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不耐煩道:“彆說了,李醫生早就結婚了。”
“結婚了?沒事啊,可以離。”
“娘,彆再說這種話了,我是真的喜歡項義。以後他來咱家你彆為難他,以後是要指望他給你養老的。”
周寧一本正經的說道。
“死丫頭,我是為了你好”,周老婆子道。
周寧沒再說話。
她在想項義傷的怎麼樣,擔心眼睛的恢複問題。
但平心而論,她確實喜歡他。
長得周正,為人正直,有錢,很難不動心。
——
病房。
項義昏昏沉沉的醒來。
李明清第一時間察覺,給他把脈,查看身體情況。
“一切正常,先彆動,好好躺著。”
項正一聽這話,立馬道:“哥,聽老師的話。”
“周寧呢?”
“回家了,她娘一直鬨,在醫院影響不好。”
“項正,我受傷是意外,彆和爸媽說是在周寧家傷的,就說我走在路上不小心傷到的。”
項正毫不給麵子的翻了個白眼。
讓他說這話還不如打他一頓,真是被灌迷魂湯了。
“哥,你沒事吧?”
項正說完又道:“老師,你看看我哥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怎麼會說出這麼二百五的話。周家母女不是好人,你傷成這樣那老婆子一點不關心,就怕花他手裡的錢。”
“彆這麼說,周寧夾在我和她媽之間為難。”
“哎呦我去,哥,要不是看你剛做完手術,我橫豎給你打一頓。”
項正被他氣笑了,智商為零了。
“李醫生,我什麼時候能下床?”
“明天就能下床,不過不能劇烈運動”,李明清特地囑咐道。
“辛苦您來一趟。”
項正陰陽怪氣的道:“哥,你確實該好好謝謝老師,要不是老師給你動手術,受傷的那隻眼睛可保不住,你差點成獨眼龍。”
“替我送送李醫生。”
項義看自家弟弟這樣,無奈的說道。
“那還用你說,以為我和你一樣缺心眼嗎,被人騙的團團轉還幫人數錢。”
李明清笑著道:“不用送,醫院我熟悉。”
“那不行,本來您在工地忙,被我喊來就夠不好意思了”,項正認真道。
出了病房。
項正從兜裡拿出錢,“老師,彆嫌少啊。”
“怎麼這麼客氣,一張就夠了。”
“老師,您應得的,我還嫌少嘞,身上就帶了這些。”
李明清拿了一張大團結道:“這張就不少。”
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幾天過後,項正又請他去醫院。
這次的病人是他的老母親。
周寧她娘來醫院鬨,項母一時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項母才知道項義眼傷是周寧她娘造成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但項家和杜家的經書未免太厚了。
兩家經曆是相似的,隻不過項家是兒媳婦,杜家是親閨女。
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明清去醫院,拿出銀針,熟練地紮了幾針。
項母很快清醒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項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項義愧疚道:“媽,不關周寧的事。您千萬彆生氣上火,對身體不好。”
“你是要氣死我啊,我再和你重申一遍,周寧我絕對不會她進門,早點死了娶她的心。”
項正附和道:“對,媽說的對。”
“媽,我——”
“不要再說了,我早就和你說過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經過這件事,證明我的決定非常的正確。
要是周寧嫁進項家,她娘會鬨得家裡雞犬不寧。
你也彆和我說她是她,她娘是她娘,母女倆看起來再不像但實際上會有特彆多相似的一麵。
畢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生活在一起。
是親母女。
潛移默化中做事和想法基本沒什麼不同。”
項母作為過來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可不忍心自家兒子受苦。
談對象是一回事,過日子又是一回事。
現在幾天見一麵當然覺得難舍難分,哪兒哪兒都好。
但過日子天天在一起,柴米油鹽醬醋茶,生活中難免會有磕磕絆絆,不順心的時候。
這時一個人的底色就會顯露出來。
周寧娘如此潑辣不講理,周寧大概率也會如此。
她不想項義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滿腹沉鬱。
李明清聽了這話非常的讚同。
過來人的生活智慧,該聽還是得聽啊。
項義沉默了接近一分鐘道:“媽,我知道了。”
項母看著李明清溫和道:“聽小正說小義的眼部手術是您給做的,如今恢複的這麼好真是多虧了您。”
“本來傷的也沒那麼重。”
“當時血嘩嘩的流,我當時聽了之後慌得不得了。醫院的主任也說了幸虧您主刀,要不然真不一定能恢複的這麼好。”
項正補充道:“老師的醫術好的不得了,出國參加會議,外國洋人根本比不上老師。”
“聽說了,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
項母笑著說道。
之前沒見過麵,今日一見,自家兒子跟著他乾很放心。
項義沉默的坐在那裡沒說話。
項正看他憔悴的樣子,嘴邊罵人的話轉了個彎:
“哥,這次的出診費你出,還有啊,上次手術的錢你麻利的還我。你可彆說我小氣,親兄弟明算賬。”
聽到這話項義尷尬道:“手裡沒錢,等下月發工資的。”
“嗬嗬,錢呢?”
“我——”
看他難以啟齒,項正道:“不用說了,都給周寧了唄。”
李明清道:“不用,都是熟人。”
“老師,那不行,親兄弟都明算賬了,不給錢不合適。”
項正故意這麼說給項義聽。
二十多歲的人被女人騙,看病的錢都沒有。
李明清看了看項義,也不知道他圖周寧什麼,也沒說長得傾國傾城。
但他就是被身經百戰的周寧拿捏的死死的。
希望他能及時醒悟。
李明清真怕項義接盤給彆人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