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話可不能這麼講,明仁醫院的醫生都是好人,從不亂收錢。”
“是啊,都是好醫生。”
“檢查是正常的,看病的正常流程。”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真的有醫生故意開一些貴的檢查,大家賺錢不容易,何必這麼為難病人。”
……
男人喊道:“聽到了吧,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明清問道:“因為多花錢就來砍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們明仁醫院淨賺些黑心錢,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誇醫院好。”
林振飛生氣道:“胡說八道,你是來碰瓷的吧。”
“你這醫生到現在還嘴硬,我的錢就是被你賺了,不是好東西。”
“難不成你在彆的地方看病不花錢?”
他氣死了,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
從坐診以來從來沒給來看病的人過度檢查過。
都是正規合理,為了排除問題而做的檢查。
怎麼到這人嘴裡就變樣了?
話裡話外都是他沒醫德,故意賺錢呢?
李明清看男人殺氣騰騰的模樣便叫保安送公安局調查。
對男人來說,他們說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已經進死胡同了。
男人聽見要去公安局就開始拚命掙紮。
倆保安差點沒按住。
“放開我!憑什麼送我去公安局!明明是醫生喪良心賺我的血汗錢!”
李明清:“小夥子,彆激動,警察會調查清楚的。”
“放開!我不去公安局。”
男人繼續掙紮。
“去吧,警察最是公正,等調查清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李明清語重心長的勸道。
“你們是一夥的!我是來要說法的。”
“年輕氣盛,你要是空手來我還信你是要說法的。但你是拿刀來的,不是要說法而是要命啊。醫院這麼多人,傷到彆人怎麼辦?你這麼暴躁的人說不定一進醫院看見人就砍。我相信剛才有人看到了,你拿刀直奔林醫生的脖子,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攔著,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聽了李明清的話,看熱鬨的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就怕男人再發瘋拿刀砍人。
確實危險。
要是砍在脖子上的大動脈鮮血得噴的到處都是。
太嚇人了。
危害社會安全,得先送公安局。
保安道:“大家夥都散了吧,彆圍在這裡了。”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李明清。
李明清冷靜的看著他:“怎麼,不服?”
“你包庇他,有你這麼當院長的嗎?”
“難不成我得幫你砍兩刀?”
男人掙紮道:“有本事單挑。”
“誰跟你單挑,老實的去公安局吧。砍人,夠你喝一壺了。”
林振飛心有餘悸:“老師,他怎麼膽子那麼大,敢拿刀砍人。”
“一時想不開,一聽去公安局就怕了。”
“但我確實不記得有這個人”,他又重新回憶了一遍。
李明清見他受驚不小,安撫道:
“一天看那麼多人,不記得很正常,說不定他沒來醫院看過病。”
“應該來了,要不然怎麼那麼理直氣壯。”
“不一定,交給警察調查吧。”
林本急匆匆的過來,臉色蒼白的拉著林振飛,看身上沒有血跡才鬆了一口氣。
“我聽說你被人拿刀砍了,說砍到大動脈了,你被送去急救了,可把我嚇出一身汗。”
“爸,我沒事。幸好老師動作快把刀奪下來,要不然我真得進手術室。”
林本感激道:“院長,你沒受傷吧?”
“沒事。”
“來鬨事的人呢?究竟怎麼回事啊?拿刀多嚇人啊”,林本劫後餘生道。
“送去公安局了。”
李明清說完就往辦公室走。
林振飛拉著林本道:“爸,咱去食堂給老師買飯,可得好好謝謝老師,要不然我得在病床上躺幾天。”
“那人誰啊?”
林本擔心再次問道。
雖然他之前見過這樣的事,但自家兒子差點被砍他實在接受不了。
僅僅差一點,太危險了。
他可隻有林振飛一個兒子,還等著兒子給他養老送終呢。
“確實得好好感謝院長,太驚險了。”
“老師練過,一招就把那人製服了”,林振飛崇拜道。
“看來練幾招防身術非常有必要。”
父子倆打算空閒時學幾招。
醫生和護士茶前飯後都在說男子持刀進醫院的事。
一時間人心惶惶。
就怕再出現這樣拿刀的人蠻橫狠人。
保安隊長來到院長辦公室。
“院長,已經把人送去公安局了。”
“有沒有說多長時間出結果?”
“明天出”,說完這話保安隊長不好意思道:“院長,這事怪我們保安隊,讓不法分子持刀進醫院傷人。”
李明清:“和你們沒關係,事情發生後你們第一時間過來,處理的很好。”
聽到這話保安隊長鬆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拿刀傷醫生。
真是防不勝防。
幸虧沒造成人員傷亡,要不然可就完蛋了,飯碗不保可是大事。
安保人員忐忑的站在大門口等隊長出來。
“隊長,院長怎麼說?”
“院長沒怪罪咱。”
幾個人長籲一口氣,慢慢放鬆下來。
默默的想,以後一定要更加賣力的工作,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不法分子。
林振飛拎著包子和粥去辦公室。
“老師,吃點吧。”
“確實有點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樂嗬嗬道:“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打算去學幾招,免得像今天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鍛煉好,做手術需要體力。”
“老師,你覺得我適合練什麼,太極拳?擒拿?還是散打額?”
李明清:……
“看你自個意願吧,不過,沒必要,我以為你要健身,沒想到你想練武。”
“健身不管用,還是練武吧”,林振飛信誓旦旦道。
“練武的事不急,你去看下自己近一個月的病人,看看今天鬨事的男人有沒有找你看病,名字叫林三。”
林振飛收起笑容,嚴肅道:“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