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和王玉龍裝了整整兩麻袋。
地上一片狼藉,亂七八糟。
王玉龍見好就收道:“走。”
“走什麼走,還有一層,樓上肯定也有不少好東西。我一共拿六個大麻袋,還沒裝滿走什麼,去二樓繼續裝。”
鄭達拿著麻袋就往二樓走。
他回頭見站在原地的王玉龍,忍不住提高音量道:
“嘖,趕緊的,來都來了,必須給他一清而空。”
王玉龍不情不願的跟在他後麵。
怎麼就不知道見好就收呢?
老話說,右眼跳財,左眼跳災。
他的左眼皮半夜出門就開始跳個不停,直到現在眼皮依舊沒停。
心想,乾完這一票絕對不再乾。
關在監獄裡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二樓房間。
向南貼著門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他伸出兩個手指,示意隻有兩個人。
向東和向西比了個手勢,三打二,絕對穩了。
鄭達推開最靠近樓道的那間屋子,也就是三兄弟的隔壁房間。
一開門,他差點笑出聲。
全是一箱箱沒拆封的。
“玉龍,我就說二樓有好東西吧,趕緊裝袋子裡,箱子不好拿。”
他們一個人撐袋子,一個人抱著箱子往袋子裡倒。
很快兩人就把三個麻袋裝的滿滿當當。
“鄭達,趕緊撤。”
“嘖,趕著回去投胎嗎,還有一間房,東西肯定不少。麻利的,開門進去,把最後一個麻袋裝滿。”
他見王玉龍沒動就自個開門。
黑燈瞎火的兩人根本沒注意靠近牆的三個人。
他們一直以為整個店除了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彆人。
向東喊道:“動手!”
鄭達和王玉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牆上毫無還手之力。
向南打開燈。
鄭達滿臉驚恐的看著兄弟三人。
隨後冷靜道:“兄弟,都是出來混的,咱們好商量。”
他沒見過向南三人,以為他們是同行。
王玉龍還在懵逼中,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被人抓了個正著。
人贓俱獲。
又過了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鄭達說的話。
什麼都是出來混的。
混個屁。
這三個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他們不是一個路子的。
更何況人是在這裡睡,他開鎖之前檢查過,鎖孔並沒有被人強行開過的痕跡。
這說明他們是經過主人同意才在這裡睡得。
鄭達還在極力勸道:“兄弟,咱一塊弄出去賣錢,五五開怎麼樣?”
“我看你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你另一位兄弟比你有眼力見。”
向東拿來繩子,把他的手綁在後背。
向西道:“膽子真大,敢來我小叔店裡偷東西。你們裝了好幾麻袋是要拿出去賣嗎?”
“二哥,他們真傻。”向南嘲諷道。
“是啊,全國獨一家店,市場上並沒有相同的產品。拿出賣,一抓一個準。果然人還是要多讀書,要不然根本沒腦子。”
向東罵人不吐臟字。
兄弟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這鄭達和王玉龍一愣一愣的。
特彆是鄭達。
三個人不是小偷,而是李明清的侄子!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人倒黴真是喝口涼白開都塞牙縫。
完犢子了。
這仨人是練家子,想掙脫跑掉是不可能的。
“那個,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有話好好說,先給我們鬆開吧。”鄭達賠笑說道。
向南打了個哈欠:“有什麼話去和警察說。”
撂下這句話,兄弟三人就把他們弄到隔壁屋,還貼心的往兩人口裡塞上布條,免得開口說話打擾他們睡覺。
最後把房門關上回去繼續睡覺。
王玉龍認命般的躺在地上沒掙紮。
一旁的鄭達則用力掙紮,跟個豆蟲似的蠕動。
半個小時後,他也認命的沒再動彈。
向東三人一覺睡到五點鐘起來,本來要收拾殘局的,但為了保持現場就沒動。
向西和向南分彆去報警和去找李明清。
向東留下看著兩個人。
鄭達塞了布的嘴嗚嗚的想說話,向東道:“安分點吧,等警察來了有你說話的時間。”
“嗚嗚——”
王玉龍狠狠的瞪了鄭達一眼。
要是聽他的見好就收或者不來偷根本不會被抓到。
現在可好,又得去蹲局子。
等下次放出來他一定好好做人,踏實做事。
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李明清聽到敲門聲拖遝著拖鞋就出來了。
“向西?怎麼這麼早?進來吧,一塊吃早飯。”
“先彆吃早飯了,小叔,店裡進賊了。”
聽見這話他把沒打完的哈欠憋了回去:
“進賊?幾個人?”
“兩個人,他們不認識我們,以為我們也是賊,向南去報警了”,向西說道。
李明清到店裡就看見被綁著的鄭達。
又看了看旁邊的王玉龍。
還真彆說,有些眼熟,可能擦肩過。
難不成前些天跟蹤他的人是這個人?
“嘖,在來的路上我以為是陌生人,沒想到竟然是你。姓鄭的,你還真是有膽子。”
李明清說完過去把他口裡布條拿掉。
鄭達呼了一口氣急忙道:“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報警,有話好說。”
“不報警?那要警察乾什麼。”
“我們不也沒得逞嗎?大不了我們把店裡恢複原樣,何必報警那麼麻煩”,鄭達恬不知恥的道。
李明清被他的話無恥到了。
“你還知道是沒得逞啊,昨個晚上要是店裡沒人你不就把店洗劫一空了?不送你去坐牢難道還要把你供起來?腦子進水了吧。”
“不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蹲死在警察局,免得出來破壞社會治安。”
鄭達見李明清鐵了心要把他送進警察局也不裝了。
罵道:“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憑什麼你名和利都有了!我們做錯了什麼,吃飽一頓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