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什麼?”
“看病這樣的大事還是去醫院比較好,萬一出點意外可就來不及了。”
“這事你彆管了。”
王紅星不服氣卻沒再說話。
誰讓閆興國的爹和叔叔都在縣城當大官。
他才剛來可沒辦法不聽。
朱義偉從公社離開,閆興國把他送到住宿的賓館。
怕在路上又出意外。
另一邊。
李明清回供銷社就見錢經理坐在他的位置。
看見他回來道:“聽周明說你去公社了?”
“對,從省城到公社的同誌突然發病,我去看了看。”
錢經理讚賞道:“我看你這統計的本子整理的一目了然,各個數據好找又舒服。”
“我就是乾這個的,哪能統計不好。”
“人聰明乾什麼都好。”
周明在旁邊聽著可不是滋味了。
來供銷社上班好幾年就沒聽見對他誇讚幾句。
心裡非常的不平衡。
忍不住的背過身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朱義偉洗完澡從賓館裡出來,直奔供銷社。
他迫不及待的來找李明清。
這病是去年得的。
在三十多歲的年紀突然得這病,真的很難接受。
去過不少的醫院。
各種可行的偏方也都試了。
卻一點用也沒有。
雖然生病隻有一年的時間但經曆的格外的多。
每次發病都會把周圍的人嚇一大跳。
最關鍵的事生命受到威脅,感覺隨時都要去見閻王爺。
好不容易遇見李明清可得好好地把握機會。
——
“李醫生,你這是?”
“我在這裡上班。”
聽見這話的朱義偉愣了一下。
來之前還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著過來。
生怕李明清走了。
以為他來供銷社買東西,沒想到會在這裡上班。
按理來說應該在醫院才對。
不過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明清這個人和他的病。
“李醫生,我這病還有沒有的救?”
他實話實說道:“想要徹底的治療是不可能的,不過通過針灸,可以極大的延長發病的時間。”
“得每天針灸一次嗎?”
“這倒不用,一個星期一次就行,一次針灸時間接近一個小時。”
朱義偉高興道:“這可真是太好了。”
他在縣城起碼要帶一個星期。
正好試一試效果究竟怎麼樣。
反正這次發病之後在針灸的治療下他整個人都比較舒服,沒有之前的疲憊。
“李醫生,那明天我來供銷社找你。”
“行,下午再過來吧。”
朱義偉樂嗬嗬的拿出二十塊錢。
“這是今天的診費。”
李明清欣然收下。
周明在一旁看呆了。
二十塊錢!
那可是二十塊錢!
就出去半個來小時而已。
對李明清來說錢可真是好掙,在這裡上班一個月也才四十塊錢。
怪不得眼高於頂。
自己要是有這本事就好了。
朱義偉走了之後,王紅星又來了。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我勸你彆嘚瑟的答應給朱部長治病,要是出事你可負責不了。”
“關你屁事。”
“我是為了你好。”
“謝謝,慢走,不送。”
李明清眼皮沒抬一下,直接讓他出去。
這人就跟鬼似的,陰魂不散,跟他沒關係的事他也要哼插一腳。
王紅星氣的喊道:“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麼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偏不出去,你管的倒是挺多。”
自己愛管閒事卻來倒打一耙。
愛待在這裡就待在這裡吧。
誰讓他就愛出這個洋相呢。
隻不過他確實沒辦法一直待在這裡,還得去上班。
待了十分鐘自個灰溜溜的走了。
——
臨近下班的時候。
閆興國和朱義偉過來。
李明清拿了一個板凳讓朱義偉坐下。
拿出來銀針就要開始下針。
“你這施針技術還真是出神入化,無比的流暢,看著讓人非常的安心,一看就是高手。”
李明清抬眼瞟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安靜會兒。”
“我這不是怕朱大哥緊張緩和緩和氣氛嘛。”
昨天回去他那在省城上班的爹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朱義偉安排的妥妥的。
老父親的話還是要聽的。
更何況他和朱義偉認識十幾年了。
這個東道主他肯定得當好。
朱義偉笑著道:“沒什麼感覺,本來以為紮針會很疼。”
“對了,你們想吃啥,我先去隔壁飯店點好菜,等會直接過去吃就行。”
“隻點你們吃的就行,我回家吃。”
“急什麼啊,我們來的時候碰見嫂子了,和她說了你不回家吃飯了,放心在這裡吃,回去也沒你吃的份。”
剛才來的時候正好路過學校。
小學生放學碰見孫佳雪過去接妞妞。
順便打了個招呼。
“你這嘴倒是快。”
“這有啥啊,你彆一天天的跟妻管嚴似的,嫂子多溫和的一個人,你這暴脾氣怎麼娶了個脾氣這麼好的。”
“滾犢子。”
閆興國自顧自的繼續道:“老子才是真的難,媳婦脾氣有點火爆。”
聽見這話李明清忍不住笑了笑。
想起來去年閆興國腦門上頂著一個大包來村裡找他吐槽。
腦門上的大包就是被他媳婦一鏟子拍出來的。
吐槽歸吐槽,還是準時回家。
絕對的歡喜冤家。
“少在這裡秀恩愛。”
“蒼天啊,我這是秀恩愛嗎,我是在吐苦水啊,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早知道我就當時就娶尹歡了。”
李明清道:“你確定?”
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雖然這個媳婦脾氣比較火爆,但好歹人是正常的。
有時候也蠻小鳥依人的。
尹歡這個瘋女人跟有神經病似的。
真要是娶了她可有罪受了。
說起來李明清和閆興國都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明清,她沒來找你嗎?”
“說的什麼屁話,找我乾嘛。”
“當年她魔怔的要嫁給你,就差給自己脫光了跑到你床上了。我可不信她那一根筋的人能說放下就放下。”
李明清翻了個白眼。
他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你彆烏鴉嘴,她都是當娘的人了。”
“當娘怎麼了,少婦才——”
連忙緊急刹車,差點說吐露嘴。
看著李明清手裡的銀針非常識時務的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