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清看著他沮喪的樣子就沒再說大實話。
再說下去他真怕項義急火攻心暈過去。
同是一個娘生的,項正和項義兄弟倆卻是兩種性格。
要是項正知道女朋友劈腿早就一刀兩斷了。
肯定不會容忍女方一而再的把自個當傻子哄騙。
可項義不一樣,他有點分不清好壞。
項義道:“不管以後我和周寧怎麼樣,但現在她需要我的照顧。”
“嗬嗬,她需要的不是你的照顧而是你的錢包。”
李明清忍無可忍,再次戳破。
項義哭喪著臉:“李老師,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還是得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不不,對你來說不是力所能及,畢竟你連我上次給你動手術的錢都是項正給的。”
“這兩個月工資下來攢了點錢。”
“嗬嗬,你自個看著辦吧。”
又不是花的他的錢,看在項正的麵子上對項義的勸說已經仁至義儘了。
非得去撞南牆就撞唄。
撞得頭破血流就舒服了。
項義一出門就見周老婆子在辦公室門口等他。
他心裡又是一陣感動,果然是把他當親女婿了。
其實周老婆子隻是擔心項義離開沒人支付治療費用。
也算另一種程度的奔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孫佳雪道:“項義怎麼還沒想明白?攢了幾個月的錢豈不是又被順走了?幸虧項伯母和項正拎得清。”
“他有錢沒處花,真是服了。”
李明清開玩笑,戀愛腦真難殺,一點風吹草動就重蹈覆轍。
“老公,要不要告訴項正?”
“先彆說,要不然他得氣的扛著炸藥包過來。”
等周寧醒了再說,可彆鬨出人命。
計劃趕不上變化。
項正下午就拎著水果哼著小歌過來。
他剛到門診樓就碰見在收費處繳費的項義。
“哥!你怎麼在這?上次感冒還沒好嗎?”
他以為項義是來拿藥的。
項義嚇出一身冷汗,緊張道:“對,來拿藥。你來醫院乾什麼?”
“藥妝這邊有個文件需要老師簽字,走,你再去找老師看看吧,小感冒都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好。”
聽見這麼關心的話項義有些愧疚。
短短幾秒鐘他思來想去,糾結要不要告訴項正周寧的事。
他剛想開口就見周老婆子過來。
項正也看到了,立馬開啟防禦,“哥,咱快走。”
“小義,怎麼還沒交完錢?”
項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周老婆子:“什麼意思?我哥為什麼交錢?你怎麼在這?”
“你嫂子生病住院了。”
“嫂子?哪兒來的嫂子?”項正直覺大事不好。
項義心虛:“等回去再和和你細說。”
周老婆子繼續火上澆油:“我閨女周寧你之前見過,打算過一段時間和你哥結婚嘞。”
“伯母,這事以後再說。”
他下意識的拒絕。
結婚?之前他想結,但現在有點不確定。
放不下又結不了婚。
項正覺得項義瘋了,要不是人多他肯定逼著項義在門診大廳把這事說明白。
“你一大早著急忙慌的出門是為了周寧的事?”
“也不全是,走,出去說。”
周老婆子裝好人道:“兄弟倆可千萬彆吵架,打斷骨頭連著筋,有話好好說。”
項正扯著項義往李明清辦公室走。
“項正,你乾什麼!”
“去讓老師看看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分不清誰好誰壞。”
“彆去麻煩李老師,昨天他勸過我不讓管周寧,但母女倆無依無靠隻有我能幫忙。要是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幫忙。”
項義看著他的臉色狡辯。
“哥,你腦子被驢踢了嗎?周寧什麼病?”
“額——那個,要不你先去找李老師看合同吧,先辦正事,我的事回家再說。”
項正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有大事,不耐煩道:
“趕緊說,她為什麼住院?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老師。”
見瞞不住他才道:“她孩子沒了。”
“啥玩意!?孩子!誰的孩子?”項正怒目圓睜。
“冷靜,不是我的孩子,聽說是孩子的爹姓劉。”
項正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項家的孩子就好,要不然真得嫁進項家。
若真是這樣就得立馬分家。
不能讓周寧一個人攪和的家宅不寧。
“不是你的孩子你照顧個什麼勁,讓孩子爹來照顧啊。”
“孩子爹有老婆,周寧被原配打了。”
“打的好,這種破壞彆人家庭的人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沉塘的,哪還讓她出來禍害人。”項正罵道。
項義道:“你可千萬彆和娘說這事。”
“前兩次娘差點被氣出好歹,哥,我警告你,彆再整事。周家母女不是善茬,你看好了,彆讓她們來家裡鬨。”
項正嚴肅提醒他。
項義道:“行,我肯定不讓她們去家裡。”
“你不讓不代表她們不會自己去,真煩,你整出來的事你自己解決。哥,你怎麼就非要往火坑裡跳呢?”
他特彆不理解。
周寧也沒沒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
項義怎麼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往上貼呢?太匪夷所思了。
辦公室。
李明清剛把病曆寫完就見項正滿臉陰鬱的過來。
“咋了?那邊公司出事了?”
“那倒沒有,公司一切都好。剛才看見我哥了,他又和周寧糾纏在一起了,就是個冤大頭。”
“唉,勸了沒用,順其自然吧”,李明清勸道。
就男歡女愛的事還讓項義和周寧搞出虐戀那一套。
好像全世界都阻止他們在一起似的。
他已經看透了,越是勸項義他就越來勁。
讓他們自由發展一下,兩人矛盾不少,稍微一點摩擦就能爆炸。
李明清不信項義作為一個男人能無條件容忍周寧之前的那段過往,況且周寧懷了那人的孩子。
他沒做出格的事但周寧都懷上孩子了。
做手術時檢查,她不止懷過一次孕,是有幾條人命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