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清哭笑不得的道:“你說說咱乾了什麼事啊,吃完了飯才想起老兩口。”
“我以為你們和爹娘說了。”
“我也以為你說了。”
幾個人無奈的笑了笑,這事辦的不太行。
李老頭和李老婆子見他們過來不禁有些擔心。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都過來了。
難不成出事了?
李老婆子焦急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大哥他們來家裡幫忙打掃衛生,明天幾個孩子過來住。”
“嗐,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幾個齊刷刷的來把我嚇一跳,還以為出大事了。”
孫佳雪笑著道:“沒事,就是把您老忘了,應該喊你們來家裡吃飯。”
“我和你爹剛吃了。”
張梨花問道:“娘,我嫂子呢?”
“在後院,應該在摘菜。”
她聽了這話就去後院找張翠。
到後院的時候張翠正哼著小曲洗蘿卜。
“嫂子,忙著呢?”
“梨花啊,怎麼有空過來?快坐下。”
“我這一段時間挺忙,也沒過來看看你。怎麼樣?還習慣嗎?”
“那可太習慣了,一點也不累。”
大冬天她的手泡在水裡被凍得有些紅。
不過她以前在村裡也得洗衣做飯,也得把手放進冷水裡。
在這裡起碼能賺到不少錢。
值了。
張梨花見狀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在這裡乾活比在家強多了,現在正是農閒的時候,在家也是閒著沒事乾。
李老頭道:“你們先走吧,彆在這裡站著礙事,本來中午頭來吃飯的人就多。”
“爹,你可真是大義滅親啊。”
“誰和錢過不去呢,有什麼話等回家之後再說,你們該上班的去上班,該回家的就回家。”
李明遠笑著道:“原本擔心你乍來不適應,現在看來樂在其中。”
“早知道店裡這麼熱鬨我早來了。”
李老頭後悔的說道,他打心底覺得來縣城來晚了,在村裡的日子過得真單調。
正是飯點,人來人往,就不在這裡占地方。
李明清幾人出去之後就各自離開。
——
次日中午。
李明清和李明利兩人回村接幾個孩子。
剛到村就隱約聽見知青所傳來的爭吵聲。
鄉親們成群結隊的往知青所那邊跑,是去看熱鬨的。
本來大冬天就閒著沒事乾。
有點風吹草動那得趕緊去,要不然就找不到最佳的觀看位置。
張鐵柱道:“明清,一塊過去看看吧。”
“不了,回家有事”,李明清拒絕道。
路過的李向軍喊道:“明清,過來,萬一見血你正好給包紮一下。”
聽到這話的李明清忍不住笑出聲來。
“哪有那麼嚴重,除了周京立其他人都有分寸。”
“萬一這次的事比較嚴重呢,你還是一起去吧,以防萬一。”
李明利也跟著去了。
看看明天就要進考場考試了今天還能鬨出什麼幺蛾子。
越往知青所走聽的聲音越清楚。
“說,準考證給我放在哪兒了?”
“周京立,趕緊說,要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你喪良心不喪良心啊,同在一個知青所裡住著,明天考試你把大家夥的準考證藏起來,還是不是人了!”
“最後警告你一次,趕緊拿出來!”
吳勝利幾個人急的要命。
沒有準考證明天進不去考場。
回城的大好機會不能就這麼錯過,更何況他們這一段時間一邊準備考試一邊乾活。
付出那麼大的精力不能讓周京立給破壞了。
短短幾句李明清就聽明白來龍去脈。
要是真事的話周京立也太缺德了。
這是自己考不好也要把彆人的後路給砍斷。
缺大德。
怪不得被吳勝利他們圍攻。
現在還沒對他動手已經仁至義儘了。
李明福道:“你趕緊把準考證拿出來,趁現在還沒鬨大,要是鬨到鎮上就不好了。”
周京立打死不承認,“我沒拿。”
何靜罵道:“還要不要臉了?我就問你還要不要臉了?我親眼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到屋裡半個小時才出來。”
程有峰也附和道:“對,我也看見了,而且從他懷裡掉出來一張準考證被我撿到了,是永梅的。當時我也沒往那方麵想,結果一找自個的準考證發現找不到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趙永梅被氣哭了,幸虧她運氣好準考證掉在地上,要不然她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
她起碼把準考證找回來了,但吳勝利幾個人的還沒找到。
周京立要是再不拿出來真得給他一頓揍。
他身上被踢了好幾個腳印。
李明清把程有峰拉到一邊問道:“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就今天中午,周京立沒出去,但我們把屋子找遍了也沒找到準考證,就連撕碎的紙也沒看見。”
既然沒出去的話肯定是在知青所。
“所有的屋子都找了嗎?”
“找了,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不知道他藏哪裡了。”
趙有才忍無可忍的給了周京立一巴掌。
“趕緊說把大家的準考證藏哪兒了!”
“我沒拿。”
“還不承認!”
一拳頭打過去,他鼻子立馬出血。
李明清站在院子裡環視一周,依據程有峰說的,周京立期間沒出去,也沒找到撕碎的痕跡,那就可能用火燒了。
他看著東屋旁鍋灶。
不出意外的話準考證應該被燒了。
說不定沒燒呢。
周京立那麼懶的一個人應該不會特地點火,很可能隻是把準考證放進爐灶。
他過去蹲下伸手往爐灶一掏。
真的摸到紙了。
掏出來一堆的準考證,他的手上沾了不少鍋底的灰。
“準考證找到了!在這裡!”
吳勝利幾個人聽見之後立馬跑過去。
在找到各自的準考證之後鬆了一口氣。
“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竟然放進爐灶裡。幸虧還沒點火做飯,這要是一點火就全完了。”
趙有才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