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就說出來了:“阿笑,二叔想,這一定是你爹當年得罪了的人乾的。哎,當年你爹也是鋒芒太盛了。”
梅含笑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男人:二叔,也許不是我爹的仇人呢。“
梅輝皺眉:“你心裡有懷疑的對象?”
梅含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候話,眼神卻變得淩厲起來。
她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這件事,我梅含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要為那些慘死的下人和護衛們報仇,我要讓那個狠心的人不得好死,把她挫骨揚灰。不管她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明白之前,她不會打草驚蛇。
現在二夫人正受著懲罰,這個懲罰可以讓她在床上痛苦地呆上兩三個月吧。
梅含笑覺得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有時候鈍刀子割肉反而更讓人遭罪。
她剛才通過和平陽伯的一番談話,她判斷著他的神態,覺得那場血案跟他應該是無關的。他好像真不知道,但是他給梅家人寫的信裡一定說了什麼對她們母女不利的話,從而誤導了梅家老族長。
所以這個平陽伯梅輝在當中根本也沒有起什麼好作用,原主的這位親叔叔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她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就說:“二叔,這些年,你就一直相信二嬸真把東西送給我們了嗎?”
平陽伯無言以對,他沉默,是啊,他從來不過問這些事。
自從二夫人把府裡的事情接過去之後,家裡所以有的事情都是二夫人在管理。
而且那時候他也很讚同二夫人把原來的一些下人辭去,換上了他們二房自己的人,他就那樣一直放任著潘玉蘭把府裡的人換了個遍。
一朝天子一朝臣嗎,這個法則對一個家族來說同樣也適用的。
平陽伯和二夫人夫妻相處奉行的就是標準的男主外,女主內的形式。
府裡的人事平陽伯很少過問,都是二夫人在管,就是老夫人的事情他也都全權交給了二夫人。
大嫂和梅含笑母女倆走了之後,這個府裡就全是他們夫妻說了算。
他梅輝的心裡就再也沒有想過歐陽璃這位大嫂和侄女梅含笑的事情。
可是今天梅含笑卻說出了這樣一件讓他震驚不已的事情。