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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李明清在家休息,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
一開大門就見包工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外。
包工頭看見他慌張開口道:“老板,出事了,工地有人受傷。搬鋼筋的時候不小心貫穿了手心,目前送去醫院了。”
“走,趕緊去醫院。”
路上,包工頭又道:“早晨工地上來了兩個人,我讓他們走根本不聽。兩人的意思是讓我們彆乾了,去他那裡乾活。”
李明清心想,會是誰。
“他們人呢?走了嗎?”
“沒走,我看他們是來找茬的。工友受傷後,兩人可高興了,說什麼也不走,跟著去了醫院。”
包工頭非常抱歉的說道。
這事是他大意了。
雖然乾工地受傷是常事,但受這麼嚴重的傷實在不應該。
說實在話,除了一身力氣並沒有彆的本事。
手受傷搞不好會留下後遺症,萬一影響以後乾活的話連出大力的機會都沒了。
到醫院。
李明清一到急診就見王科和另一個男人站在那兒。
在急診這個地方兩人非常的顯眼。
就兩人齜著個大白牙高興的不得了,和其他人擔心憂慮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滿臉寫著幸災樂禍。
王科見他過來,靠近想說話。
李明清一個跨步從他麵前略過。
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先救人其他的再說。
到搶救室,工友坐在凳子上,手放在床上,鋼筋連著手。
幸虧沒私自把鋼筋拔出來。
“我是李明清,馬上準備手術室。”
在場的醫生和護士聽見他的話二話不說立馬行動起來,沒有絲毫的質疑。
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李明清醫生。
他們都蠻激動的,能親眼看見李醫生做手術真是一件幸事。
工友擔心道:“老板,我的手還能保住嗎?”
“沒問題,覺得怎麼樣?”
“感覺不到任何的疼,隻是眼睛看著知道傷的特彆嚴重。”
在來急診後,醫生已經給做了簡單的止血措施。
儘管這樣還在不停地流血。
十分鐘,手術室便準備完畢。
李明清穿好衣服消好毒進手術室。
一個小時後,手術順利完成。
在場的醫生和護士感覺上了一節大師課。
以前隻聽說李明清手術多麼的穩當,如今親眼看見,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
不用多說,整個醫院找不出一個能與他媲美的醫術。
韓天才道:“明清,我還是得努力啊,十好幾年過去還是趕不上你。”
他這才看見戴著口罩的韓天才。
“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說你來了之後我就立馬過來了,今天我正好沒排門診有時間過來,要不然就錯過這場手術了。”
李明清笑著道:“說來也巧,怎麼我每次來醫院你都恰好沒門診。”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緣分啊”,韓天才開玩笑的說道,而後又道:“聽說你正在建醫院,等建好之後我去你那兒上班你覺得行嗎?”
“太行了,不過你爹應該不同意吧。”
“嗐,我爹見我浪子回頭,兢兢業業的上班之後根本就不管我了”,韓天才自信道。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外走。
其他醫生跟在兩人後麵一起出去。
包工頭在外麵等的焦頭爛額,在看見李明清之後才安心。
主要是有兩個人一直在他麵前叨叨。
這兩個人正是王科和他的老板崔河正。
李明清道:“你先回工地吧,手術很成功,過幾天就能出院。”
包工頭緊繃的臉上才浮現出笑意。
有這句話他也好回去和兄弟們交代。
王科攔住包工頭的去路,轉而看向李明清道:
“你就這樣把人打發了?喪不喪良心啊。那血流的嘩嘩的,你隨便說兩句就把人打發了?當彆人是傻子嗎?”
“王科,閒的沒事就回家睡覺,彆在這裡沒事找事。”
“你看看你,平常裝的有模有樣,出事了卻不敢擔責任。真應該公司的項正幾個人過來看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王科恨不能把所有的罪名往李明清身上按。
韓天才道:“你是哪位?”
“我是森美日公司的經理,這位是我老板崔河正。你是醫生吧,這姓李得我不乾人事,希望你們醫院做個見證。”
“有毛病吧,白長個腦子。你算老幾啊來這裡指指點點,趕緊走吧,彆在醫院鬨事。”
韓天才說話不帶喘氣的,罵起人來毫不嘴軟。
李明清笑了笑,這麼多年過去他罵人的本事還是一如當年啊。
崔河正道:“李老板,今天來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產品配方的事,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李明清直接點明:“配方沒的聊,我已經明確拒絕了。”
“李老板,你的工地出了這樣的事,影響非常不好。再加上你是知名人士,一旦讓外界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恐怕不好。”
崔河正說這話有些威脅的意味。
還真是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員工。
他和王科不愧是上下級。
“有什麼不好的,你可以找報社報道出來”,李明清坦然道。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能瞞的住嗎?
再說了,又不是他故意設計讓人受傷的。
最重要的是沒有生命危險,手術非常順利,過兩三個月可以回工地繼續乾活。
這幾個月不能乾活的時間工資也會照常發。
崔河正眯了眯眼睛,滿臉陰沉。
心想,竟然拿嚇不住。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能再想彆的法子了。
李明清看兩人賊眉鼠眼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兩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兩家公司的產品和針對的客戶群體不一樣,為什麼非要往他這條路上跑。
真是閒的沒事找事。
走還沒學會就想跑,不摔的頭破血流才怪。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