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傍晚。
李明清去病房看賀磊手術後的恢複情況。
賀磊已經醒了。
丁毅和賀曉梅在病床旁陪著閒聊。
“李院長,看我爸恢複的特彆好,非常感謝”,賀曉梅再次感謝。
“恢複的好就行,有什麼事就去找我。嫂子,感謝的話就彆再說了,多見外啊。”
丁毅笑著道:“明清,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裡喝一杯。”
“就算沒時間我也抽出時間去”,李明清笑著道。
他看賀磊恢複的挺好就沒打算多待,正要往外走就見賀曉軒吊兒郎當的過來。
隨著賀曉軒走進病房,酒味越來越明顯。
很顯然,他是喝飽了酒才來的。
賀曉軒進門沒看見坐著的李明清,來到病床前才看到。
嚇得他脖子一縮。
他的下巴和胳膊現在還疼呢。
昨天從婚禮現場離開就去正骨,疼的他哭爹喊娘。
在家躺了一天養的差不多了才來醫院。
萬萬沒想到啊,竟然在醫院還能碰見李明清。
李明清見他看見自己像看見鬼一樣,嗤笑道:“咋了?你不知道我是明仁醫院的院長嗎?”
“你?是院長?還是明仁醫院的院長!”
賀曉軒不可置信的問道。
傳的神乎其神的院長竟然是他?
這麼年輕?是騙子吧?
可是這人確實穿著白大褂在病房。
以他大伯的級彆來說,給大伯看病的醫生肯定有幾把刷子。
賀曉梅生氣道:“曉軒,你又去喝酒!”
“姐,我胳膊疼喝點酒壓一壓。”他慫慫的說道。
“你這是喝了一點嗎?你怕是喝了好幾斤吧,身上都是酒味,整個病房也都是酒味。”
丁毅看自家媳婦生氣道:“你爸呢?”
“我爸在家燉雞湯呢,晚上就來。”
賀曉軒有點怕丁毅。
原本他以為賀曉軒不結婚了,那以後賀家的東西就都是他的。
哪能想到這麼快辦婚禮。
他連下絆子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木已成舟,他隻能另想辦法。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誰好人來醫院沾染晦氣啊。
李明清在旁邊看好戲。
賀曉軒被他看的頭皮發麻,特地離他遠一點。
“大伯,感覺怎麼樣啊?”
“挺好的,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賀磊平靜道。
“不著急出院,大伯,腦袋上都動手術了可得好好養養,咱家又不缺錢,就是在醫院住上兩三個月也沒關係。”
賀曉軒信誓旦旦道。
李明清:“賀老,你這個侄子真孝順,住院治療費他出。”
聽見這話賀曉軒又伸手,想起昨天的遭遇又非常慫的把手縮回去插進褲兜,免得等會一激動又伸手。
可不能再被李明清揍了。
“李院長,我什麼時候說出這個費用了?”
“你說你家不差錢的”,李明清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說我們賀家不差錢,我姐和我姐夫在這裡,怎麼也輪不到我出住院和治療的費用。”
賀曉軒著急道。
他手裡哪有錢,和狐朋狗友喝酒吃飯的錢都不夠。
況且他不上班,手裡的錢都是他爸給的。
當然了,他爸手裡的錢是從賀磊那裡要的。
賀曉梅抬手就是給賀曉軒一巴掌:“曉軒,你這話說的喪良心。”
“姐,我喝多了說的話你可千萬彆當真。正好你一巴掌把我拍醒了,我和我爸能在首都不愁吃喝都是托了大伯的福,出醫藥費是應該的。”
他說完又看了看賀曉梅的眼色。
母老虎啊。
打小就怕賀曉梅。
有事她是真的動手,但下手沒李明清狠。
真不知道丁毅是怎麼看上她的。
賀曉軒看了看丁毅,媽耶,我和他沒仇吧,為什麼要這麼看他。
心裡直打鼓,不會也要揍他吧。
想到這裡賀曉軒不動聲色的往賀磊身邊靠。
“大伯,你可要趕緊好起來啊。”
賀磊看見他的慫樣笑了笑。
一點骨氣也沒有,那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哎呦,姐,你看大伯開心的”,他向賀曉梅邀功,還不忘挑釁的看向李明清。
李明清毫不避諱的當著眾人的麵給了他一個白眼。
賀曉軒心想,敢當麵嘲笑他。
等著吧,等明天喊幾個好兄弟好好教訓他,雙拳難敵四手,人多還怕打不過一個人嗎。
有他的好果子吃。
賀曉軒待了十來分鐘就離開了。
賀磊無奈道:“曉梅,丁毅,你倆回去休息吧,醫院裡什麼都有。”
“爸,我在這裡陪床,要不然晚上起夜不方便。”丁毅道。
賀曉梅:“那行,明天早晨我來送飯。”
等她離開,丁毅:“爸,曉軒沒工作嗎?”
“他早晨八九點起晚上大半夜回家,有工作也不認真乾。”
“那曉軒爸有工作嗎?”
“他啊,之前有,現在沒了。”
賀磊說起來覺得腦袋疼,父子倆沒一個有譜的。
丁毅:“曉軒年紀小還能掰過來。”
“我看夠嗆,曉軒有小心思,但沒大的壞心思,我想著能不能讓他去軍營曆練曆練。”
“他吃不了訓練的苦”,丁毅直言道。
好吃懶做慣了,一到軍營得脫層皮,待兩三天估計就想離開。
“吃不了也得吃,小樹不修不直溜。”
——
第二天。
李明清從醫院下班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他騎著自行車哼著小曲往家走。
走到一個胡同口就見好幾個拿著木棍的小年輕惡狠狠的攔住他的去路。
沒想到大首都還能碰見搶劫的。
李明清饒有興致的刹車下車,挑了挑眉看著他們的小細胳膊小細腿。
“呦嗬,哥幾個在這裡乾什麼呢?”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今天來給你個教訓。兄弟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