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天才正在鬨脾氣，你去勸勸吧。”
“天才？他又弄了什麼幺蛾子？”
“就是我爹手術的事，他不同意李醫生主刀，我和娘都同意李醫生進手術室，他氣不過。”
“這個不爭氣的玩意，不用搭理他。”
韓治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的道。
李明清道：“我先走了。”
“等我爹恢複之後我一定登門拜謝。”
“好說好說。”
他轉身就聽見韓治道：“李醫生，你醫術這麼好要是有時間去我那裡交流交流。”
“以後再說。”
韓天才要是知道他爹邀請自己去醫院肯定炸毛。
為了清淨能不去就不去。
李明清過去的時候丁毅和程軍在說話。
“走啊，到新家喝口茶。”
“等有空一定去，這是喬遷新居的賀禮。”
丁毅拿出來一個紅包。
他看著紅包心想，今天難不成是有財神爺光顧。
“丁大哥，咋還這麼客氣？”
“今年過年也沒空到你那裡去一趟，這可一定得收下才行。”
“你給我送個暖水瓶就行，紅包就不收了。”
“給你就收著，要不然我還得跑去再送一趟，快，拿著。”
李明清試著手裡的紅包的厚度。
真的發財了。
短短半個小時就有不少於一千的進賬。
程軍站在旁邊有些局促。
他什麼也沒準備。
手裡的十來塊錢也拿不出手。
“李醫生，我的那份明天給補上。”
“行，家裡正好缺個茶壺，買個茶壺就行。”
“茶壺？”
“是啊，剛搬新家彆的都不缺，就差個泡茶的茶壺。”
——
次日。
李明清去醫院先到病房看院長。
在門口碰到查房的吳主任。
“李醫生，來看院長嗎？”
“是啊。”
“要是有空真的很想請你來給我們科室講講關於院長的病例，手術做的出神入化，損傷降到了最小。”
李明清沒想到他會說這話。
本來是治病的，沒想到他還要開講座。
“吳主任，看時間安排吧。”
“好，院長昨天下午就醒了，恢複的相當不錯。”
到病房。
院長正躺在床上看今天剛到的報紙。
這樣還不忘看報紙。
果然院長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院長，感覺怎麼樣？”
“蠻好的。”
“看你的精神頭就知道恢複的不錯。”
“多虧了你，我可都聽說了，要不是在緊要關頭出現怕是得出事。”
“彆人那是誇大其詞，手術台我隻站了十分鐘，其他的都是吳主任他們負責的。”
院長笑著道：“老吳和我說了。”
“好好休養，我去住院部找首長。”
李明清剛出門口迎麵碰上韓天才。
“李明清！你還敢來！”
“吆謔，李天才你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
“昨天是不是你在我爹挑撥離間？”
“我可沒這閒情逸致。”
“要不是你挑撥我爹昨天怎麼會突然臭罵我一頓。”
韓天才攔住去路不讓他走。
非得說個明白才行。
“為什麼被罵心裡沒點逼數嗎，那是你該罵。”
李明清說完後他的眼裡仿佛能噴火。
“因為你我臉麵全丟儘了，在醫院裡抬不起頭。”
“是你自找的。”
“放屁。”
“心術不正，醫術不行，嘖，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韓天才聽了之後就要上手卻被李明清反手按在牆上掙脫不開，胳膊剛好一點又被一折騰疼的要命。
殺豬般的喊聲在走廊裡回蕩。
不到半分鐘聚集過來好多的人來看熱鬨。
鄧鈞元勸架道：“有話好好說，先鬆手。”
李明清鬆開手韓天才回過頭順著牆往下滑差點坐在地上。
“彆成天來我麵前找存在感，再有下次牙給你敲掉。”
“真是野蠻，我要報警！”
“你去吧，彆忘記告訴警察你姓李。”
“你——”
“我什麼？當初是你說要跟我姓的，當初可是有不是人都聽到了，難不成你還想賴賬？”
李明清說完悠哉悠哉的離開。
韓天才氣炸了。
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嗎！”
見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大家立馬散開。
知道他的背景大家沒敢當著他的麵多說話。
免得被記恨使絆子。
胡婧道：“咋回事啊，你怎麼那麼軸呢，非得沒事找事，本來就是你理虧，還偏偏要冒出來給自己找難堪。”
“小婧，你怎麼能跟我爹一樣向著外人說話。”
“幫理不幫親。”
“我看你們都被那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灌了迷魂湯，一個兩個的都向著他說話。”
關斌見他瘋癲樣，好心道：“要是一個人說是你的問題可能是假的，但要是所有人都說是你的問題那真的需要你反思一下。”
“多管閒事。”
他現在啥也聽不進去。
彆人說一句他有一百句等著。
胡婧瞪了他一眼就和關斌幾人離開。
院長見失魂落魄的韓天才進來歎了一口氣。
“天才啊，坐下咱們嘮嘮嗑。”
“老師，你都聽到了？”
“我是年紀大但還沒到耳聾的地步，你究竟為什麼要和李醫生過不去呢？”
“我沒有，是他為人不行，你們被他騙了。”
韓天才梗著脖子死不認錯。
“你爹和你講過我和他的事嗎？”
“你們不是同學嘛？”
“是同學，以前我們彼此看對方都看不順眼，天天吵吵。但我們比的是學醫的成績和掌握的知識，你要是看不慣李醫生就好好努力爭取在醫術上超過他。”
韓天才坐在那裡揉著胳膊沒吱聲。
他的醫術還是算了吧。
就是因為比不過李明清所以才發癲。
“這麼長時間有你爹給你保駕護航現在也該自立承擔起責任。”
“我——”
“總要邁出這一步，不能再整日跟在我後麵渾水摸魚。桌子上的書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每天我都會抽查。”
韓天才想起這兩日在家裡看的醫術，生無可戀。
老師和他爹不愧是同學。
做的事跟商量好了似的，真是要命。
這麼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都不好意思發脾氣。
“老師，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