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政委住院了,沒事吧?”
“得做手術,我正在給我爸做思想工作,老頭子死活不願意動手術,年紀越大越固執。”
丁毅道:“好好勸,可彆著急。”
他知道賀曉梅的脾氣,沒多少耐心,父女倆吵架是常事。
在門口的李明清目光在兩人身上轉。
有門道啊。
看著像是情投意合啊。
丁毅萬年鐵樹真的開花了,甚是欣慰。
第五天,李明清針灸完就要去機場。
當日,丁毅和他一起來醫院。
賀磊身體比剛來醫院時好多了,起碼能睡個安穩覺了。
“賀老,要不要去鄉下散散心啊?”
“說真的,是想回老家的。但老家沒親人,還是彆回去觸景傷情了”,賀磊說的傷感。
丁毅安慰:“可以去我和明清那兒,去山上打野麅子。”
“大過年的我就不去了,在周圍逛逛就行,再說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沒法走遠路。”
李明清趁機勸道:“年後做手術吧,術後養一年就能上山下河。”
“年後再說吧,你給我針灸完趕緊回老家吧,大過年的可彆錯過大年三十的團圓飯。”賀磊笑嗬嗬的道。
離開醫院。
李明清問:“丁大哥,你不和賀曉梅道彆嗎?”
“不用,年後就能見麵。”
“我可是聽說她鐘意你,我看你倆挺合適的,要不然處處試試呢?”
丁毅不讚成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耍流氓?那你就以結婚為目的去談啊。”
李明清竭力撮合道。
“哎,明清,你應該知道我職業的特殊性,危險重重,萬一出事那不是害了人嗎?”丁毅冷靜分析。
“你不是轉業成公安局的局長了嘛,又不用槍林彈雨了。”
李明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但是我年紀擺在這裡,曉梅值得更好的”,丁毅開始打退堂鼓。
“前怕狼後怕虎,該你打光棍。賀曉梅比你果斷多了,你再墨跡她可就要當山大王去搶你了。”
丁毅看著李明清的白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心裡有數。”
等他做好準備就去找賀曉梅說清楚。
李明清說的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人姑娘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再縮著就沒意思了。
——
李家村。
李家人和鄉親們坐在南牆邊曬太陽。
王麻子手裡拿著老旱煙:“明清一家人不回村過年嗎?”
李老頭遞給他一根香煙:“回來,還得去祭祖嘞。”
“哎呦我親娘嘞,香煙聞起來就是不一般啊,可比我這老旱煙強多了。可惜啊,我兒子一帆年紀還小,等過兩天我也能抽上兒子買的香煙。”
徐老婆子嘲笑道:“你兒子?香煙?說不定以後隻能打光棍。”
趙桂英聽她這麼說,手叉腰就開始罵:
“我兒子一帆可懂事了,踏實肯乾,勤勞致富。你再看看你家耀祖,成天從這個寡婦家到那個寡婦家,十裡八鄉誰不知道,哪有人敢把閨女嫁到你家。好好一個孩子被你養歪成這樣,看你怎麼和徐家的老祖宗交代。你兒子徐大狗和你兒媳王大花攤上你這麼個婆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徐老婆子氣的臉都青了。
伸手指著徐老婆子:“你,你……”
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落寞的坐在一邊。
因為趙桂英說的都是實話。
徐耀祖已經廢了,成天不乾人事。
李老婆子:“大狗娘,你好好勸勸耀祖呢?咱村一年比一年好,村裡一年到頭有好幾項進項,隻要跟著村裡的大部隊踏實乾肯定不缺飯吃。”
“明清娘,耀祖這孩子掰不回來了”,李向軍可惜道。
李向軍作為村裡的大隊長得為鄉親們負責。
他罵過徐耀祖,打過徐耀祖。
但徐耀祖就是不聽,一門心思的闖寡婦門。
附近幾個村子寡婦的牆都被他翻遍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咋了,好賴話不聽。
王大柱嗑著瓜子道:“沒到好好過日子的年紀,你們看看我,這幾年不就改邪歸正了。”
“大柱啊,你命真好,劉佳佳知青去城裡上大學還把你和孩子接過去。剛知青返鄉恢複高考時我們都以為劉佳佳會拋夫棄子嘞。”
大柱娘樂嗬道:“我家佳佳沒得說,是個好的。”
李大花翻了個白眼:“當初也不知是誰天天罵兒媳婦。”
“切,你也沒少罵。”
“就這麼說吧,咱村找不出幾個像李老婆子這樣對兒媳婦好的,要不人能生出像明清這麼有本事的孩子”,林老婆子道。
李明福道:“是啊,咱村能掙錢都是托了明清的福。”
“明清出息還不忘拉扯咱們一把,就這份格局不是人人都有”,林岩道。
“像明清這麼好的人活該發大財,掙大錢。”
王麻子發自肺腑的說道。
這一年村裡家家戶戶都重新蓋上了磚瓦房。
在附近幾個鎮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村子。
李家村被評為先進村。
上半年和下半年有其他村領導來村裡學習。
李明福和李向軍年紀輕輕被提乾到鎮上上班,照這個勢頭下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去縣城。
李明利:“誰能想到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呢。”
“可不嘛,舒坦啊”,老村長感歎道。
許媒婆一臉和善的問道:“李嬸子,大妞幾個孩子婚姻大事還沒定下來吧?在縣城認識幾個家庭不錯的小夥子和小姑娘,可以認識認識。”
“幾個孩子的婚事我不做主。”
“你不做主?難道是你幾個兒媳婦和兒子做主嗎?”許媒婆追問道。
李明遠:“二妞和三妞姐妹倆自己做主。”
“對,向南和四妞他們自己做主”,李明方附和道。
這話一出,鄉親們紛紛看向他們,對他們說的話很是不理解。
彩禮和聘禮可不是鬨著玩的。
哪能小孩自己做主,這不是瞎鬨嘛。
大柱娘道:“這可不行,那幾個孩子從小上學花了不少錢,特彆是大妞幾個女娃,等嫁人時彩禮必須得往高了要。”
李明利:“這不是不講理嘛,彩禮和聘禮須得兩家商量著來。”
王大鳳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呀,當初我家招娣嫁人時彩禮要少了!後悔啊,白養這麼大了。”
“你當初要的不少了,再多就不講理了”,鄭老婆子道。
李明清一家人到村口就覺得耳目一新。
短短兩年村裡變化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