:“你——”
剛說了一個字李明清又是一腳。
跟踩棉花一樣簡單。
她這才閉嘴沒再說一個字。
孫家人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看了看李家人和孫佳雪。
孫英雄站在最後麵,說道:“小妹,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以前的你那麼善解人意,——”
“你不要再說了,趕緊帶著孫大娘和孫大叔離開。”
孫大娘!孫大叔!
這稱呼擺明了立場和態度。
能喊一聲大爺和大娘,孫佳雪夠有禮貌了。
“好啊,老娘養了個白眼狼,好的很呐,我就等著看你有什麼好下場,連親生爹娘也不管不顧的人,老天爺怎麼不降個雷劈下來!”
李明清手插兜道:“老天爺講理,親疏緣淺心裡門清。”
“哼,我們就是千不是萬不是也給了她一條命,就衝這一點,沒什麼對不起她的。”
“嗬嗬,在孫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也還完了。”
“還完?隻要她活著就還不完!”
“你還真會往臉上貼金,怎麼不叫你的兩個廢物兒子還,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養了這麼兩個兒子也算是老天對你的報應。”
一個比一個好吃懶做。
隻有老兩口被逼的去上工。
這麼“孝順”的兒子可是要繼續好好的“孝敬”老兩口才行。
楊大丫在一旁高興的不得了。
她看著孫家老兩口這麼慘就跟看見楊家老兩口似的。
王巧雲辯駁道:“這麼長時間可都是我們孝敬老兩口的,照顧的無微不至。”
“我不關心這事,趕緊滾!”
孫家老兩口和孫家兄弟磨磨蹭蹭的往村口走。
孫佳雪見他們離開鬆了一口氣,手心裡全是汗。
“明清哥,是我連累了大家。”
“說的什麼傻話,是他們的陰魂不散,和你沒關係。”
李老婆子抱著妞妞道:“回家好好勸勸佳雪,孩子跟我們睡。”
下午的事和剛剛的事弄得孫佳雪心力交瘁。
李明清拉著她進屋才發現她的手冰涼。
“媳婦兒,沒事吧?”
“沒事,我坐下緩一會就好。”
她現在可是進死胡同了。
孫家人說的話和所作所為曆曆在目,更想起了尹歡之前說過的話。
她好像真的一直在拖後腿。
越想越心涼。
李明清去洗了一趟手的功夫就見自家媳婦靈魂出竅似的坐在那裡。
他寬慰道:“彆傷心了。”
回過神來的孫佳雪看著關心寬慰她的李明清。
腦子一堆漿糊,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我去熱下包子,彆胡思亂想。”
“彆走,坐一會兒。”
“怎麼了啊?”
“以後你會娶彆人嗎?”
李明清反問道:“你要我娶彆人?你想走?”
饒是他在孫佳雪麵前好脾氣,這會兒腦門突突的跳,要被氣死了。
孫佳雪湊過來抱他,卻被推開。
“說清楚,彆想著蒙混過關。”
他拉開距離看著她。
她再次靠近想親他,不想吵架。
“說話!”李明清不自覺提高音量。
真是要被氣死了。
搞不懂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明明是孫家人來鬨事,結果受罪的是他。
孫佳雪再次伸手要抱他。
“再說一遍,說話!到底在想什麼?”
他最後的耐心,再不說話真的要暴走了。
又不會算命不說話誰知道想啥呢。
她不知道說啥。
說不出口。
李明清氣的就往外麵走。
冷靜冷靜,自個媳婦兒比小孩子更氣人。
見他離開孫佳雪死死的拉著他的胳膊不讓走。
“不要走。”
“咱們兩個人都冷靜冷靜,我先出去。”
孫佳雪聽見這話拉著他把他往凳子上按,力氣真的不小,沒有防備的李明清被拉的踉蹌了一下。
他認命得坐在那裡。
“要抱。”
李明清靠在牆上,神色往常道:“門沒關。”
孫佳雪紅著臉,眼尾發紅的主動坐在他的腿上。
仰頭親上去。
他倒要看看自家媳婦能做到哪一步,清心寡欲的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
鼻息相纏,她輕咬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